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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非雪也看著他……身後。

明晦蘭好像才驚覺,回頭的剎那眼前光芒一閃,被突如其來的緋色堵住了視線。

衣非雪擋在明晦蘭和木劍陳二人中間,雙臂抱胸,面無表情。

木劍陳很委屈的笑道:「幹嘛一副母雞護崽崽的樣子,我又不是抓雞的老鷹。」

衣非雪打量賊眉鼠眼的木劍陳。

還老鷹呢,真能往自個臉上貼金,最多算只黃鼠狼。

木劍陳繞過衣非雪,看向明晦蘭:「賢侄雖落了難,卻有衣掌門庇護,當真好福氣。」

衣非雪:「木宗主羨慕嗎?簡單,把全宗殺的片甲不留,你前腳得手,我後腳就買你,說話算話。」

少年笑的明媚艷麗,目光真摯可信。

明晦蘭:「……」

木劍陳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再好的脾氣被一個晚輩這樣調侃,也繃不住好教養。

況且木劍陳壓根兒就不是個正人君子。

在本命劍即將出鞘的前一秒,空中響起一道清越溫和的熟悉嗓音:「大敵當前,望木宗主明辨是非。」

聲音並不大,稱得上低沉溫厚,卻足以叫在場眾人如雷貫耳。

蘭公子就是有這種本事,一開口就讓人情不自禁的聽他真知灼見,娓娓而談。

生來就萬眾矚目,哪怕明月墮塵,依然叫人肅然起敬。

木劍陳唇邊勾起譏笑:「先指點晚輩幾招,再去破陣除邪也無妨。」

「木宗主神功蓋世,在下多慮了,只是鎮魂幡……」

明晦蘭話說一半,木劍陳本能替他接上後續——鎮魂幡乃必爭之物。

從前人們眼饞鎮魂幡,礙於那是季家法寶也只能放在心裡覬覦。現在季無涯自取滅亡,好端端的法器變成了嗜血成性的邪物,爭奪起來可就正義凜然理直氣壯了。

甚至順手把季無涯殺了,非但不會有麻煩,反而會被「除邪衛道拯救蒼生」的豐功偉績在靈墟大陸傳頌十年。

想到鎮魂幡,木劍陳火氣頓消。果然心情好了,看狂妄傲慢的死小孩都賞心悅目了:「賢侄所言有理,大敵當前,確實不是給晚輩上課的……」

青絲繞迸發而出,萬縷千絲勢如海嘯!

木劍陳瞳孔驟縮,本能握上劍柄,卻見飛絲貼著他鬢角穿過,盤根錯節鋪天蓋地,以摧枯拉朽之勢直衝陣眼。

沒有任何技巧,彎月陣在頃刻間被用霸道的靈力強攻摧毀!

木劍陳:「?!!」

衣非雪幽幽的看了明晦蘭一眼。五指一握,細如髮的萬千飛絲盡數收回:「木宗主的花拳繡腿,還是留著教你自家人去吧。」

木劍陳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被「不小心」削掉的碎發在木劍陳咫尺的距離飄蕩落下,木劍陳臉色鐵青透著不自然的白。

若非親眼所見,很難想像這一招是出自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小孩之手!

不愧是名冠中土的天之驕子,年紀輕輕就成了一派掌門。

天縱奇才,名不虛傳。可是太囂張了,輕狂桀驁,欠毒打!

木劍陳想替他爹娘教訓教訓這熊孩子,可惜時機不對,彎月陣破了,攝魂陣來了。

這筆帳且記著,來日必叫死小孩趴在地上喊奴婢錯了。

*

明晦蘭有點尷尬,更有點無奈。

還切切實實把無奈具現化在臉上,嘆氣,垂著眸子搖頭。

「衣掌門何必意氣用事呢?」

衣非雪冷冷瞥他:「你是在教本掌門做事?」

明晦蘭:「……」

衣非雪任性道:「本掌門心胸狹隘,就是喜歡爭一時之氣。」

要你多管閒事站出來多嘴,好像本掌門怕了姓木的似的!

明晦蘭猜出衣非雪在心裡逼逼叨叨些什麼,有點好笑,忍不住多看衣非雪一眼。

他長身玉立,連披散身後的每一根長發都充斥著年少輕狂,那雙過於漂亮的鳳眸依舊非梧桐不止,凌傲清高。

衣非雪又瞪明晦蘭一眼。

明晦蘭:「……」

早知道衣掌門氣性大,愛記仇,這下要沒完了。

明晦蘭覺得衣非雪火冒三丈的原因是他擅作主張,有損衣非雪的自尊了。當然明晦蘭沒有想錯,只不過還有一層原因。

你是本掌門的奴隸,從頭髮絲到腳指甲都屬於本掌門,本掌門還護不住你了?

別說是區區一個木劍陳,就算整個木宗在此,他衣非雪也能殺個七進七出,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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