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無能,不知棠溪遺孤如今在何處,屬下暗中問詢過喬洛,她聲稱當初最後的棠溪遺孤已跳下通天崖,絕無生還可能。」
蕭沉柝眯了眯眸,眉眼間掛上了一縷不虞之色。
「中軍舊部的暗中動作你是看不見嗎,你和我說其中沒有棠溪遺孤的手筆,誰信?」
暗衛將頭垂得更低:「喬洛所言,當初意外逃生的棠溪遺孤將家人屍體都埋了起來,屬下去埋屍之處對過了,確實只少一具屍體,應該是棠溪家的一位公子,喬洛也是親眼看見他跳下通天崖的。」
蕭沉柝冷斥一聲:「通天崖,真的就無人生還?」
「回少主,通天崖足有千丈之高,跳下之人必然粉身碎骨,除非他是不死之身,否則屍骨都早被野獸給拆吞了。」
*
「阿嚏。」
陵嘉城醫館裡,正在包紮小臂抓傷的夜葉忽然打了個噴嚏,正想要抬手揉揉鼻子,卻被人一把捏住了。
「阿葉——」
沐笙歌無奈地嘆息,眸中流轉著擔心與憂愁,「你說你沒事和山中猛虎較什麼勁兒啊,明天就回去了,今天又把自己搞受傷了。」
夜葉抬起來的手沒處放,便尷尬地撓了撓頭,他笑了兩下,一雙星眸粲然無比,閃爍著寶石般的光芒,嗓音清脆又乾淨。
「沒事啦,我這不是為民除害嘛,那老虎都咬死十幾個人了,不早日除去,不知還要有多少人遭殃。」
沐笙歌將紗布繫緊,嘆道:「你也知道那老虎咬死十幾人了,你就不怕你成為其中一個?」
「怎麼會,區區猛虎而已,不過就是一不小心被它撓了一爪子,你別看剛剛血流得凶,一會兒就痊癒了。」
包紮完的夜葉已然可以活蹦亂跳了,要不是怕自己的小秘密暴露給更多人,他甚至都不想上藥包紮。
感受著紗布下傷口處正在癒合的微弱癢意,夜葉心下暗嘆,回血快就是好啊,隨便浪!
「湯藥熬好了,來來來,趁熱喝。」
天添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補藥走了進來,粗陶碗中的藥湯隨著她的步伐在碗壁上傾盪,熱氣裹挾著濃烈的苦味直衝鼻腔而來。
本身自帶回血功能的夜葉哪肯吃這個苦,強烈拒絕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喝也沒事,我都快好了!」
天添不禁皺起眉頭,高大的身影頗具壓迫感,「怎麼著三妹你還怕藥苦啊,不喝也得喝,讓你不知死活,那是幾百斤的老虎,不是紙做的!」
跟在她身後的付彩一臉愧疚,看著旁邊盆里被鮮血染紅的水,和他包裹著紗布的小臂,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
「校尉,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你放心,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夜葉安撫地拍了拍,「沒必要啊,你是我手下的人,再說上山擒虎是我一人決定,不是軍中任務,保證你們的安全是我分內的事。」
付彩聞言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從天添手中拿過那碗藥,激昂道:「校尉,這是我借錢從這家醫館買的,補氣益血,你要是不喝,萬一因為這傷耽誤了秋獵可怎麼辦啊!」
夜葉:「……」
這醫館是萬花島開的,凌師叔就是暗中負責人,他要用什麼藥從來是直接取,尋芳樓里屬於他的那份分成也都是送這兒來,哪裡用得著她去借錢買藥啊!
還有,他根本不需要喝這苦不拉唧的藥啊!
他可以自愈的啊!
夜葉強顏歡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身體很好,不用喝也沒事的。」
一旁抱臂環胸的天添嘖了一聲:「你身體好?那怎麼每月總有那麼幾天虛得不像話?快點的,趕緊喝了,這碗還得給人送回去。」
夜葉:「……」
那是淬!煉!期!
是他大男主之途所歷的磨練,是他走上巔峰時必經的風雨,是被他踩踏的墊腳石!
每熬過一次淬鍊期,他就會……
夜葉忽然愣住,會怎樣?
變得更強?
好像是有點,每次血都流得嘩嘩的,過後他的痊癒速度都會快上那麼一點點,也算是變強了吧。
那征服淬鍊期呢?
也就是說如果有一天淬鍊期突然消失了,那意味著……
夜葉的思路忽而頓住,一時間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麼,想要探究下去,但玄之又玄的第六感令他打了個寒噤,終止了他的念頭。
「噗嗤。」沐笙歌忽而笑出聲來,看著夜葉面上的窘迫與苦笑,眉眼間泛起溫柔之色。
「你們將藥放下吧,我會看他喝下去的,夜也深了,都去休息吧。」
天添少有對她這麼放心的時候:「也是,姐妹里屬他官大,咱營里也就你能管得住他,行了,咱走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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