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紅嘆了口氣:「但凡你行事檢點一點……」
再看他臉色頹喪得好像出了門就會去吊死一樣,也就停了口:「唉,算了。」
聞相公打個圓場:「當務之急,還是要釐清鄒處道這件事情的性質和輕重,不能冤枉了他,但也不能放縱了他!」
眾人深以為然。
……
裴東亭果斷地告病了。
至少幾天之內,他不想再見到同僚們醜陋的嘴臉了!
英國公夫人還很奇怪:「看著也挺好的啊,怎麼就生病了?」
裴東亭很憂傷地往榻上一躺,捎帶著拉上了被子:「你什麼都不懂。」
英國公夫人:「……」
她問:「找用慣了的鄧大夫,還是請個太醫來瞧瞧?」
英國公說:「都不用,你們全都出去,讓我自己一個人靜靜吧。」
英國公夫人應了聲「行吧」。
擺擺手,打發了侍從們出去,自己也跟著離開,捎帶著把門給關上了。
過了沒多久,親信來報:「夫人,鄒侍郎聽說國公臥病,前來探望。」
英國公夫人知道,這「鄒侍郎」指的是新任吏部侍郎鄒處道。
因他是自己丈夫舉薦上任的,入京之初,鄒家夫妻倆協同鄒家小姐禾子,還往英國公府來拜會過。
英國公夫人回想起方才丈夫的模樣,覺得他精氣神兒還可以,就叫人領著鄒處道過去:「國公還沒睡呢,請鄒侍郎過去說話吧。」
親信應了聲。
裴東亭渾渾噩噩地躺在塌上打瞌睡,迷迷瞪瞪地夢見自己回到了政事堂,且還沒穿褲子。
丁玄度還在旁邊義正言辭,大聲地檢舉他:「臣要告發裴東亭私通,口口口口……」
裴東亭汗流浹背,生生給嚇醒了!
他回過神來,驚覺自己的手被人握著,起初還以為是英國公夫人在這兒,再扭頭一看——
英國公慘叫一聲:「怎麼是你?!」
鄒處道只覺莫名,當下笑道:「相公以為是誰?」
又神色關切地道:「我看您臉色不太好,可找太醫來瞧過了嗎?」
英國公神情呆滯,木然地看著他。
過了會兒,他忽的反應過來——他正跟一個被指跟他存在不正當男男關係的男同共處一室,且房間裡還沒有別人!
裴東亭打個冷戰,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拔出自己的手之後,高呼一聲:「人都到哪裡去了?!」
他果斷地從榻上下去,鞋帶沒穿,神經質地先跑到門口,一把將門打得大開。
緊接著,又慌裡慌張地去房間裡開所有的窗戶。
裴東亭跑過來,裴東亭跑過去!
鄒處道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了,一時驚住,錯愕不已。
英國公夫人跟陪房一起過來,瞧見這一幕,也驚住了。
她納悶兒道:「你把門窗都打開幹什麼?天兒這麼熱,那點涼氣全都散了。」
裴東亭對她的話置之不理,臉色驚恐道:「屋裡怎麼只有我跟他兩個人?別的人呢,都死到哪裡去了?!」
鄒處道:「……」
英國公夫人:「……」
英國公夫人注意到他這會兒連鞋都沒穿,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丈夫的神色,低聲說:「不是你要自己靜一靜,讓我把其餘人都打發走的嗎?」
裴東亭勃然大怒:「我不是,我沒有!」
他說:「誰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了?我就喜歡人多!」
裴東亭大手一揮:「叫人來,叫人都來,站在窗戶邊上,站滿——我就喜歡人多!」
鄒處道:「……」
英國公夫人:「……」
兩個人悄悄地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時候不要刺激到他比較好。
默然幾瞬之後,到底還是這麼做了。
英國公夫人坐在丈夫旁邊,鄒處道坐在客座上,眼瞧著房間沿牆站了二十多個僕婦,排得密密麻麻,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鄒處道心想:原來竟是瘋病?
今天上午見面的時候,看起來還好好的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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