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我只是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怕你受傷我才……」於沉月知道這次是自己做錯,但他確實是下意識的想讓嚴深遠離危險,嚴深看著對方的樣子,無奈地親了親對方的額頭,「你還記得嗎?祭天那一次,我差點失去你……」
「我……」
「你知不知道我剛才進屋之前,我有多害怕……」嚴深握住他的手,眼眶漸漸紅了起來,「求你,月兒我求你,別再讓我害怕了,好不好?我可以照顧好你,照顧好孩子,以後讓我們共同面對危機,好嗎?」
於沉月伸出手,撫上對方的眼角,他輕笑了兩聲,淚水就這樣隨著他的笑聲,比嚴深先一步從他的眼眶中掉落,「好,我答應你,以後不會了,以後我們一起面對。」說著,他看向自己的肚子,「對不起,爹爹讓你差點出事,我也要向你道歉。」
第77章 未央
昨晚的事情很突然, 但嚴深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王府里的人都懂規矩,且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舒瓦爾又是個武功高的,進出謹慎,沒留下任何痕跡。
「若不是此事要保密, 我定要將府里的侍衛都罰個遍。文昌和文壽也要送回莫家, 讓他們再好好教一番才行。」嚴深鮮少說這樣重的話, 於沉月摸著床站起身, 親自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衣帶,從對方的身後繞了一圈,系在他的腰上。
「夫君別生氣, 氣大傷身, 舒瓦爾是伊萊斯的貼身近衛,自然不是我們府里那些普通護院能比的,至於文昌和文壽,他們昨晚雖遲鈍了些, 但已經發現了舒瓦爾的行蹤,要不是你把人都遣走, 他們二人在我和他周旋的時候就衝進來了, 他們確實護衛不當, 但也不至於送回去, 那樣就太傷他們的臉面了。」
「你啊。」嚴深握住他的手, 將人扶到椅子上, 再將床上的軟墊放在他的身後, 「你也別為他人求情, 自己就是個不省心的。」
「你還在生月兒的氣?我還以為你昨晚就氣消了呢。」於沉月不肯鬆手, 一雙眼睛帶著歉意直勾勾地望著他,「不生氣了,好不好,老公?」嚴深最受不了他這樣稱呼自己,沒辦法,他只能默默地嘆了口氣,然後俯下身咬了一口對方的薄唇,「你就這種時候叫的甜,偏偏我還最吃你這一套。」
於沉月心虛地抿著唇,用舌頭輕碰了兩下剛才被咬到的地方,不疼,麻酥酥的,對方總是這樣,看上去是自己占上風,實則他自己也臊的厲害,「我們還是快些走吧,免得伊萊斯他們等急了。」今日清晨,天還沒全亮,伊萊斯全然不顧自己還在裝病,換了身北麟的衣裳就出門去找舒瓦爾,好在他知道帶上順心,還托她回府將中午見面的酒樓告知嚴深,這才讓他們兩個放下心來。
「我們的計劃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動,只是清環那邊……要派人和他說一聲,不知三人同行他會不會介意,不過我想舒瓦爾的武功那麼高,去往元昭路途遙遠,有個習武之人護著他們倒不是件壞事。」嚴深剛扶著於沉月坐上馬車,還未放下帘子,宮裡就派人過來傳話,說是皇上召見,要嚴深即刻進宮,「現在?」
「回王爺,皇上現在正在書房議事,讓您先去未央宮等他。」宮裡派來的小太監低著頭,嚴深為難地看了一眼於沉月,小聲地在對方的耳邊說道,「月兒,我實在不放心你一人前往,要不你先在府中等我回來?」
「好,我等你。」於沉月點了點頭,他知道昨晚自己理虧,現在也不是自己任性,而讓身邊之人擔心的時候,更何況嚴深是進宮,萬一被北麟帝看出他心神不寧,強逼之下問出些什麼,打亂了計劃就功虧一簣了,「阿深,未央宮是先皇后的宮殿,皇上長情,殿內一直未曾荒廢,今日不管談什麼,都要小心,不可逆了聖意,惹皇上不悅。」
嚴深明白他的擔憂,點著頭讓他放心,將人重新扶下馬車,吩咐再三讓金珠他們照顧好於沉月,這才跟著小太監朝宮裡的方向去了。
「什麼時辰了?」伊萊斯伸出一節藕臂,迷迷糊糊地搭在舒瓦爾的腿上,對方盤腿坐在伊萊斯的身邊,赤裸的上身帶著幾道新鮮的抓痕,正用手指玩著對方的長髮,「這次殿下你下手夠狠,都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