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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趁他不注意突然起身,沒有絲毫停頓,起來就朝床的方向跑,打算從空隙之間逃出他的控制範圍,可是此一時非彼一時,剛剛在過道上能順利躲過去,那是因為有黑暗的掩護,現在呢?燈光大亮,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她就不該把一個成年男性放在她的臥室里!假如老天爺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叫物業把這個醉鬼扔到樓下左轉那個大垃圾桶里!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盛夏剛有行動的那一秒,祁佑白就朝她整個人撲過來,將她死死地壓在地板上,雙手還貼心地墊在她的後腦勺處。

最後,他兩隻手分別抓著她的手腕,高高舉過她的頭頂,牢牢按住。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片刻之間,她就成了猛獸口中的肥肉。

二人動靜不小,撞倒了旁邊的一個落地電腦支架。她有頸椎病,平時在家辦公,都靠著這個電腦支架維持頸椎的續航時間,那是她的重要辦公用品,她側頭瞄了一眼,見沒有摔散架,這才又轉過臉來,繼續把注意力放在身前這個危險人物身上。

她被他壓制的死死的,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身上的重量讓她喘氣都有些困難,兩具滾燙的身軀沒有距離地貼在一起,這種久違的感受讓她既熟*悉又恐懼。

祁佑白明顯還醉著,眼神中有一絲呆滯,全然不知現在身處何地,只一個勁兒地定定盯著盛夏的嘴唇看。

盛夏真是怕了他了,跟他商量,語氣輕緩:「祁佑白,你弄疼我了,快放開。」

祁佑白不語,眼眸里的慾念漸深,像無邊無際的海。

她很快便受不住這樣炙熱的目光,移開視線,一顆心懸在空中,上不去下不來。正想再說點什麼,突然,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盛母的聲音傳來。

「夏夏,你怎麼了?什麼東西倒了?」

盛夏的心忽然提到嗓子眼兒,她儘量裝作無事發生一般,對著門外喊道:「哦,沒事媽,我……」

眼前一暗,一個柔軟滾燙的東西,輕輕碰了碰她的嘴唇。

盛夏呼吸一窒,瞪大眼睛,頭皮發麻。這個若有似無的吻,帶起了一串電流,蔓延至她身體各處。

他們二人的位置離房門很近,一門之隔,盛母就在門外。

「你怎麼了?沒受傷吧?」盛母問。

盛夏深吸一口氣,祁佑白此時正拉開了一點點的距離,再次緊盯著她,所有視線黏在了她的臉上,她不敢再看他,可也不敢有什麼反抗的動作,以免讓門外的家人發現什麼異樣。

「我沒事,媽我已經睡了你快去睡!」她加快語速,三秒之內說完話,擔心身上的醉鬼又整什麼么蛾子。

果然,說罷之後,祁佑白又親了一口,這次微張嘴唇,還伸出他濡濕的舌頭舔了舔。除此之外,他的下面某處,存在感越來越強烈,硌得她腿間生疼。(男主伸舌頭舔了舔女主的嘴唇!!!,是嘴唇啊!!審核員大人你看清楚點!)

盛夏意識到那是什麼,腦子一轟,酥酥麻麻的感覺蔓延地愈發明顯,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臉臊得發熱,被這個醉鬼輕薄得面紅耳赤。

她真是想刀了他!

門外的盛母又在說:「夏夏,我給你熱了牛奶,你開一下門?」

盛夏先是惡狠狠瞪了祁佑白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別亂來!然後偏過頭,躲著他想要把人吞吃入腹的目光,這才回答道:「不喝了媽,我已經躺下了我要睡了!」

門外的盛母走了。

盛夏全部注意力用來警惕身上這個醉鬼。

強攻?沒有半點可能,越反抗,他壓得越緊,男女體力懸殊,她沒有半分勝算。求和說軟話,倒是可以一試。

只不過,就在盛夏準備開口之際,祁佑白心滿意足地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頸處,濡濕的嘴唇輕輕觸碰著她那塊皮膚,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鼻尖噴灑的滾燙呼吸。

「祁佑白?」

他手上的力道鬆了,盛夏很輕易拿回了掌控自己身體的主動權,然後使勁兒將他推開,發現男人已經閉上雙眼,呼吸平緩地睡了過去。

原來喝醉酒跟患了羊癲瘋一樣,抽得一陣一陣的!

盛夏閉了閉眼睛,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緩緩呼出了一口氣。

天啊嚇死她丫的了,她還以為今天要折在自己家裡頭呢!

盛夏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祁佑白歲月靜好地躺在地上睡覺,嘴角還掛著清淺的笑意,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踹了他兩腳,把他踹的在睡夢中小聲痛呼這才收了腿。

該死的醉鬼!臭流氓!

入夜,整個A市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不知何時起了風,窗外大風嗚咽,活像山精作怪。起初還有霓虹光線作陪,凌晨三點的時候,什麼光線也沒有了,就連路燈都熄滅了,整個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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