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阿芷親自給我送來的畫像,這我可得多看兩眼。」路以墨說著就湊了上來。
對面的蘇棋捧著一杯茶,安靜地縮了起來,生怕這把火引到她身上,她和咸陽司的姐妹們不一樣,實在是招架不住。
明芷將畫匣打開,取出裡面的兩幅畫軸,展開靠前的那個,放到路以墨的面前,而後沖蘇棋溫柔地笑了笑,微微頷首,示意她寬心。
實際上二小姐也就嘴上愛說說騷話,對她們這群侍女向來是頂好的,並不似外面傳的那般混帳,女男不忌。
「呦呦呦,這畫的就是蕭沉柝?怎麼那麼像你們家殿下呢,蘇棋你快來看看。」
正在角落裡裝鵪鶉的蘇棋聞言大驚,連忙將上身湊了過來,眉目緊凝,一錯不錯地看著那副畫像。
畫中女子穿著一身玄黑色的錦衣,上面遍布著不少暗紋,腰間懸掛著雌獅佩,既矜貴又華麗,在庭中悠然漫步。
女子雪膚烏髮,五官雖然帶著中原人的莊重感,但在她那恣意又不羈的姿態下,生生被染上了一分慵懶,那雙黑眸里還透著一股子倦怠,無欲無求得宛若失了生機的黑珍珠一般。
第69章 因為一個阿葉,生出了野心。
畫這副畫像的人是當代名手楚枚,年逾古稀,極擅工筆,經她手的畫作,向來是寫意又寫實,令人無可挑剔。
蘇棋眉頭看得皺起,「我感覺,也不是很像啊?殿下好穿金色的衣衫,嫌棄黑色死氣沉沉,還有殿下的眼睛和發色都是棕色的,比這個蕭沉柝好看多了啊!」
路以墨:「……」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你家殿下毒唯了,不用再強調了!
「我不是說具體的長相,你看眼神,像不像?」
這回蘇棋著重看了看畫中之人的神色,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將畫像搶過來湊到眼前來。
路以墨這才慢悠悠地繼續說道:「就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像吧?」
這回輪到蘇棋無語了。
「二小姐,你怎麼能說殿下要死不活呢,殿下明明是看得開,不為外物所擾,是有大智慧的人。」蘇棋嘟囔道。
路以墨哼哼笑了兩聲,也懶得反駁這個毒唯,看著畫像覺得頭疼起來。
她要蕭沉柝的畫像,是為了更好地了解她,才能對症下藥,找出對付她的辦法。
不過如今看來,她若是和小歌兒一樣無欲無求的話,那便難對付了。
「二小姐,這還有第二幅。」明芷開口說道。
「打開看看吧,說不準還有機會呢。」
路以墨嘴上雖如此說,但心下卻依舊沒底,再怎麼樣也都是畫的蕭沉柝,還能有什麼天翻地覆的變化不成?
誰料,還真有。
第二幅畫軸上的情形和第一幅完全不一樣,原本於庭中漫步的女子突然來到了朝堂之上,紅色的官服取代了玄黑的衣裙,長長的烏髮被圓翅烏紗帽攏住,雕獅玉帶裹束腰身,腳蹬麒麟靴,蕭家少主的氣勢一下子便顯出來了。
而變化更為明顯的,還是在眼睛上。
畫中之人的五官收起了懶散,只稍微沉下眼,便有一股濃濃的壓迫感,更別說,那雙黑珍珠般的雙眸被染上了名為野心的色彩,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如一隻正在捕獵的獅子一般。
路以墨震驚於這天大的變化,一時無言,蘇棋在一旁幽幽開口了。
「我怎麼感覺,這副看起來更像如今的殿下了呢?」
路以墨驚訝地看向她:「什麼?」
蘇棋指尖習慣性地摩挲著腰間佩劍的劍柄,正色道:「二小姐還記得我當初在南離剛找到殿下的那次嗎?」
「那個時候,殿下看到阿葉去了尋芳樓,也就是陵嘉城的一處青樓,她轉而就換了衣衫和身份也跟著去了,當時她的神色,也是這般。」
路以墨:「……」
怎麼說呢,她那一切世俗欲望都被滿足的好表妹,因為一個阿葉,生出了野心。
那麼,蕭沉柝又是因為什麼?
論及她以前的無欲,倒是不難理解,生在南離蕭家,為嫡長女,她曾經的生活也許和沐笙歌差不多,所以才會如此。
但,是什麼原因,讓蕭沉柝也如沐笙歌一般生出了野心的呢?
也是因為一個人嗎?
若能搞明白這個,或許對她們有極大的幫助。
不過阿煥這枚棋子已然折了,如今蕭沉柝那裡屬實有些難辦,但南離秋獵要去鎖雲山,想來算算日子也該快到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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