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1 / 2)

「文壽, 你去保護犯人, 別讓他們劫走。」敢劫他們的車, 肯定是為了仟州之事, 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嚴深轉過頭來, 朝著跌坐在地上的善榮說道,「箱子裡有護甲,保護好自己。」

「王爺……」善榮看著嚴深離去,雙腿顫抖著站起身來,他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面,上一次祭天路上遭遇刺客,王爺也是這樣,但這次,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奇怪。

他透過窗小心地張望,卻發現衝出來的人大多都朝著嚴深去了,而嚴爍和韓岐豐他們乘坐的兩輛馬車,似乎並沒有遭到任何的攻擊。

「怎麼回事?為什麼好像都朝我來了?」嚴深身邊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他不是下死手的人,出招都有所收斂,奈何刺客招招狠厲,直接將他逼到了山間的斷崖前,讓他退無可退。

難道真的要殺出一條血路才能活下來?他喘著粗氣,身上劃出的幾道血痕正在往外滲血,染紅了淺青色的衣衫,嚴深再一次舉起劍,望著對面步步緊逼的刺客,準備殺出重圍。

「都住手。」嚴爍的聲音從刺客身後傳來,語氣陌生到讓嚴深不敢相信,只見面前的刺客主動退到兩旁,讓出一條道路,「二哥,一路走來辛苦你了。」

「嚴爍,你什麼意思?」嚴深身子一軟,將劍插在地上,才勉強穩定了心神,再抬起頭的時候,對方的劍就已經指在了他的喉間,「沒什麼意思,二哥,因為有些事並非是你看到的那樣。」

「你要我死。」嚴深用手指移開近在咫尺的長劍,露出一抹苦笑,他明顯是中了什麼迷藥,以至於現在渾身發軟,難以起身,「為什麼?我這個做哥哥的,所希望的不過是好好的活著,從未與你爭過什麼。」

嚴爍收起手中的劍,徑直走到嚴深的面前,用力扣住他的下巴,在對方的臉上留下幾道指痕,「嚴深,你怎麼還不明白,你是莫錦禾的兒子,這個身份就註定了你和我終會有這麼一天。」

說著,他一掌拍在對方的肩頭,嚴深的身子止不住的後仰,在即將墜落的那一刻,他拼命抓住了一根山崖邊的藤條,試圖往上攀岩,可他沒有一點力氣,只能無助地看著自己慢慢往下滑落。

「二哥,別掙扎了。」嚴爍蹲下身子,將不知何時從嚴深腰間取下的,還沾著血漬的香囊展示給他看,「這個東西,我會交給二嫂,算是……我的一片心。」說罷,他再次抽出長劍,毫不留情地揮劍斬斷了藤條,在嚴深墜落的最後一刻,他聽見了對方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我說過,你要相信我。」

嚴爍站起身,朝著懸崖的方向凝神屏氣,悠悠地朝身後的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和你們的主人復命,至於淮王身邊的人……全部抓起來,留活口。」

於沉月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小憩,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他睜眼看,張望著與平日無疑的院子,疑惑地伸手去拿一旁小桌上的茶盞,可剛舉起手來,杯子就順著他的指尖向下滑落,茶水混著碎片灑了一地。

「公子,沒事吧?」金珠連忙湊上去收拾,於沉月則不安地看向自己的手,這是第二次了,呂琳琅前兩日生了女兒,今日上午準備賀禮的時候,他就是隨手拿起來看一下,便不小心摔碎了那一對麒麟玉佩中的一個,成雙成對的東西,這樣破了一個,就送不出去了,著實的可惜。

錦霞閣的事,他又有了些眉目,這次派人打聽,了解到戲班的班主就是仟州人士,幾乎所有被旁敲側擊問過的人都說不知道他們師父姓甚名誰,每回問起,對方只是笑一笑,說什麼江湖中人,四處漂泊,他自己都忘了,有了班主的頭銜便夠了,名字不重要。

好個名字不重要,於沉月想起之前再一次找自己爹爹問過的話——

「爹爹,您還記得沈家的小公子沒了,是哪一年的事情嗎?」

「這麼久了……你讓我想想……」於承風的手在桌上敲擊了幾下,最後終於激動地用手掌拍了一下桌面,「我想起來了,是……」

「公子。」順心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於沉月抬起頭朝對方笑了笑,順心這才接著說道,「趙公公從宮裡來了。」

趙喆的步伐沒了往日的穩重,有些急促地朝著院子走來,於沉月的心不知為何也懸了起來,但他還是站起身,微笑著讓金珠給對方倒了杯茶,「不知公公來此所為何事?」

「王妃,您先坐。」趙喆拒絕了金珠遞來的茶,他面色凝重,想接著說下去,卻張了張嘴,沒出聲。

於沉月抿著唇,他知道北麟帝派趙喆過來,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雖然心中有幾分不詳的預感,但他依舊保持著王妃的儀態,等待著對方開口,趙喆往後退了一步,直接跪倒在地上,將頭埋在自己的雙臂之間,「王妃,剛才五殿下傳來急報,說他們回京途中,遭遇刺客……說淮王他……被打落懸崖,如今生死不明,只怕是……」

最新小说: 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 被分手后,乖绵羊爆改狼崽玩强爱 重生bug修復中[快穿] 我是主角受早死的夫君 前夫處處護青梅,重生改嫁他急了 八零:腹黑軍官讀我心後淪陷了 抱到重生嫡姐大腿後 古言短篇4:囡囡 春色燒骨 君子懷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