「是嗎?」
白偉豪看著手上一張照片,突然眸光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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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律師第二天找到陳篤清舅母家時,Sorry仔剛把情況告訴她和萬碧芝,幾個人急的不行,要去警署看陳篤清。范律師見狀連忙勸阻,他們現在過去也見不到陳篤清。
而且按照維港法律,只要沒有新的決定性證據,陳篤清今天就會被釋放出來。
舅母還是不放心,萬碧芝哭哭啼啼,臉上的眼淚就沒停過,不解陳篤清怎麼會惹上這種大麻煩。Sorry仔心裡暴風呼嘯,他放在沙發上的手抓緊,半晌怒道。
「肯定是因為陸定啊!」從范律師進門,就對他沒有好臉色的Sorry仔紅著臉看向他。
「我在電視裡見過你,你都是給那些大富翁做律師的,肯定是陸定給你錢,讓你給陳篤清做律師的吧!」
范律師點點頭,說是。
Sorry仔更加氣憤,他早就讓陳篤清跑了,偏他不聽!早知道那時候他就該把陳篤清打暈,把人送走!離開陸定這個危險源頭。
「舅母,這個律師不是好人,我們不能聽他的!」Sorry急的聲音發緊:「舅母,阿芝,你們想想,之前大家都說是陸定殺的那個導演,怎麼突然變成阿清了?這裡面肯定有鬼,說不好就是......就是讓阿清頂罪呢。」
Sorry仔也不曉得何蘭芳和萬碧芝知道多少陳篤清和他金主daddy的事,只好這麼模糊地問。
范律師耐心解釋:「你是陳篤清的朋友,劉俊濤吧。」
很久沒有人叫自己中文名,Sorry仔更加警惕。
范律師只當看不見,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但很快就會有媒體報導,我這裡提前告訴你一聲——趙哲飛是去年十一月死在灣仔的Chin Chin Bar的。」
Sorry仔怔愣一瞬,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死咬住嘴唇。
萬碧芝:「是不是你介紹阿清打工的那個酒吧?」
Sorry仔悶聲:「你什麼意思?」
范律師說:「差佬帶走陳篤清不是誰指使,誰栽贓,而是因為他真的出現在了案發地點,被牽扯了進去。這背後到底是誰,我不知道,但現在只有陸生能救他。」
萬碧芝:「可是阿清不可能殺人啊。」
一直沒有出聲的何蘭芳忽然抬起頭,望著范律師,問:「我們阿清真的不會有事嗎?」
范律師笑笑,謹慎說明,任何事都有萬一,但是目前在他看來,維港警方並沒本事多為難陳篤清。
就在這時,他的手提電話響了起來。范律師接起電話,聽了一下,眼中划過些微訝異,將電話遞給何蘭芳。
何蘭芳有些遲疑地接過電話,然後更加疑惑地說:「忌口?嗯......我不能吃辣.......」
萬碧芝和Sorry仔對視一眼,都是滿臉莫名其妙。
又過了會兒,何蘭芳把電話還給了范律師。
自己卻還在恍惚。
萬碧芝輕聲問:「阿媽,是陸生嗎?」
何蘭芳愣了好一會兒,才顫著聲音道:「阿清,阿清講.....要給我過四十歲生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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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景酒店高層,陸定掛掉電話,看向站在走廊盡頭的駱駝。
駱駝敲了敲門,沒一會兒,房門打開。
「你找誰......陸生?」
林沛森一臉詫異,不等他反應過來,陸定已經進入屋內。駱駝在外面給他們關上門,而後轉過身,面無表情守在門口。
走廊轉瞬恢復平靜,仿佛什麼人都沒來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屋裡,陸定大步往內走去,仿佛在自家,林沛森壓住心中不悅,迅速調整好表情,跟在他後面。
「陸生,來之前怎麼不打通電話,我也好做些準備招待你。」
陸定不語,在寬敞的套房內轉了一圈,抄起一隻水晶花瓶,兜頭砸向林沛森!
林沛森一驚,下意識彎腰捂住頭,下一秒,水晶花瓶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滾了半圈,緩緩停住。
林沛森愕然中帶著憤怒:「陸生,是否有點過分了?」
「我要是想砸你,你現在已經要叫白車了。」陸定坐到沙發上,支起長腿,滿臉殺意。「趙哲飛的daddy都交代了,是你給他好處,讓他暗示是我殺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給他東西時非常小心,你的手非常乾淨,所以我沒有證據能證明整件事同你有關。」
林沛森笑笑,正要開口,陸定打斷他,說:「但是我不需要證據。」
陸定冷冷地看著林沛森,從口袋裡拿出一把槍,放到腿邊,就這麼明晃晃地威脅。
林沛森呼吸一滯,此時的陸定哪裡還是拍賣會上那個精英總裁,分明還是磐石會滿手血腥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