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今羨冷聲:「公事公辦,他對自己的職位要是很不滿,讓他去做公司保潔。」
張言銘吃驚道:「這樣好嗎?」
賀今羨走向窗邊,視線盯著後花園一處風景:「你跟了我多年,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張言銘汗顏:「我知道了,我這就跟張謙說。」
張言銘低頭正在收撿剛才的會議報告,見賀今羨許久沒吭聲,才抬眸望去,注意到他從很久前就這樣站在窗邊,也不知在看什麼。
後院的花園,徐宜昭坐休息椅上曬太陽,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靠近。
她側臉望去,在看到賀臻時,眼底的神色微微一變。
賀臻察覺到她細微的變化,露出苦笑:「自從來了雁溪後,我們還沒好好說過話。」
徐宜昭嗯了聲。
賀臻走近她,站在休息椅旁沒有落坐,問她:「昭昭,你現在還想跟他離婚嗎?」
他很直接問了這句話,徐宜昭心頓了下,輕聲說:「沒有把別人利用了,又一腳踹開的說法,不是嗎?」
「你什麼意思?」
徐宜昭垂眸:「當初我家出現危機,是賀叔叔出手替我解決,他隱瞞你活著的事的確不對,但我家也是因為他的幫忙才擺脫了江家,我心裡即使對他的隱瞞有不滿,但他的確也幫助了我。」
她一直沒提出離婚,就是念在賀今羨幫了徐家的事。
她確實也算欠他的,她哪裡有那個臉提出來。
一陣輕風吹拂,賀臻的目光落在她發頂的落葉上,他想起,從前的他可以很自如地伸手幫她摘下那片落葉,而此刻的他,就連坐在她身旁的資格都沒了。
「昭昭,為什麼我們走到了這一步,你想過嗎?如果不是他插足,我們已經結婚了。」
他還是沒辦法接受這個現實。
徐宜昭蜷了蜷手指,想了許久,儘管覺得自己現在的身份不合適,但還是問了出來,「徐欣染喜歡你,你知道嗎?」
自從賀臻回國後,他們其實並沒有什麼機會可以私下好好說過話。
加上現在關係不一樣了,徐宜昭就更沒有主動問過,一是覺得身份不方便,二是她自己都害怕知道真實的答案。
賀臻瞳仁輕顫:「是她跟你說過什麼?」
徐宜昭點頭:「她承認說很喜歡你,是克制不住的喜歡,她還說為此爭取過……」
她靜靜看著賀臻臉上的表情,她沒想去細微的研究他臉上的變化,但他表現的太明顯了。
驚慌。
沒錯。
她說徐欣染為了喜歡他而爭取過,他馬上就慌了。
那一刻,她的心也沉入了深淵。
按照賀臻的脾氣,要是他跟徐欣染真的什麼都沒有,他不會慌,他只會生氣才對。
「所以,她是怎麼爭取的,你當時給了她什麼回應呢?」
賀臻唇瓣微白,小心謹慎地回答:「我沒告訴你這件事,只是不想你不高興。昭昭,如果你信任我,應該知道我的人品,當時我察覺到她的心思,就馬上去找爺爺提出想跟你結婚了,我就是怕她插足我們之間。」
怕插足,那就是說,他自己都沒有底氣可以一直拒絕徐欣染,對嗎?
徐宜昭心情沉重,默默聽著,沒吭聲。
見她沒反應,賀臻又急切解釋:「你相信我,我跟她真的沒什麼。如果我和她有任何曖昧關係,賀今羨逼迫我跟她結婚,我又為什麼不同意?我完全可以直接接受,不是嗎?我又為什麼要反抗?」
「嗯。」她輕輕嗯了聲,再抬眸淺笑:「但是阿臻,我問出這個問題,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而已,現在從你嘴裡得到了答案,心裡的疑惑也就解開了。我們有婚約期間,你沒做出真正背叛我的行為就夠了。現在也不重要,你要是真的想跟她結婚,不用考慮我的感受。」
賀臻從沒覺得她漂亮的笑容這麼刺眼過,他心口被刺了一下,顫聲問:「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無論跟哪個女生結婚,你都不會在意了?」
徐宜昭提醒他:「我已經結婚了。」
還是跟他的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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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兩人去後院種枇杷樹,種好小樹苗,賀今羨忽然提起:「昭昭有聽過這樣的傳說嗎?」
「什麼?」
「雁溪這代流傳的,自己親手種好枇杷樹後,一定要對枇杷樹許願,將來等成熟結果後摘下第一顆枇杷,你的願望就能實現。」
這聽著很神奇,徐宜昭將信將疑問:「真的嗎?那你也許過願了?」
「當然。」他微微一笑。
盯著他溫和的笑容,徐宜昭心裡頭的疑惑也稍微淡去,「那我也許一個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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