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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團蹲在院子裡一個人用石頭在地上隨意畫著線條,沈容元則趁著天好,院中有了些陽光,準備將洗好的衣裳拿到院子裡曬,冬日裡洗衣裳太冷,他的家離仟州城有些距離,錢又不多,他不願意費柴燒熱水,可當年生團團的時候傷了身子,受不得寒氣,以至於現在洗衣裳的時候總覺得手指隱隱作痛。

「沈哥。」唐桉的步伐比昨日還要快些,團團聽到他的聲音站起身,舉起石頭朝他揮手,沈容元迎上前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對方的樣子看上去很急,「出什麼事了嗎?」

「沒,沈哥,快跟我走,帶上你和團團的東西,我們換個地方住一段時間。」唐桉喘著氣,手伸向了對方脖子上的玉佩,「這個玉佩……不好意思,沈哥你要借我一用。」

入夜,韓岐豐剛準備睡下,就傳來敲門的聲音,他披上外衣,隔著門和府里的下人交談,得知外面一個姓唐的哥兒鬧了半天,非要找他不可。

找我?韓岐豐有些驚訝,但想起對方今日的舉動還是準備去見上一面,漆黑的夜色中,唐桉站在大門左側的不遠處,昏暗的燈光下,他雙手抱胸,臉上完全沒有白天時所見的可憐勁兒,「終於來了,你不會後悔你做出的這個決定。」

「你想說什麼?」對方臉色不佳,韓岐豐沒有走近,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唐桉察覺出對方的謹慎,不由地哼了一聲,從衣袖裡緩緩地抽出了那個,韓岐豐盼望了將近六年的東西,「韓公子,這個,你熟悉嗎?」

「你怎麼會有這個!」韓岐豐的臉色完全變了,他看著燈光下的玉佩,全然沒了剛才的謹慎,直接衝到對方的面前伸手就要搶,卻被唐桉一下子按住了手臂,「你果然看出來了,那麼想必你肯定也認識這半塊玉佩的主人,對吧?」

「他在哪兒?沈容元在哪兒?」韓岐豐的語氣多了幾分顫抖,他不死心地想用另一隻手去奪下玉佩,唐桉卻直接將玉佩塞進了自己的懷中,然後輕描淡寫地往後退了兩步,再次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沒想到韓公子如此情深,可為什麼你只關心大人,卻絲毫不在乎孩子?」

「孩子?什麼孩子?」韓岐豐愣住了神,他想起最後一次和對方的溫存,想起那日他離開前沈容元拽住了他的手,紅著眼和他說再見的模樣,當時他笑著幫對方擦了擦汗珠,回了句明天見,誰知這一別就是六年,孩子的事,他是一點都不知道。

「原來韓公子不知道……」唐桉又變回白天的模樣,張著嘴很驚訝的看著他,眼裡的寒意和嘲諷確實怎麼也藏不住的,「哥兒不易有子,你當然會覺得奇怪,可憐沈容元離開你的時候已經懷了身孕,一路舟車勞頓趕到這裡,生了整整一天,難產大出血給你生了個女兒,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他和孩子現在在哪裡?唐桉你別拐彎抹角!」韓岐豐再次逼近對方,兩人四目相對,頃刻間,他就敗下陣來。

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會對沈容元和孩子做些什麼,他不敢賭,不敢拿自己愛人和女兒的命去賭,他緩緩地鬆開已經攥緊到麻木的雙手,低下頭哀求道,「求求你,告訴我,他們在哪裡,過得好不好,求你了……」

「求我?」唐桉轉過身去,放在背後的手指朝他勾了勾,示意他跟上,「別說得那麼可憐,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第93章 隱瞞

韓岐豐是一介書生, 腳步再快也趕不上前面的人,夜裡寒風呼嘯,他卻跑出了一身的汗, 看著面前步伐矯健的唐桉,對方沒有回頭,也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他咬咬牙, 再次抬起了雙腿。

他知道現在的這個機會來之不易, 他可以忍, 只要能見到對方,什麼樣的苦他都能忍。

就這樣,他們披著月光一路來到了河邊, 本就寒冷的夜晚, 在河邊更是冷得令人發顫,「沈容元這幾年就住在這裡。」唐桉瞥了一眼身後不停喘氣的韓岐豐,用手指了指面前的院子,「一起進去看看?」

院子不大, 東西也不多,除了晾衣裳用的架子和角落裡堆放著的木柴, 地上還留著團團胡亂畫出來的圖案, 韓岐豐順著唐桉的目光推開屋門, 屋內雖然已經沒了人, 但生活的痕跡還在, 可以看得出, 沈容元很用心的操持著這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家, 桌上剩著大半壺的水, 窗戶旁的蠟燭還留著個燭底, 衣櫃裡剩著一些剪碎的料子和一個破了的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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