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擱在一旁的鵝黃披帛拿起,疊了幾疊,在她的目光注視下,他用披帛蒙住她的雙眼,末端繞到她的耳後系好。
他靠近時,清雅馥郁的沉水香香氣悠然襲來,令她恍惚一瞬。
待要反應時,她被抱起來,天旋地轉,最後雙膝抵住被褥,跨坐在某人身上。
「你——」
一個溫柔的吻堵住她所有的話。
時而似羽毛輕撫,時而似雛鳥重啄,纏綿悱惻,小心擁護。
他坐在榻邊,左臂牢牢攬住她的腰,右手輕柔地托住她的後腦勺,纏吻間睜著眼,注意著不要碰到她脖頸處剛上完藥的瘀痕。
正是:
微風撫窗浸室宇,
光影婆娑捲簾晃。
嬌花軟玉擁滿懷,
春情澶漫痴吻間。
錯將冷漠扮無情,
不敢真心示佳人。
白日蒙眼假入夢,
遮掩失控欺一時。
*
一行人到了景陽的驛館歇腳休整,過兩日再啟程。
因為恰好也想離開錦州,所以棠驚雨隨著謝庭鈺一齊來到了景陽。
依舊是沒有多餘的空屋,依舊是與他同住,依舊是她睡榻,他睡床。這一回床與榻之間還沒有帷幔相隔。
入夜後,棠驚雨給他奉茶,與他商量:「到了景陽,是不是可以與大人告別了?」
他借著燭光閒閒翻書,視線落在書頁上,輕描淡寫地說:「嗯。只要你放棄良籍就行。」
是了,那文書還壓在他的手上。
「大人之前說好的,等事情結束後,就讓我離開。」她忍著氣提醒他,試圖喚醒他的良知。
很可惜,在她面前,他沒有良知。
「是。」他的視線仍然落在書頁上,「但事情還沒有結束。」
她氣笑了,破罐子破摔道:「良籍不要了。」
「走吧。一出門我就請府衙將你這個無籍無名的流民送進牢房。」
即將踏出門口的一隻腳收了回來,她憤怒地關上房門,踩著重重的腳步回到書案前落座,與往日那樣提筆練字。
四下寂靜,好似方才的波瀾沒有掀起過一樣。
謝庭鈺這才抬眸看過去,見了強忍著怒氣埋頭練字的人,沒忍住笑了一下,倚在三足憑几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翻書。
沒看兩行字,他的目光又掠過書沿去瞧她。
筆架旁擱著一個破損的油紙燈罩,燈罩里藏著一節空心竹管,竹管里裝了大半清水,從屋外石牆邊隨意扯來的爬山虎就這樣養在清水裡。
蜿蜒曲折的藤枝從燈罩的破損處、開口處傾探而出,連著蒼翠欲滴的葉片繞住泥黃色的燈罩,宛如破土新生的春意。
他發現她偏好在她自己的四周擺放一些隨處可見又蓬勃生長的草木。他認為此等審美意趣,比一些自稱風雅高尚的文人墨客還要更勝一籌。
越看越喜愛。
他放下手裡的書,踱著步走到書案旁,本想夸兩句她的閒雅,低眸一瞧宣紙上自己的名字被寫得歪七扭八,丑得一塌糊塗,霎時眉頭緊皺,連連擺手道:「罷了罷了。等你把字練好了,再寫我的名字罷。」
棠驚雨無所謂地「哦」一聲,擱下筆,將那張寫得丑兮兮的宣紙拿開。
今日趕路勞累,剛過亥初,二人就吹燈就寢了。
棠驚雨不想再被綁和塞綢帕了,忍住困意等到一道黑影立在面前時,驟然起身對那黑影說:「不要綁我。我不出聲,任你玩。」
她不知道這樣的話對於一個要開葷的男人來說,有多誘惑。
不綁也好,這樣姿勢能夠更加靈活多樣,還能與之纏綿親吻。
今夜之興奮較以往更甚。
腦子活絡的郎君在床笫之間可謂是進步神速,這才一次她就受不了了,顫著雙腿要跑,卻被他一把攥住腳腕,扯回來繼續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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