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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深……」於沉月似乎又進去了夢魘,嚴深回過神來,握住了他顫抖的手,在他的耳邊小聲地回應著,「我在,月兒,別怕,我在這裡。」聽到他的話,於沉月的呼吸平穩了下來,嚴深鬆了口氣,緊接著,本來放鬆下來的人突然抓緊他的手,看著對方不斷抖動著的唇,嚴深湊近了些,從於沉月的口中聽到了一個他從來不曾聽說過的名字,「秦奕……」他害怕地呢喃著,「不要……」

到了下半夜,善榮過來換班,李廷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他知道今晚不是個平靜的夜,卻不曾想,等他到了門口,發現嚴深正站在那兒,大冷的天外頭披著一件衣裳,而裡面還穿著裡衣,「王爺,小心凍壞了身子。」

善榮趕緊將自己手中的湯婆子遞了過去,嚴深擺擺手並沒有接,他抬頭看著天,今夜果真下起了雪,天上飄起雪花,他伸手接住一片,看著它落到自己的掌心,慢慢地融化成一小灘水。

第26章 將軍

雪下了一夜, 到了第二日中午依舊沒有停下的跡象,屋內的炭火烤得噼啪作響,嚴深坐在床邊, 握著於沉月的手,對方喝下安神湯後依舊睡得不好,嚴深撤走了所有人, 只留下他自己, 像第一次和對方見面時那樣, 一直在床邊守著, 寸步不離。

「阿深……」於沉月悠悠轉醒,他睜開雙眼,看著一旁的嚴深, 嚴深見狀, 立刻抱起他的身子,讓他將所有的重量都壓在自己的身上,「好些了嗎?要不要我讓他們請太醫?」

「不用。」於沉月半躺在對方的懷裡,靠著他的胸口, 屋內很溫暖,即使二人只穿著裡衣, 也都不覺得冷, 但他空著的另一隻手中還是被嚴深強行塞了個湯婆子, 「我沒事, 過一會兒就好了。」

兩人就這樣靠在一起, 直到於沉月覺得安神湯的藥效已經完全散了, 身上有了些力氣, 他用手輕輕推了下嚴深, 示意自己想坐起來, 可對方硬是不讓他起身,非要抱著他,於沉月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兩聲,「又不是孩子,怎麼今日這樣固執?」

「你昨晚嚇壞我了。」嚴深毫不掩飾自己的委屈,聽到他這麼說,於沉月知道自己理虧,他默默地垂下雙眼,討好似得蹭了蹭對方的脖頸,嚴深沒有因為於沉月的動作而感到一絲寬慰,他心疼地看著對方,他知道,自己的月兒永遠都在為他人著想,所以才不願意把那些事講給他聽,「月兒,秦奕的事,我知道了。」

嚴深說完,明顯感到懷裡的人僵硬了一瞬,他看向二人握緊的雙手,繼續說道,「你別怪金珠,是我非要她說得,你要罰就罰我好了,但她告訴我的事情不多,我只知道你們從小相識,他似乎……對你有些……」嚴深說到這兒,抱緊了於沉月,希望給對方一些安慰,「我還是,想聽你說。」

於沉月點點頭,其實醒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嚴深一定會因為自己昨晚的行為而詢問金珠,所以現在,自己準備將一切都告訴他,「我知道你和金珠都是為我好,我怎麼會罰你們呢?還記得,我曾和你說過,我少時體弱,爹爹曾經找師傅教我一些拳腳功夫嗎?秦奕的父親,就是我的師傅,秦家當時已經代替莫家,掌管了朝中的兵權,爹爹與秦將軍關係甚好,秦奕也和我年紀相仿,所以我們那時經常在一起練功。」

「但從小我就不喜歡和他靠近,他頑皮,性子野,每次我去他們家,他總要欺負我,我越不願和他計較,他就欺負得越發厲害,後來我進宮去選你的伴讀,結果掉進池中,正巧他同父親進宮,是他把我救了上來,結果……」

「他以救命之恩為由,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你,是嗎?」嚴深將人抱得更緊了些,於沉月朝他笑笑,告訴他沒事,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後來,他越發的過分,我想著,自己沒有學武的天賦,便不再去他們家了,正好秦將軍帶他去邊疆鍛鍊,這一去就是好幾年,我本以為,大家都長大了,他是男子,我是哥兒,大家都會避諱一些,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可沒想到……」

於沉月握著嚴深的手微微顫抖起來,「月兒,算了,我們不說了。」嚴深忍不住打斷他,可對方卻轉過身來,看向他的眼睛,「你讓我說,我想說。」

「於公子,小將軍在裡面。」於沉月站在訓練場的帳子外,朝著幫忙帶路的人點頭致謝,他讓金珠在門口等著,然後抬手掀開帳子,小心地走了進去。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副樣子。」秦奕穿著鎧甲,將手中的劍隨意丟在一邊,兵器落到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他伸手想去拽於沉月的胳膊,可被對方躲過,他不滿地嘖了一聲,自己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從桌上拿起一個蘋果削了起來,「怎麼,就這麼不願意看到我?」

於沉月低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人,這些年他跟著父親駐守邊疆,臉上已經褪去了以往的青澀,身形也比上一次見面時更加壯碩,想來,對方已經年過十九,也該長進不少,不再是以前那個非要為難自己不可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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