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十分贊同你的觀點,但是這話不能套用在我們身上,」閻弗生十分無賴地往他身上貼,「畢竟咱倆的熱戀期是以萬年打底的。」
敬雲安嫌棄地將他的胳膊從腰上扯開,眼看著距離7棟越來越近,他知道今天這無賴是無論如何都要纏著他上去了。
敬雲安腳步微頓,轉頭睨著他,「你這麼有能耐,怎麼不直接在我家門口堵著,還裝模作樣地等在小區門口。」
到頭來,還是在意他是怎麼知道這里的。
閻弗生眼睫一眯,再次往他身上靠,「怎麼,是嫌我沒直接送貨上門,還要勞煩你下樓一趟?還是真就那麼期待被我堵門?」
敬雲安眉頭皺起,再次將他推開。
閻弗生被他推得一踉蹌,趕忙站直了身子,「你以為我不想啊,我要是知道你家在哪棟哪戶,還用得著在這里苦苦哀求你放一杯茶?」
見他眼神乜斜,滿臉的不信,閻弗生只得「實話實說」:「你住在哪裡又不是什麼秘密,去你們學校找個學生登陸系統查下不就知道了,再不濟還可以去辦公室找你同系的老師問啊,你要知道,我這張臉除了您左右瞧不上,在其他人那里可好使著呢。」
這話聽著有那麼幾分真了,敬雲安盯了他一會兒後,轉過了頭,繼續往前走。
「我沒有瞧不上你的臉。」
「喲……」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我只是瞧不上你這個人。」
「嘖,你這話說的,」閻弗生剛明亮起來的眸光瞬間蔫了回去,「你怎麼就瞧不上我這個人了,哎,我這人怎麼了,又高又帥又多金,身強體健,器大活好,為人仗義不黏糊,任勞任怨不含糊,清醒懂事不迷糊,怎麼瞧都是打著燈籠難找的絕佳好男人啊。」
「哈,」敬雲安當真是笑出來了,沒想到這世界上還真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好男人……閻弗生,你不覺得這三個字從你嘴裡冒出來很硌牙嗎。」
「哎喲喂!」
閻弗生聲音有點高,腔調也十分怪異,敬雲安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下意識轉頭看了看四周或路過或散步的男女老少。
「還說對我沒興趣呢,您瞧您連我的名字都記得這麼清楚明白,叫得這麼嫻熟親昵,虧我還以為您當初看都不看一眼就把我名片給扔了,到如今還不知道我姓甚名誰呢!」
「你神經病啊。」
原來是為這麼個事兒,敬雲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並加快了從滿是人的小花園經過的腳步。
閻弗生是個走到哪兒都備受矚目的集光體,早就習慣了那些陌生的目光,但見敬雲安這個模樣,他突然就起了壞心眼。
他連忙上前拉住敬雲安的胳膊,趁其不備將人拉到懷裡,轉頭朝花園裡上到八十下到三月的爺嬸叔姨兄弟姐妹寶大聲地吆喝起來:「親友們,本人苦苦且卑微地追求這個帥哥好幾個月了,可他非說我長得不帥人也不好和他不配所以不接受我,大伙兒眼神雪亮,你們幫著瞧瞧,我人到底哪裡不好啊?」
「餵……」敬雲安被他殺了個措手不及,臉上難得顯出了幾分慌亂。
「小伙子長這麼俊哪裡不好了?」離得最近的一開朗大嬸笑著說。
「小伙兒體格挺好,要是多鍛鍊鍛鍊,可能會更加分。」不遠處一在站在雙槓上的大爺聲音洪亮。
「兩個人分明是郎才男貌,卻沒能成雙成對,一定是哪裡出問題,要不叔給你們算一卦姻緣?」坐在石桌前的叔推了推眼鏡。
「要不讓人那帥哥說說自己的想法唄?」一理智阿姨將目光投向了試圖掙脫閻弗生掌控逃走的敬雲安。
「唔嗯卟……哼咦嗯……」粉色推車裡剛會爬的寶寶以嬰語發表了重要講話。
「嘖……」多番掙扎無果的敬雲安終於受不了了,眉頭一擰,抬腳就往閻弗生的狗爪子上用力踩了一腳。
「我靠!」
這一腳實在太重,且正好踩在趾尖上,饒是極為奈痛的閻弗生也受不住,當即就鬆開了鉗制著敬雲安的手。
一得到解放,敬雲安毫不猶疑地轉頭就走,要不是不想失了風度,甚至還想拔腿狂奔。
「額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