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是早做好了的,南解乌端着食盒,袅袅婷婷地往议事厅走。又是高越在看门,他和众侍卫震惊地看着南解乌的装扮,一时竟然忘了言语。
“本宫给陛下送东西,放本宫进去。”
高越连忙让道。
按照赵宴的吩咐,除了特殊时候,南解乌在何时何地都拥有横行的权利,甚至敢插手干预前朝。往日别说贵妃,连皇后都没这个待遇。
昨天和塔郸公主聊天就是那个特殊时候,结果贵妃还是闯了进去。
洗完澡回来,陛下的脸色臭得堪比茅厕里的石头。
南解乌穿着一身华丽服饰进去,一瞬间,整个屋子都被照亮堂了。
机关要臣正说到要紧处,所有人的心弦都绷得紧紧的,却在贵妃出现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投过去视线。
室内声音停了一刹那。
塔郸公主身为女子甚至都咽了咽口水,结果发现这个贵妃一来连皇帝都不看,专门看向了自己。
找到自己所在之后,她状似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端着食盒走向庆朝皇帝,温柔道:“陛下,臣妾来送早膳。”
看见塔郸公主狼狈的模样,南解乌就知道赵宴的心确实不在这个公主身上。
亏他还打扮了一番,真是便宜赵宴了。
赵宴表面看也不看他一眼:“嗯。”
他抬手,示意下面的人继续发言,余光却放在了南解乌身上。
他依然很香。但是今天的打扮和以往都不一样。穿戴的是庆朝贵女服饰……为什么突然打扮起来,还特意做出这番小女儿姿态?
一想到这里,赵宴裂开的屁股又开始隐隐作痛。
昨天他太生气了,南解乌要给自己上药,也被一口否决。
如果不是错觉的话,现在那里应该……更加严重了。
一个晚上的时候,赵宴不光屁股痛,心里也痛。他起身翻阅书籍,隐隐想到一种可能——难道真的是自己脾气不好吗?
可为何是他妥协?
他身为帝王,该妥协的难道不是贵妃吗?
这个问题想来想去根本想不通,赵宴只能去问已有家室,和妻子关系和睦的高越。
“一个男人,地位很高,很宠爱自己的夫人,但总在一些事上和夫人吵架。如果你是这个男人,你会怎么办?”
高越思考一番,担忧自己一个回答不好就人头落地,犹豫道:“都是因为什么事?”
赵宴:“他的夫人,让他去……找别的女人解决问题,但他不愿意。”
高越:“那您……不是,臣是说这个男人,是因为觉得夫人不在乎他,所以这么生气?”
赵宴阴着脸点头。
高越:“这样啊,夫妻之间,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床头吵架床尾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