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笛人倦怠地「嗯」了聲,「什麼?」
「我接到消息,阿爾法的飛艇昨天出發,我想要你去暗中護送。」
吹笛人半闔的眸睜開,隱隱翻湧著晦暗的殺意,他修長的骨節暴凸,啞聲道,「……你敢再說一遍。」
無論是政治還是私人恩怨,阿爾法的男人都是吹笛人最想殺了的敵方。
尤其是那隻紅髮的貓。
虞鯉縮了下脖子,有些害怕的樣子,雙手合十,「拜託啦,這是我最後請求你的一件事。」
「聯賽馬上就要到了,我不想提前暴露你們,那會讓你和薩爾坎也惹上麻煩。」
「反叛軍既然敢用你們這些惡魔,就代表他們手裡一定有限制你們的手段。」
虞鯉親了口他的耳羽,順順毛,說出自己的擔憂,「前兩次刺殺失敗之後,反叛軍到現在也沒動作,不顯山不露水才是最可怕的。所以聯賽前中期,我希望你們儘量不要出手,讓我帶著自己的哨兵去試探。」
「你們是我的底牌,而且,你也是我的……」迎著吹笛人直視自己的目光,虞鯉難得老臉一紅,凝噎,乾脆跳過這個話題,
「總之,這是我聯賽前最後的請求了。」
「我是你的什麼?」吹笛人冷淡追問。
虞鯉咽了下口水,張嘴,卻又緊緊抿住,牙齒咬住一點粉嫩的唇肉。
虞鯉沉默了多久,吹笛人就執著地盯了她多久。
房間裡靜得仿佛只能聽見兩人都變得急促的呼吸。
虞鯉自嘲想,人類真的很虛偽,平時對惡魔甜言蜜語,百般哄騙。到了關鍵時候,連那短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虞鯉捂臉,咕噥了一句,「幹嘛這麼快要知道答案啊,等到塵埃落定的時候,再告白不好嗎?」
「什麼時候?」惡魔冷冰冰地問。
「就……聯賽贏了之後?」
「哦,」吹笛人淡淡地應了一聲,瞥過眸,用今天天氣不錯的語氣,陳述道,「你是德米安費倫斯的愛人。」
虞鯉霎時抬頭,睜大眼睛,看進墮天使平靜的眼底。
「一句承認而已,不是難以出口的詛咒。」吹笛人白皙俊秀的面孔沉靜,沒有他一貫的嘲諷,仿佛他說出的,只是心底所想的事實。
「如果你現在說出來,覺得有壓力、心虛或愧疚。」吹笛人看見她暗戳戳地摸了下鼻尖,臉越來越紅。薄唇微啟,覆下纖長的眼睫。
「……聯賽結束之後,我會等你。」
……
這一晚的坦白過後,吹笛人終究還是聽虞鯉的話,去護送阿爾法的飛艇了。
此時距離聯賽開始還有六天,聯賽開幕式還有四天。虞鯉第二天起床,掛著兩輪黑眼圈,把最後要處理的事項做了個規劃。
首先,一定要想辦法穩定三頭犬總是半夜嚎叫的本能!!
孽舌住在她的隔壁,白天還好,晚上他總是異常的興奮。就算吹笛人下了空間禁制,隔絕了大部分的噪音,虞鯉也遭受了極大的精神摧殘。
連住在樓下的小婧都朝她不止一次地抱怨過。
昨天惡魔的詛咒明明解除了,虞鯉卻也沒能睡個好覺。她握著終端,突然想起來論壇里的都市傳說。
女妖、人魚,和精靈的歌聲都有特殊能力。女妖是純攻擊型,人魚則是和海洋生物交流,而精靈是森林之子,歌聲是純淨的恩賜,能夠打動一切陸上生物的心靈,平息他們的躁動和惡念。
她正好認識一位精靈啊!
而且,囚徒現在打算在虞鯉身邊混日子,澤嵐想要的東西,說不定虞鯉能幫他問出來。
當初他們有合作的意圖,所以留下了彼此的通訊號碼,虞鯉聯絡了澤嵐,他說下午會到。
下午,虞鯉叫上紅龍,以及精靈,來到三頭犬的房間。
虞鯉把自己的請求簡單地對精靈說了一遍。
澤嵐目光掃過乖巧蹲在原地的三頭犬,單眼皮微微下壓,「我大致明白了。」
「我不想惹上多餘的麻煩,身為合作者,你需要提前告知我,為什麼你會和三頭惡魔扯上關係?」
虞鯉笑著解釋,「中間發生了很多事,現在他們都是自己人,你不用擔心。」
澤嵐眉梢微挑:「像那頭烏鴉惡魔一樣的自己人麼?」
……對了,飛艇上的那三天,精靈也全程在場!
察覺到薩爾坎的目光壓向他們,虞鯉的笑容僵了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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