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的斥責沒有說出口,而是被湯悅的唇堵住了。
湯悅很溫柔地吻著他,仿佛很愛他似的。
純情與激情同時沖刷著他的大腦,讓他的堅持變得搖搖欲墜。
快樂麼?
的確是快樂麼?
可為什麼在這種巨大的快樂中,又有一絲恐慌?
就好像,此刻的快樂不過是空中樓閣、水中泡沫,只要眨一眨眼,就會消失殆盡。
迷迷糊糊、懵懵懂懂、不知不覺,楚河躺在了柔軟的床上,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你想先要他,還是先要我?」孟一凡捧著他的臉問。
楚河閉上了雙眼,幾乎用上了所有的忍耐,才說出口:「都不想要。」
「是我不夠好麼?」湯悅的手正與楚河的手十指相扣,「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我只是想讓你快樂。」
「……三人行是違規行為。」
「那先是我,然後是他,總可以了吧?」
「出去……」
「你想讓誰出去?」孟一凡溫聲問。
「你留下,他出去。」
「好吧,」孟一凡輕笑出聲,看向了湯悅,「你可以去煮三碗麵條,我記得,你很擅長做這個的。」
「看來小妾的確不如正房太太吃香,」湯悅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孟一凡,麵條加蔥花麼?」
「不加,不過楚河應該是要加的吧。」
「我也是要加的。」
楚河的確是要加的,不過這倆人仿佛是兩個謎語人,每個字後面都有點別的意思。
他「嘖」了一聲,問孟一凡:「你怎麼知道我的喜好?」
「陪你吃了那麼多次飯,自然也就記住了。」
是這樣麼?
還是——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我是說,我失憶以前。」楚河冷不防地開口詢問。
「當然是見過的,」孟一凡的臉上有一點點詫異,但還是很迅速地回答,「我是你未婚夫,怎麼可能沒見過呢?」
這個答案倒是沒什麼問題。
楚河又用舌頭磨了磨上牙齒尖,絲絲疼痛讓他愈發清醒。
他轉過頭、問湯悅:「我見過你麼?」
「見過啊,」湯悅笑著回答,信誓旦旦,不像是在說假話,「我可是很久以前就深愛上你了,巴不得日夜都被你干.死在床上呢。」
這話實在太離譜了,離譜到楚河先是被逗笑,然後又推了他一把,說:「快去煮麵吧。」
湯悅離開之後,楚河也並沒有和孟一凡做什麼,倒不是沒有欲望,而是楚河不想做。
他是不太喜歡被安排的,孟一凡雖然是來主動求歡的,但真遂了他的意,楚河會感覺自己被他擺了一道。
一對二的勝算要比一對一的小一些,為了不演變成半推半就的情形,楚河選擇先把一個人支走,這樣的話,另一個也很好解決了。
楚河和孟一凡規規矩矩地聊了一會兒天,湯悅回來得很快,捧著托盤進門之後一看這情景,就笑著說:「原以為你們是要吃滿漢全席的,現在竟然來吃素了。」
「等著吃你這碗面呢?」孟一凡揚聲調侃,「你倒是來自投羅網了。」
楚河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笑,於是邊笑著邊說:「能不能別滿腦子黃色廢料,趕緊吃麵,吃完了各自回房間,好好修養吧。」
「楚河,你的腎還好麼?」這話竟然是湯悅說的。
「你管管他,」楚河扭過頭對孟一凡說,「再這樣,我或許該罰他了。」
「我倒是能管他,就怕你捨不得了。」
「哪裡會捨不得?」
「他不是比我好用多了?」
楚河搖了搖頭,只覺得這番對話又荒謬,又神奇。
時光倒轉回他剛出院那陣兒,他是絕對想不到,會有現在這樣的情景出現的。
第40章
「吃麵吧, 趁熱吃。」楚河止住了孟一凡還要繼續說下去的言語。
三人圍坐在一起開始吃麵,這碗麵條算不上難吃,但也沒有好吃到人間美味的地步。
楚河看了看孟一凡, 對方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