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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梅:「賀梅。」

賀梅知道他問她名字反倒是其次,打探她和林靖的關係才是真的。可她如今可是一個黑戶,說多錯多,乾脆利落報個名字打發了這位,回頭讓林靖這個土著向他解釋才為上上之計。

唯恐蘇起再問出什麼她難以作答的問題,賀梅竭力忽視身上不正常的燥熱之感,以蘇起吃了沒,來都來了還帶什麼東西為話頭,成功將話題轉到了她的拿手好戲下廚上。

天寒地凍,人容易餓得快。

蘇起今日為了堵到林靖,硬是早飯都顧不得吃,如今確實感到五臟廟在向他發出抗議。他很爽快地將手裡的食材遞給了賀梅,乾脆揣著手跟著賀梅一前一後進了廚房。

賀梅手腳麻利地燒起一鍋熱水,將蘇起帶來的雞收拾乾淨。古有庖丁解牛,奏刀騞然,莫不中音;今有賀梅剖雞,動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

蘇起從未見過有人能把雞殺得這樣好看,宛若行雲流水,先前八卦的念頭全都拋之腦後。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小娘子定然是箇中高手。

賀梅將盆中撒上食鹽,加入冷水攪勻,再將適才放出的雞血注入其中,做成血豆腐。昨日的冬筍還有不少,賀梅取來處理乾淨。

她準備先做一盤冬筍炒臘肉,緊接著做冬筍燜雞、糖醋排骨,再來一道雞血粉絲湯,最後以水和面,做幾個鍋貼餅子作為主食。

期間林靖從書房出來進了廚房,要賀梅先行去休息,他來替她。賀梅正要多多表現自己,自然不肯。

見此,林靖只好隨她去了,臨走時,還不忘順帶著把名為幫賀梅燒火實則添亂的蘇起給提溜起來帶回書房。

賀梅在灶間忙活不停,茅草屋的隔離效果一般,她隱隱約約有聽見那兩人對話的內容。蘇起打趣林靖昔日偏要硬撐著,不願接受他的接濟修整屋舍,如今才會有此窘迫處境。

似乎林靖對此調侃未作回復。約莫過了幾分鐘,賀梅又聽見蘇起被林靖殺得片甲不留的悽慘嚎叫,還譴責他今日棋路格外兇狠,忍不住噗嗤一笑。

看來林靖是個下棋的高手,怪不得蘇起寧可起個大早,飯也不吃要來尋他解悶。

古代的冬天著實沒什麼好玩的消遣,蘇起看起來是個放蕩不羈的,一本正經的林靖居然能接受他做朋友,或許蘇起便是他的「消遣」。

紅日高照,冰雪消融,是個難得的好天。

賀梅做好最後一個餅子,恰逢小童雙立拎著幾個牛油紙包回來,頓時生疑。雙立告訴她,這是先生特地為她開的傷寒藥,飯後煎服,三劑必定藥到病除。

賀梅眉眼彎彎,接過藥包,心中覺得無比熨貼。林靖看起來冷若冰霜,少言寡語,實際上卻是個細緻溫柔的人啊。

雙立幫賀梅在梅園中布好飯菜,去書房請兩位先生過來就餐。

這頓飯不必多說,自然獲得一致好評。

蘇起巧舌如簧,宛若逗哏,將賀梅的手藝夸上了天。有蘇起打頭,雙立也摒棄了林靖「食不言」的規矩,間或附和蘇起幾句,成為捧哏。兩人一唱一和,將賀梅逗得連連發笑。

她臉上的紅暈遲遲未消,梨渦綻開,宛若春日海棠,令人見之便不由自主地心生歡喜。

林靖在蘇起和雙立的映襯下,更像個悶葫蘆了。他靜靜用完飯,站起身先行離去,賀梅精神不振,對此未做多想。

這一餐吃得算是賓主盡歡,唯有賀梅渾身高熱,胃口不佳,嗅覺不靈,草草只吃了幾口。待這頓飯進入尾聲之時,她的面前多了一碗黑漆漆的藥汁,來自去而復返的林靖。

賀梅心中一暖,雖然她最是怕苦怕疼,但是林靖這樣貼心,就算是毒藥她捏著鼻子也會喝下。

賀梅將溫度適宜的那碗藥汁一飲而盡,仰頭望向林靖的眼睛仿若盛星,笑靨倩兮。

收到她感激的視線,林靖偏頭斂睫輕咳一聲。

看他耳根不知怎地又紅了個透徹,賀梅心中暗暗好笑。

蘇起意猶未盡地拉走正和賀梅相顧無言的林靖回書房,繼續鏖戰棋場。

賀梅清理好廚房無所事事,正好藥效上涌引人昏昏欲睡,乾脆聽著他們對弈的白噪聲回房昏睡。

紅梅小院裡,歲月靜好。

正如雙立所說的那樣,賀梅喝了三副湯藥,果真好了個透徹,不由得再高看林靖三分。痊癒的同時,她還拿到了林靖請蘇起幫忙到縣丞那裡從中說和辦理的古代版身份證。自然,戶口落在林靖家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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