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一個一米八五的成年男性,骨架像鋼筋水泥那般沉重,盛夏左拽拽,右拖拖,出了滿身的細汗,才勉強把他東倒西歪地拽上床。
她解開外套,大喘著粗氣,然後把臥室里的空調打開,稍作歇息後準備繼續戰鬥。
誰知,「噔噔噔——」敲門聲突然傳來。
盛夏心下一咯噔,立馬朝著門外大喊:「我在換衣服呢!別進來!」
她快速地將祁佑白的鞋子脫掉,藏進柜子里。
門外的人是盛軍,他問她:「你還吃不吃這個雪糕了,要吃你就拿進去,一會兒都要化掉了。」
「我不吃了,你吃吧!」盛夏邊回答,邊跳到床上,胡亂地往裡拖了拖祁佑白的身體,然後展開被子,從頭到腳,將祁佑白整個人徹底掩蓋住。
盛軍站在門口還是不死心:「你換個衣服這麼久嗎?」
盛夏生氣:「你幹嘛?有什麼大事明天再說!」
「我沒什麼大事,只是想過來拿個吹風機,你的功率大,好用,吹得快。」
盛夏跳下床,往後一看,簡直太明顯了,祁佑白手長腳長,那麼大個人藏在被子裡,任誰一看,都能猜出她床上藏了個人。
臥室房門又被敲響,「噔噔噔」,聽在她的耳朵里,宛若閻王爺的催命符。
「換好了嗎盛夏?我拿上就走了,要不然你開條縫遞給我。」
盛夏沒回應。
她靈光一閃,把衣櫃裡的所有被子、毛毯、四季的衣服全都拿出來,隨意地堆在床上,堆了厚厚一摞。
被子裡的人可能有點窒息,輕微掙扎了一下,盛夏照著他的身體錘了一拳,祁佑白又變得像死狗一樣,沒動靜了。
然後她飛快地跑到洗漱間,把吹風機拿出來,將房門開了一條小縫,遞給門外的盛軍:「給你,好了吧?」
她作勢關上房門。
「哎」,盛軍用手一擋,上下掃她一眼,眼神帶著懷疑,往裡張望:「你不是換衣服呢?我看你也沒換啊,是房間裡偷偷摸摸藏什麼寶貝了?」
盛夏翻個白眼,鎮定道:「對啊」,她把房門開大些,讓盛軍將臥室內的情形盡收眼底。
「這不就是嗎,我一年四季的寶貝。」
盛軍見她指的寶貝是一堆破衣服,撇撇嘴,拿上吹風機,把手中的雪糕扔給她:「明天有什麼重要行程,竟然讓你把所有衣服全翻出來了?行吧,你快睡吧,不打擾了。」
盛夏看他走遠,呼出一口氣,關上房門,這次,她長了記性,將臥室門的門鎖打開。
之後任誰敲門都嚇不到她了。
鎖住門後,她整個人脫力一般,癱坐在地,雙手撐著地板,手心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還蠻舒服的,撫平了她心中的最後一絲慌亂。
她就著這個姿勢思考,怎麼順利將祁佑白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到酒店去呢?絕不能讓他在她的臥室里待到明日一早!
她想地入了神,絲毫沒察覺,身後大床上,喘不上氣來的祁佑白,竟被活活悶醒!
他靠著暫時的清醒,掀開了身上堆成小山的被子和衣物,先是怔愣了幾秒,然後,雙眼通紅、醉意似海,朝著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女人慢慢走去。
哪怕是醉成這個鬼樣,他還記得腦海中,不知是誰對他說的那句———
臉皮厚點,關鍵時刻可以不要臉地強取豪奪,記得哈!
第22章
盛夏聽見身後粗重的呼吸聲時,已經來不及躲避了。
祁佑白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頭頂所有的光線,在她視線前方投下一大片陰影,她頓時察覺到不對勁,一轉頭,就對上了他充滿情慾的雙眼,像是有一把火在他眸中燃燒。
她仰頭看著他,心裡一咯噔,危機感霎時在她大腦中叫囂。
兩個人誰也沒有輕舉妄動,就這樣對視著,目光膠著著。可是明顯一強一弱,這讓盛夏覺得,祁佑白好像一隻正在狩獵的猛獸,而她,正是被猛獸盯上的羚羊。
至於她為什麼是羚羊呢?她也不知道。
大腦中第一時間跳出來的就是這種動物,她想了想,可能是因為羚羊身體纖細輕盈吧,跟她一樣,腿長,跑的快。=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0_b/bjZMI.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