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迫他還差不多,」湯悅笑了笑,很明媚的那種笑容,「他很害羞的,我主動些,他就會臉紅,不止臉紅,連大腿都會紅紅的。」
「哦。」楚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像不管說什麼,對此刻的湯悅而言,都是捅了一刀。
湯悅抬起頭,盯著楚河看了一會兒,問:「我能親你麼?」
「不能,」楚河不假思索地回答,「髒。」
「哦,」湯悅沒再提出請求,只是抬起雙臂環住了楚河的肩膀,「再做一次吧……」
「你可真是……」
「怎麼?」
「淫、盪。」
做完了這一次後,楚河沒有留在自己的房間內,而是披著睡袍準備出門。
「要去洗澡?」湯悅躺在他的床上問。
「換個房間睡。」
「……這是你的房間,我可以走。」
楚河沒去看他,回了句:「就在這裡歇著吧。」
「那你去哪兒?」這句話,湯悅問得小心翼翼,幾乎是帶了些懇求了。
楚河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湯悅要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說:「和我未婚夫一起睡,床不夠大,你就不必過來了。」
「……」
湯悅安靜了下來,楚河也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楚河進孟一凡房門的時候,不太湊巧,孟一凡正在發瘋。
字面意義上的,真發瘋。
他倒沒有摔什麼東西,只是整個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然後用手指一圈接著一圈地畫著什麼。
透明的玻璃上滿是他留下的指紋。
「……你在做什麼?」楚河在他背後問。
「畫畫。」孟一凡穿著單薄的睡衣,輕飄飄地說。
「畫什麼?」
「畫曾經。」
楚河著實無法從一堆指紋里看出他畫什麼,於是問了個很實在的問題:「你手不疼麼?玻璃不冷麼?」
孟一凡沉默了幾秒鐘,忽然笑了,他說:「楚河,你可真有意思。」
「我不太適合矯情的場景,」楚河打了個哈欠,掀開了床上的被子,躺了進去,「別發瘋了,上床睡覺了。」
「你今天要在我這兒睡?」
「那不然呢?」
「你回房睡或許比較踏實。」
「然後放你在這裡發瘋一晚上?回頭剛下去的體溫又飆升,接著臥床不起?」楚河說著說著,倒有了新思路,「你該不會是為了不想履行夫妻義務,故意這麼折騰自己吧?」
「……那倒不是。」
孟一凡有些無奈似的,嘆了口氣,他慢吞吞地踱到了床邊。
「自己倒點溫水,自己喝了。」楚河吩咐。
「為什麼?」孟一凡看起來有些茫然。
「你的嘴唇很乾,一會兒親起來,不舒服。」
「……」
孟一凡看起來想拒絕,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聽了楚河的,喝了些水。
室內的燈大半都關了,只生下了床頭的小夜燈。
楚河等孟一凡上了床,就很自然地將人摟進了懷裡。
「……」
「……」
孟一凡盯著楚河看,楚河莫名其妙了一會兒,反應過來,說:「騙你的,沒想親你。」
「你……」
「只是想讓你喝點水。」
「為什麼?」
「想對你好一點。」
「……為什麼?」
「你是我未婚夫啊,孟一凡。」
孟一凡什麼都沒說,只是盯著楚河看。
楚河用鼻尖親昵地碰了碰他的鼻尖,說:「睡吧,別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