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躡手躡腳地走回來,神神秘秘地告訴他們:「是元明珠!」
阮仁燧跟小時女官都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他們倆都沒聽出任何異常來。
大公主冷哼一聲:「元明珠,哼,她就算是變成一隻蜜蜂,我都能從蜂窩裡把她給認出來!」
阮仁燧:「……」
小時女官:「……」
大公主倒是稍覺安慰。
雖然她沒有跟小夥伴們一起上自習,但元明珠也沒有呀!
一來一去,就算是扯平了!
她重又坐了回去。
幕布拉開,好戲就此上演。
這出戲他們先前看過,就是在韓王府演過的那一場。
小娘子要嫁回頭浪子,卻被母親設法勸止的故事。
阮仁燧從前看過一回,現下再看,還是覺得挺有意思。
大公主雖看得迷迷糊糊,但只見場景花里胡哨,美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也覺得很好玩兒。
曲終幕落,滿堂叫好,歡呼聲幾乎要把屋頂掀翻。
由下到上,劇院有專人捧著托盤,笑吟吟地登場。
阮仁燧聽見陸陸續續地叫常聲:「常三爺打賞銀十兩!」
「陸夫人打賞銀十五兩!」
越是到後頭,那叫唱聲便愈發響亮,尾音也拖得愈長。
「趙公子打賞金釵一對兒!」
「方娘子打賞錦緞一匹!」
依照時下的規矩,打賞的數量只有更多,不能更少的。
既是捧角兒,也是鬥富。
如此層層累積下去,最後引起轟動的是一個阮仁燧和大公主都覺熟悉的名字。
「廣德侯府毛七公子打賞滿綠翡翠鐲子一對兒——」
一時滿堂喝彩。
「毛七公子大氣!」
「這可真是大手筆啊!」
戲台之上,石海春的目光似乎也隨之望了過去。
毛七郎叫她這麼瞧著,再耳聽著四下里的吹捧聲,幾乎要把自己姓什麼都給忘了,腳也跟踩在雲上似的,整個人只覺得暈暈乎乎。
他不由得離開包廂,向下走了幾步,預備著去迎前來相謝的石海春……
阮仁燧叫人把包廂的帘子打起來,朝那捧托盤的侍從招一招手。
後者能做這個活計,自然是眼明心亮,當下快步上前,殷勤地將托盤往前一送——
阮仁燧朝小時女官伸手。
後者短暫一怔,繼而會意過來,從袖中取了那份韓王妃的名帖出來,雙手遞了過去。
阮仁燧單手接住,隨手將其放在了托盤裡。
他淡淡道:「喊,賞銀萬兩。」
一萬兩!
劇院的侍從臉色巨震,倒是沒敢問什麼。
告罪一聲,打開這小郎君擱在托盤上的名帖一瞧,又抬眼去觀望跟隨著他的小時女官的臉色。
後者肯定地朝他點一點頭。
侍從當下行個禮,一抖袖子,聲如洪鐘:「二號包廂貴客,賞銀萬兩——」
話音落地,原先還熱鬧得好像菜市場的戲園,竟生生地安靜了數息!
毛七郎的臉色從紅轉白,也只用了這個時間。
他不可置信自己被人奪了頭彩。
更不敢相信的是:「什麼人,居然一開口就賞一萬兩?!」
毛七郎禁不住同自己跟前的戲園侍從道:「他是帶了銀票來嗎?一萬兩,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又說:「要是有人空喊高價出來,豈不是在打滿園人的臉?!」
他跟前的侍從又不曾親眼得見,哪裡能作保?
當下只是賠笑:「七郎稍坐,我這就去瞧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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