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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是你想得那樣。」嚴深覺得他的眼神看得自己有些發毛,往後退了兩步,「他是個很好的哥兒。」

「那就是見著了!」莫其康突然高聲嚷了起來,嚇得嚴深趕緊捂住他的嘴,小聲地在他耳邊提醒,「抱歉,一時激動。」他雙手合十朝嚴深道歉,緊接著湊近了些,說了一連串自己的疑問。

他突然的發問,害得嚴深不知該怎麼回答,本想著最後再提起於沉月父親的事,可既然話都扯到了對方身上,他不如趁早開口的好,「我有一事,想求你們莫家幫助。」

「讓我猜猜,你是說於太傅的事?」莫其康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翹起二郎腿,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我聽說了,流放十年,著實的可惜,說真的,那樣的地方,別說他一介文人,就是咱們習武之人,熬不住也是有的。」

「正是,所以希望可以幫忙關照一番。」嚴深擺正了態度,朝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莫其康重重地鞠了一躬,「我知道,莫家驍勇善戰,一向最熟悉那些偏遠之地,還望能多找些相熟之人,多關照些於太傅。」

對方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來,嚴深盯著他,鄭重地喊了一聲「舅舅」。莫其康見他如此,哪裡還有不答應的道理,「我知道了,我會告知父親和大哥他們,讓他們想辦法照顧好於太傅的。」

放下手中的筆,於沉月揉了揉發疼的手腕,今日自己是急切了些,練字時間太長,之前手腕的舊傷竟開始疼了起來,金珠站在一旁,心疼地看著他的手,桌上那明亮的燭火燒了大半,已經是該就寢的時候了,「公子,寫了很久了,你這身子剛好,不能累著,該休息了。」

於沉月點點頭,金珠幫他整理好床鋪,又吹滅屋內其餘的蠟燭,只留下一盞燭台掛在牆上,閃著點點燈火,「公子,你先歇著,金珠幫你收拾下桌子。」

「金珠,這些年多虧你在我身邊。」看著這個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的丫頭,於沉月想起了第一次和她見面時的場景,當年金珠跟著爹娘和兩個弟弟逃荒逃到京城,她爹娘見她歲數大了,想著賣給人販子或是老鴇,換幾個錢,自己和爹爹正好路過,便花錢買下了她。

想來這麼長時間,金珠跟在他身邊,一同讀了些書,識得了字,她對自己忠心,自己平日裡也從未苛責過她,以後,等她再大些,再學些規矩,自己也該放人了,「再過幾年,我給你尋個好人家?」

「公子說什麼呢,金珠哪兒也不去,跟著公子過一輩子。」金珠聽到於沉月的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好像在怪他有這樣的想法,於沉月無奈地笑了起來,罷了,既然對方暫時不願意,那他也不能逼著讓人嫁了,就等她自己願意的那一天吧,「好了,是我多嘴,我向你道歉,你今日也很累了,不用忙了,去休息吧。」

金珠打著哈欠幫於沉月關上門,朝自己房間的方向走了幾步,突然想起牆上的燭火未熄,正準備回頭,就聽見大門口傳來敲門聲,於府早就沒了家丁,今日嚴深派了兩個年輕的侍衛幫忙守著,其中一個疾步走來,站在台階下小聲地說道,「金珠姐姐,王爺來了。」

見嚴深走來,金珠眼裡的睡意霎時間消散的一乾二淨,她提著裙擺走下台階,高興地迎了上去,嚴深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但他還是向金珠詢問道,「怎樣,今日送來的東西,沉月喜歡嗎?」

「喜歡,公子愛不釋手。」金珠想起於沉月臉上久違的笑容,連帶著自己也笑了起來,不過隨即想起公子的舊傷,臉上顯露出一絲難過,嚴深注意到她的變化,想來對方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王爺……」金珠有些為難,公子從不願向外人提起這半年的事,但她也怕惹王爺不高興,支支吾吾地接著說道,「剛被抄家後,家裡的銀子用了大半,公子……為了補貼家用,便只能抄書賺錢……因為這樣傷了手腕,公子不願買藥醫治,就……」

說到這裡,金珠停頓了一下,發現嚴深臉色並未異常,便接著講了下去,「後來公子有好長一段時間手腕不能動彈,今日公子高興,一直不停的用筆,所以手腕有些……」

見金珠不願再說下去,嚴深並沒有為難她,只是讓李廷再辛苦一下,回去將宮裡賞的藥膏拿來,「他睡了嗎?」

金珠朝門望了一眼,看著那還未熄滅的燭火,向嚴深搖搖頭,「公子應該還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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