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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帶了藥,等我起床後幫你……」聽到對方這麼說,舒瓦爾嘴角上揚,露出一絲淺笑,他是貼身侍衛,即使是平日裡普通的訓練,也免不得受傷,「對我們來說,受傷是習以為常的。」他的朋友們都是這樣說,並且這樣覺得的,只有眼前這個人,會在看到自己受傷的時候掉眼淚,一邊哭一邊罵然後還親自幫他上藥,以至於他現在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

被太子殿下發現的那一晚,他其實已經做好了將所有事情攬上身的準備,但德西索殿下仁慈,留了他的命,只是將自己趕出了皇都,但當他冒著危險趕回皇宮時,才知道伊萊斯已經去了北麟,他日夜兼程地趕來,幸好,上天待他不薄,他可以再次和伊萊斯在一起。

舒瓦爾隔著被子拍了一下伊萊斯的臀,將地上的衣裳撿起後放到他的身邊,「快起床,王爺和王妃估計快到了。」

「不起,疼死了。」床上的人一把將衣服甩到舒瓦爾的臉上,皺著眉在被子裡面翻了個身,「我懷著你的孩子已經很辛苦了,你還這麼沒輕沒重的。」

「什麼?」舒瓦爾第一次從對方的嘴裡聽到「孩子」這兩個字,手上穿衣的動作都停頓了下來,「你剛才說什麼?」他愣在那兒出神,伊萊斯則一副無所謂地樣子,揉了揉睡眼後將被子裹得更緊了些,準備再睡個回籠覺,「我說我懷著你的孩子很辛苦……哦想起來了,你還不知道,沒辦法懷孕之後就是容易忘……等一下,舒瓦爾你幹什麼?你是狗嗎從被子下面鑽進來?別舔我肚子癢死了!混蛋你在傻笑什麼?誰跟孩子這樣交流的你胡說八道!」

未央宮自先皇后離世,就再未住過旁人,可殿內的布置依舊如新,像是每日都有專人細心整理打掃一般,院內的花開的茂盛,絲毫沒有已經入秋的感覺,嚴深心中不知為何對這裡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是因為原身嗎?他知道原身之前曾住在這裡一段日子,雖然很短暫,但他想或許是對方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想到這些,嚴深隨手拿起屋內的一個青花瓷瓶,撫摸著上面的花紋,心中泛起一陣苦澀,是啊,那麼年幼就被人陷害,因此被北麟帝送走,離開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妹妹和再也見不到的母親,任誰都會有心不甘吧。

「你還記得這個花瓶?」北麟帝低沉的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嚴深連忙放下東西向他行禮,可對方卻徑直走向放著瓷瓶的台子,將瓶子放在自己的手中,眼神變得柔和起來,連說話都帶上了笑,「在你母親這兒,我們不必那麼多禮數,起來說話。」

身邊的太監將午膳端了進來,北麟帝示意他坐下,二人就這樣,像一對尋常父子一般坐在桌前,「這些都是你小時候最愛吃的,不知道這麼多年,你的口味有沒有改變,這個花瓶,是當年你母親最喜歡的,你呢,就常在院中或是跑去御花園,折些新鮮的花朵送來,叫嚷著讓你母親幫你把花插進瓶中……」說著,北麟帝將瓶子推到嚴深的手邊,「可惜,你母親沒等到你回來,也沒看到你成親,如今你也要做父親了,王妃快生了吧?有沒有讓太醫把脈看一看是男孩還是女孩?」

「還有不到兩個月。」談起於沉月,嚴深的眼裡明顯多了些不一樣的情愫,他低頭笑了笑,接著看了一眼手邊的花瓶,「我們不在乎,都一樣喜歡,所以就沒問,孩子健康就好。」

「你說得對,健康就好。」北麟帝想起他和莫錦禾的第一個孩子,說到底是他的疏忽,南方水患,他為了災情決定親自出巡,未免災情過於嚴重,水患之後爆發疫病,還將宮中幾名資歷較深的太醫全部帶走,等他接到大皇子病重的消息,帶著太醫快馬加鞭趕回來的時候,只看到了錦禾傷心欲絕,痛哭流涕的臉。

可是,皇帝怎麼會錯?為了南方的百姓怎麼會錯?他沒辦法,錦禾也是,她是皇后,是天下女子和哥兒的表率,所以她很快振作了起來,等到他再一次趕去南方時,對方就恢復了以往的神色,繼續幫著他管理後宮。

「晟安,你說我們要是老了,會是什麼樣子?」莫錦禾坐在自己的梳妝檯前,撐著頭問站在身後的人,「我也不知,不過我的錦禾一定貌美如初。」北麟帝幫她摘下耳環,摟住對方的雙肩,「說不定,會更勝從前。」

「你取笑我。」莫錦禾站起身,甩開北麟帝的手,獨自坐到了床邊,「宮內三年一次大選,只怕到時候你早就將我拋擲腦後了。」

「我還以為你不在乎,原來是有人吃味。」北麟帝想去拉住對方的手,結果莫錦禾完全沒有給他面子,見他湊上來,便起身走到了窗邊,只留給對方一個背影,「你也不想想,你老了,可戶部送來的女子都是花兒一樣的年紀,比起吃味……我倒是為她們覺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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