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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非雪:「……」

好吧,有點感動到。

但眼下這種局面,表哥你更自身難保。

風瀟看向明晦蘭,再看衣非雪,無奈扶額:「你們倆別互相謙讓了,誰說都行,權當可憐我這個孤陋寡聞的鄉巴佬成不成?」

明晦蘭從善如流的笑了下,張口,一鳴驚人:「季無涯狗急跳牆了。」

?!

衣非雪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這種惡語居然是從明晦蘭嘴裡說出來的?

咱們淵清玉絜的芝蘭君子別說罵人了,就連失禮的話都不會說。秉承嚴於律己,寬以待人,堅信人性本善,有容乃大。

衣非雪原以為明晦蘭會聖父心爆發,說「季掌門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和內情」。

衣非雪連「白眼冷笑青絲繞」三件套都準備好了,結果?

明晦蘭給風瀟解釋道:「季無涯在寒潭煉幡,眼見醜事遮不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大開殺戒。」

風瀟好歹是風家嫡系公子,基本的見識和博學是有的,稍微動動腦筋,瞬間不寒而慄。

鎮魂幡是「鎮惡魂,安生魂」的法寶,季無涯要如何煉?在不為人知的寒潭,用數以萬計的魂魄煉!

魂魄有生魂和亡魂之別,凡是煉化之道,生魂為佳。

何為生魂?人活著抽離魂魄,是生魂;反之人身死後魂魄離體,才是亡魂。

季無涯到處獵捕生魂用以祭幡,而一旦入了鎮魂幡,終身難逃。連魔龍都能壓制,更何況區區一縷魂魄,一隻小鬼?

還要無時無刻不被紅蓮業火烤煉,直到榨乾殆盡,不入輪迴。

衣非雪伸手在目瞪口呆的表哥眼前晃晃:「先別急著同情它們,咱們就是下一批養料。」

「不可能!」突然傳來厲喝,回頭一瞧,居然是季禾,「胡說,你胡說!」

衣非雪攤手無辜,胡說的可不是我,是你敬如神明的蘭公子。

「我爺爺才不是那種人,再說,再說他為何要煉鎮魂幡?鎮魂幡是季家至寶,本來就很厲害了,幹嘛還要煉?還有,鎮魂幡用來鎮壓魔龍,誰敢擅動?我爺爺才不會……」

季禾越說越小聲,被親眼所見的事實壓得沒有底氣。

都他媽能用數萬生魂煉幡了,挪動鎮魂幡無所謂魔龍脫困,算個屁嘞?!

「那也不會!」季禾梗著脖子強硬堅持,試圖說服自己。

來季家祝壽的修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眼下盡數被困寒潭的法陣,這裡面有四世家的修士,更有衣家堂堂掌門,更有北域三宗之一的木劍陳,他爺爺絕不會這般肆無忌憚。

方才明晦蘭都說了,季無涯狗急跳牆,這老瘋批為了強化鎮魂幡,私動封印放跑了魔龍,為掩人耳目將寒潭外圍劍陣關閉,魔龍輕而易舉的逃掉,劍陣自然完好無損。

私放魔龍在前,獵殺生魂煉幡在後,哪樣罪行都夠活剮他一千年的。要麼此事傳出去身敗名裂,再連累整個季家遺臭萬年,要麼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知情者斬盡殺絕。

你猜季老爺子選哪個?

臉色慘白的季禾渾身發抖,魂不守舍的嘟囔:「不會的,爺爺不會的。」

*

爺爺就是會!

季無涯盤膝坐在寒亭山最頂端,一覽眾峰小。

寒潭的法陣啟動後,季無涯又以大半個寒亭山為界,布下更大的法陣。

年輕人見識少不認得,歲數大的見識多卻不敢猜,只有比季無涯高一輩的大長老哆嗦著手,怒不可遏的吼道:「攝魂陣?此等陰邪禁術,你從哪兒學來的!」

季無涯笑了笑,眉宇間透著得意:「身為季家子孫,若連攝魂陣都不能無師自通,就不配繼承祖傳的鎮魂幡了。」

大長老瞳孔巨震:「鎮魂幡,鎮魂幡沒丟是嗎?」

季無涯被大長老的自欺欺人逗笑:「堂叔,你比我還小二十歲,卻成了老糊塗。」

季無涯不介意給自家人看看多年努力的成果。

他並指在靈台一抹,只見一面烏金幡旗在元神之中獵獵飄揚。

大長老難以置信的連跌數步,幾乎站不穩:「鎮魂幡是鎮魂,不是讓你生殺掠奪草菅人命的!」

說著說著,頹敗跪地,泣不成聲:「蒼天吶,季家千年至寶,被你糟踐成了凶煞血器,我有何顏面再見列祖列宗啊!」

季無涯笑得合不攏嘴:「那就不要見了。列祖列宗要算帳也是找我,堂叔你就甭自作多情了。」

大長老掩面痛哭:「虧你還說季家子孫,你如此喪心病狂,是把季家往絕路上推啊!你瘋了,你瘋了!!」

季無涯眼中冷色一閃,伸手,不過是個抓的動作,就將大長老吸了過來,狠狠掐住他不堪一擊的脖子:「我正是為了季家,若按部就班墨守成規,談何一統中土?更匡論吞併北域!」

大長老提不上氣直翻白眼,徒勞的扒著季無涯的手:「咳咳,你……瘋,咳咳……」

季無涯獰笑道:「歷史會證明我是對的,因為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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