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黛對喬棲時的生氣表示不理解,明明她從來沒有傷害過秦瑜,甚至儘可能在保護她了,為什麼喬棲時總覺得自己在害她。
「你管這種欺騙叫照顧?你只是在滿足你玩弄人的樂趣而已。」
喬棲時神色冷漠,並沒有因為狐黛臉上揚著笑意,而給她好臉色。
「故意裝成柔弱模樣,看著她為你拼命,享受被人保護的優越感,這是不是獸人的惡趣味。」
任誰都看得出來,狐黛的心思。
被喬棲時戳穿,狐黛仍維持著優雅的笑意,一點也不氣惱,「那又怎麼樣,我給她庇護,她給我樂趣,這不是很公平嗎?」
「…你們…不要吵…」感覺房間裡的氣氛愈來愈僵,白霜落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差不多…可以…了。」白霜落頭一次覺得對帝國語不熟練這麼吃虧,她們都說了這麼多話,自己才說了兩句。
「一會兒…狐黛…我安排…你離開…」白霜落對狐黛說道。
不管兩人爭執如何,秦瑜是狐黛的人,雖然被狐黛玩弄確實可憐。
白霜落也不理解狐黛為什麼大費周章地做這些事,但想怎麼處理是狐黛的事情,別人無權干涉。
喬棲時望著狐黛慵懶舒展的身姿,那副優雅從容的模樣,將一切都視作理所當然。
白霜落也幫著狐黛,答應配合她,看著就來氣,再聽下去,她怕忍不住掀桌子,獸人無恥起來,一點都不輸人類。
「你們商量吧,我上去了。」
狐黛看著喬棲時生氣也不肯善罷甘休,她可不是那種受了氣還會忍著的人。
「白白你聽見了嗎,喬喬說你對她好也只是在滿足你玩弄人類的惡趣味而已,她一點也不會記得你對她好的。」
她沒再和喬棲時說話,轉頭一臉笑意地望著白霜落,「這可是她真實的想法哦~」
「太縱容人類不是什麼好事。」
白霜落垂在褲腿邊上的手微微握緊,捏住褲縫,她看著正要上樓的喬棲時,開始思索狐黛的話。
喬棲時剛踏上樓梯的腳猛地頓住,她攥著木質扶手的指節發白,指甲幾乎要掐進木紋里。
狐黛的話像淬了毒的箭矢,精準射中她和白霜落之間那層微妙的關係。
她決定討厭狐狸這個物種,狐黛真是太會挑撥關係了。
她沒管客廳的兩個獸人,怒氣沖沖地上樓了。
「你看,喬喬心虛了,都沒有反駁我說的話。」狐黛還在樓下不遺餘力地挑撥離間。
「…你…話有點…多了…」白霜落淡淡地回答道,雖然狐黛說的不一定是假的,但沒安好心一定是真的。
「好吧,我就是提醒你一下。」狐黛見白霜落好像沒有上套,覺得有點可惜,怎麼就不生氣呢。
「…知道了…」白霜落點點頭,喬棲時對她什麼態度,她很清楚。
「…你準備…一下…」白霜落對著狐黛說道,思考了一下,又認真道:「…或者…我也可以…幫你…」
狐黛上下打量著白霜落,雖然白霜落表情依然沒有什麼變化,但天然的第六感告訴她,白霜落沒安好心。
果斷拒絕了白霜落好心地幫忙,「你一會兒陪我演戲就好。」
喬棲時從樓上下來時,手上還拿著一盒藥。
她看見狐黛精心裝飾過後的樣子,忍不住嘴角抽搐,她對自己也真下得去手,脖子上那些紅印都是自己掐的吧,還有那件被撕得不成樣子的衣服,簡直像是剛從什麼狗血劇片場跑出來的。
這麼誇張,秦瑜不會真相信吧。
她捏著手裡的藥盒,遞給白霜落。
「這是秦瑜消炎退燒的藥,一會兒你丟給她們,讓她們回狐族的時候帶上。」
「喬喬這麼好啊,不會裡面的藥有什麼問題吧。」狐黛聽她這麼說,不由湊近瞧了瞧,眼中滿是不信任,感覺喬棲時會在裡面做手腳。
「你要不檢查一下。」喬棲時把手中的藥遞給狐黛。
「好啊。」狐黛也不客氣,拿過來看看。
「人在高度緊張的環境下就是容易發燒生病,別到時候把秦瑜弄生病了,這是我之前吃藥留下來的,給她備著你應該見過。」喬棲時淡淡說道。
「喬喬倒是心疼阿瑜。」狐黛有些陰陽怪氣,她打開藥盒,抬頭警惕地詢問。「這裡面的怎麼是兩種不一樣的藥?」
「一個退燒,一個消炎,我都裝一個盒子裡面了。」喬棲時仗著她們不認識字,一本正經地胡扯。
「好吧。」確實是喬棲時之前吃過的藥,狐黛見過,把藥遞給白霜落,「一會兒直接把藥扔到我身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