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強撐著眼睛,去客廳轉了一圈,家人全都睡得死死的。
她回到臥室開了燈,披了一件外套,又給祁佑白穿好鞋。她重重推了他幾下,叫他:「祁佑白,醒醒,快醒醒。」
祁佑白睜開了眼睛,光線刺眼,他用一隻手擋在眼前:「嗯……夏夏?」
聽聲音,這是還沒徹底酒醒呢,盛夏嘆了聲氣,問他:「你能站起來嗎?我拉不動你,我們現在得去酒店了。」
「酒店?」
渾沌的思維里,祁佑白回到了五年前,他們趁著周末,去日照山看日出那個時候,前一天在大巴車上,盛夏跟他選了好長時間的民宿和酒店。
「酒店,訂那個最好的,價錢最貴的酒店。」
盛夏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有你住的地方就不錯了,還要最好最貴的?」
呵,真想把他給扔出去!
祁佑白委屈道:「不行,得訂最貴的,不然不乾淨。」
他不能讓他的夏夏住不乾淨的酒店。
盛夏沒搭理他,撇撇嘴,扶著他站起來:「站穩了啊,別摔倒,一會兒出去別說話!」
祁佑白搖搖晃晃站起來,大半身體靠著盛夏,盛夏很快就支撐不住了,兇巴巴道:「你別往我這裡靠,我撐不住你,你自己扶著牆。」
男人委屈道:「哦」。
趁著夜色的掩護,盛夏很快把人弄到了酒店裡,只是很不湊巧,她剛把他扔到酒店的床上,夜空中閃過一道閃電,撕破厚厚雲層,轟隆一聲,大雨降下。
這場陣雨來的又快又急,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窗外的羊腸小道上已經形成了一條小溪流。小道一旁,剛剛還昂首挺胸的嫩綠綠植,瞬間被風吹雨打,飽受折磨,不一會兒就彎下了腰肢。
沒辦法,走不了了,盛夏和衣而臥倒在了沙發上。就這樣將就一夜吧,她實在太困了。
心中壓著事情,人也睡不踏實。不到六點,盛夏睜開了雙眼,這個時候雨已經停了,她往酒店大床上一瞧,祁佑白居然不在了。
她腦子一激靈,完全清醒了過來,坐起身,視線掃向四周,房間內空蕩蕩的,除了她一個人也沒有,盛夏莫名鬆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成年男女,還有舊情牽扯,同住一間房間,怎麼想怎麼奇怪。
目光下移,她突然發現自己身上被人蓋了酒店的空調被,沙發太小,被子大半拖在了地上。
是誰給她蓋的,不言而喻。
她把被子抱起來,扔去床上,然後去洗漱間洗了一把臉,用一次性毛巾擦乾,腳步朝外走去。
她爸每天都有散步的習慣,天天雷打不動五點半起,六點半鍛鍊完身體回家,七點的時候就會叫全家人起床吃早飯。
她需要在七點之前趕回去,要不然,她一個單身女性不好交代。
沒想到盛夏剛把手放到門把上,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祁佑白沒想到她已經醒了,還就站在門口,眼神訝異了一秒,然後別開目光,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我給你買了早飯,吃點再走吧。」
他路過盛夏,徑直往裡面走去,把早餐放在房間內的桌子上。
盛夏怔怔看著他的身影。
他全身西裝皺巴巴的,因為醉酒,臉色並不太好,發白,沒有血色的那種白,頭髮有些亂,唇周還有淡淡發青的鬍渣。但單手插兜,長腿一邁,走出了一種貴公子的矜貴清冷之感。
盛夏用語言描述不出來,五年前還是學生的祁佑白,雖然給人的感覺和大學裡其他男生不太一樣,但區別不會如此明顯。現在的他,無論何時何地,往人群里一放,都明顯的出挑。
這種出挑,不是單純的因為身材和相貌上的優勢,才顯得他多麼與眾不同,而是他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流露的那種氣質,一看就是已在高位浸染多年的富家公子哥。
生活的苦難是會刻進人的靈魂深處的,盛夏在想,像他們這種從來不需要為了錢而奔波的階層,是不是人生最大的煩惱就是無聊呢?
所以才花了這麼多的心思,來糾纏她這個前女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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