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郸公主被这一声吓得一抖。还没等她调理好, 只见那送糕点的柔美贵妃使劲一拍桌子。
“没错!”南解乌忽然来了兴致, “只要居于高处,在道上击杀对方将军, 便能不战而退!回头放一把大火, 烧死他们!”
随着贵妃这一声指令, 不知从谁开始, 下面的人齐声呼应起来。
“杀光敌贼!杀光敌贼!”
塔郸公主彻底晕了过去。
南解乌:“哎, 瞧瞧你们这群莽夫,可把人吓晕过去了。”
赵宴:“她自己胆小, 怨得了谁?”
南解乌稀奇地看着他:“昨天陛下还和这位公主相聊甚欢……”
赵宴冷嗤一声:“你也说了是昨天。今天又不是昨天。”
赵宴如今竟然也会耍无赖了, 南解乌嘴角扬起一点笑意,很快又被自己压下去。
现在笑倒显得得意洋洋, 好像自己的高兴有多便宜似的。区区一个塔郸公主,他从未放在眼里过, 也根本不在意赵宴到底和她聊了什么。
想来也是一些无聊的套近乎。
塔郸地理条件怎么样、他们平常的生活方式、各贵族有无婚配子嗣……
……娘的。
越想,南解乌越觉得身上这身衣裙厚重沉闷, 开始不自在起来。
所以他一大早上穿成这样跑来是为了什么?
*
时间紧急,南解乌先把赵宴推到了耳房里, 给他上药。
掀开裤子的时候赵宴甚至压住了他的手,南解乌抬头看去, 那双向来阴沉的眼睛里翻涌着隐忍与局促,看上去有些可怜。
他就像往常般安慰:“陛下不用害怕。”
赵宴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放开他的手:“孤……不怕疼,只是……怕吓到你。”
南解乌打开药膏的动作一顿,心下几分讶异。却见赵宴说完就闭上眼,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但耳朵又变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