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因:……
太直白了,你是怎麼長成這個樣子的?
戈菲再度抿唇,剛歇下的氣焰再度燃氣來:「這是賭約的一部分。」
「你開始沒說。」
「我現在不是在補充嗎?」
說著便倒在床上,拽著綏因的手就往大開的領子裡塞。
指尖觸及光滑的肌膚,從胸膛一路向下,滑過某個凸起時,戈菲的身子一顫,綏因眼神晦暗,由著他繼續。大概是色/欲/薰心,戈菲牽著他的手,一點點向下,他這時候才發現戈菲不知道什麼時候將睡衣甩開。指尖沒入某個溫暖的地帶,綏因唇角上揚,仍然毫無動作,任由戈菲疊著他的手動作。
喘氣聲和黏膩的水聲齊聲入耳,感受著指尖的溫暖潮濕,鼻尖再次散發著奇異的香,是雌蟲的信息素。
他的精神絲被勾著主動冒出,一點點纏上這具軀體,然而本體卻始終沒有動作。
戈菲喘著粗氣,氣急敗壞地咬了他一口:「你要……遵守規定!」
綏因盯著他,沒說話,只是壞心思地勾了勾手指,眼見著戈菲面色一變,咬著牙將呼之欲出的呻吟咽回去,他這才心情大好地笑笑:「我可是完完全全在配合你。」
戈菲卸了力氣,綏因察覺到這傢伙的手有離開的跡象,立馬反手握住,另一隻手鉗住他的下巴,避免了自己被抽或被咬的可能性,他嘆了口氣,欺身而上。
「你最好一晚上能將你的賭約補充完善……」
夜色漫長。
纏綿間,戈菲猝不及防開口:「你今天去哪了?」
說完便被某個壞心思的傢伙刺激地挺直了腰,呼吸破碎。
綏因的汗水滴落在雌蟲的小腹上,他眯著眼睛俯視擺在眼前的美景,額前一縷縷汗濕的髮絲有些礙眼,或許是時候去剪短頭髮了?他笑著,動作卻沒停:「這才多久,就開始打探我的行蹤了?」
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街角一閃而過的白色髮絲。
戈菲快速眨了兩下眼睛,將眼淚憋回去,而後悶哼一聲咬牙賭氣道:「嗯……不說就不說!」
「哪能啊,」綏因換了個姿勢,讓他的手環在自己的脖子上,又親親他的額角,「去給薩法爾準備禮物了,雖然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在議會受氣了?這不是給你出氣嗎?」
又是這一副曖昧的語氣,搞得好像他們之間有多深的感情似的,明明對誰都一個樣子……戈菲吸了吸鼻子,淚水順著眼尾沒入鬢髮,大概是爽的?
他啞著嗓子道:「沒……你明明就是為了自己。」
「嗯,為了我,你也是我的,為了我的戈菲。」
戈菲說不清楚心頭什麼感受,撐著身子去吻他卻被躲開,他愣愣地盯著綏因,盯得後者都有些不好意思。綏因咳嗽兩聲:「我不習慣接吻。」
這是實話。
接吻對他來說遠比做/愛更加親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愛與不愛對視一眼不一定能明了,但接吻總會讓人產生愛的錯覺,不愛也能產生怦然心動的幻覺,情難自禁的接吻更像是淪陷的信號,這種情感不由自己掌控的危險信號讓綏因這個道德缺失者深感害怕。
「你飛行器上吻我了。」
「這不是——」沒忍住嘛……
綏因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髮絲:「你贏了。」
無數次的肉/體觸碰遠不如這一次蜻蜓點水般的吻刺激,他幾乎能透過面前的軀殼窺見那羞澀的靈魂,綏因心中築起的高牆開始崩塌,即使只是一角,也足夠讓他升起缺乏千年的危機意識,活到這份上,他不是什麼都不明白。
但他也不是什麼都明白。
不知是在什麼時候結束這一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睜開眼時身邊的雌蟲已經不見蹤影,唯有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響個不停。
這合理嗎?
怪不得晏塵沒來的那個原世界線里的雌蟲能發展到那樣恐怖的地步,一點懶覺都不睡啊……
綏因睜著眼睛打哈欠,腦中儘是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晃了晃腦袋將這些想法甩出去。綏因坐了起來,赤腳踩在地面上,撈起被撕開的睡袍搭在肩膀上就朝著浴室走去,走的時候還在想:教育大概出現了問題,過得太滋潤了以至於這隻雌蟲完全不知道要愛惜資源。這睡衣是穿一件少一件啊……欠教育。
水聲停了好一會兒,他進門的時候戈菲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鏡子前給自己的長髮擦香膏。
再定睛一看,一絲不苟的軍裝扣到了最上方,特殊的剪裁設計讓軍裝十分貼合身形,將原本的身材硬生生拔高了一個緯度,同時又不失精緻和傲氣——和平日裡要麼不穿外套要麼不穿的他形成了明顯差別。
嘖。
綏因站在戈菲的身後,鏡子中能明顯看到他敞開的胸口上滿是紫紅的痕跡,某隻雌蟲眼神落到這裡一頓,又迅速撇開自顧自地擺弄頭髮,唯獨紅紅的耳尖暴露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