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期是衣非雪纏著明晦蘭一次又一次,後來衣非雪滿足了,累了想睡了,明晦蘭可不依了,反過來纏著衣非雪一次又一次。
至於這一夜到底幾次,後半段直接半昏迷的衣非雪是不知道了。
第一次雙修,可謂酣暢淋漓,盡善盡美。
衣非雪真挺納悶的,被魘獸往死里折騰的明晦蘭,居然還有這份精氣神干體力勞動。
不服不行。
明晦蘭要來上藥,衣非雪那裡是有些紅腫,但他又不是嬌花做的,不必大張旗鼓的上藥。
反倒是裸露在外的皮膚需要遮掩遮掩,尤其是脖子,不知被啃了多少口,全是紅印。
明晦蘭均勻塗抹上藥膏,清涼的觸感。
趁他塗藥,衣非雪問:「你剛才要找什麼?」
明晦蘭沒立即回答,過了會兒才道:「髮帶。」
衣非雪愣了下,抬頭看向明晦蘭的眉眼,心裡莫名一軟。
「你當然找不到了,因為我沒放在那裡。」衣非雪手掌攤開,從丹田乾坤取出髮帶。
明晦蘭眼底泛起沉溺的柔光:「就知道你捨不得絞了。」
非但捨不得,還唯恐它丟了,妥帖的放在丹田乾坤,小心珍藏。
「過來。」明晦蘭把衣非雪領到梳妝檯前,讓他坐好。拿了梳子,從發頂梳到發尾,將滿頭青絲都梳理一遍,最後梳成半扎半披的髮型,用髮帶系起來。
明晦蘭一手捧著潑墨似的長髮,一手拿著飄逸的髮帶,同時鬆手時,長發和髮帶相依相偎,密不可分。
明晦蘭含笑道:「青絲繞指柔,歲月共悠悠。」
衣非雪心裡一熱。
髮帶是一分為二的,在斷口處彰顯「缺失」之美,讓人情不自禁的「尋覓」和「思念」它的另一半。
衣非雪衝著鏡子裡的明晦蘭問:「另一半呢?」
明晦蘭從丹田乾坤拿出來,孩子氣的在衣非雪眼前晃晃:「等你為我繫上。」
還挺會。
衣非雪忍俊不禁,換明晦蘭坐到梳妝鏡前,他拿了梳子,一時不知從何下手,反正就是梳唄。
「第一次沒經驗,別嫌疼。」衣非雪嘴裡一副「不顧你死活」的模樣,可真動起手來,溫柔的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扯斷。梳完頭髮,認真仔細的用髮帶綁好。
昨夜春宵一度,晨起相互綰髮。
明晦蘭握住衣非雪細白的雙腕,目光含情:「結髮為道侶,恩愛兩不疑。」
衣非雪眨巴下眼,鳳眸生輝:「是姦情。」
明晦蘭:「?」
既無三書六禮,也沒有八抬大轎,更不曾昭告天下,雙方父母皆不知情,哦對了明宗主沒有。
總之,他們明明是不死不休世人公認的宿敵,卻背地裡談情說愛,私定終身,勾搭成奸。
衣非雪耿直問:「不對嗎?」
明晦蘭:「……」
第63章
衣非雪去看過兩次季禾, 季禾一直睡著。
可惜封印神秘人元神的石頭被毀了,再難知曉神秘人的蹤跡。
這也是季禾和周老先生分頭行動,卻慘遭「中獎」的原因。
明晦蘭想招些人手過來, 但西疆畢竟是妖界地盤,半遮面若是想行動方便點,免不得要妖王的首肯和支持。
周老先生說:「還是打聲招呼為好, 免得再起不必要的衝突。」
另外, 如果夜笙願意出一份力,那更是皆大歡喜。
自己的地盤,什麼都熟悉, 找起人來可比他們這些外地人輕鬆多了。
衣非雪道:「問題是他憑什麼幫忙?」
許以重利?投其所好?
衣非雪可沒地方搜羅美人給老妖精享用。
風瀟分析道:「神秘人冒充他爹到處惹是生非,他總不會真的不理不睬, 任由神秘人作威作福吧?」
周老覺得有道理。
就算妖修沒啥父子親情,但被外人敗壞名聲, 打著你爹的旗號橫行霸道,那就不禮貌了。
明晦蘭早已成竹在胸:「我去萬妖谷走一趟。」
說完, 依戀不舍的捏了捏衣非雪的手。
衣非雪在心裡翻了個「就這?」的白眼, 趁著明晦蘭轉身要走,他突然襲擊,旁若無人的在明晦蘭唇上淺啄一口。
風瀟:「!」
周老先生:「???」
「早點回來。」衣非雪說。
明晦蘭失笑,用兩個人能聽清的音量說悄悄話:「才分開這麼點時間就想了?衣掌門好生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