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了?」薩爾坎軍靴邁到他們身邊,皺眉。
「什麼自己人不自己人的,怎麼才算。」
精靈觀察向他們,頗有學術性地分析:「大致需要滿足同榻而眠的條件,以及一些深入的陪伴運動。」
「哦,你沒有和她做過,既然你們的關係並非那般,是我多問了。」
薩爾坎豎瞳拉成直線,尾巴甩來甩去,像是發現了新奇玩具卻裝起冷漠的幼龍,「做……什麼亂七八糟的。」
精靈走到三頭犬身前,和孽舌進行初步的交流。
而虞鯉剛想跟上去,便猝不及防被拽進帶有硝煙氣息的披風,紅龍高大的身軀抱著小魚,偷偷藏到牆角。
「他剛剛說要做什麼,才能成為『自己人?』」
炙熱的岩漿氣息籠罩下來,薩爾坎的麟尾圈住她,鼻息粗重咻咻,有些委屈地要求,「我也要。」
虞鯉:???
第243章
虞鯉離開紅龍的那段時間,他惡補了不少異性之間的知識。或許是覺得之前在她面前出糗,最近,他總是驕傲展示著自己侵略性濃重的雄龍氣概。
這是虞鯉禮貌的說法。
薩爾坎目前就是處於那種開竅了一點,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然而完全不懂細節的狀態。
就像是運動系男大,會逞凶地說一些粗口,狠狠報復曾經欺辱他的女性。但自己的恨意還沒完全表達出來,便躲開她的眼睛,嘴裡嘰里咕嚕,耳朵率先紅得不成樣子。
他面上還要維持軍團長的威嚴,背地裡用尾巴圈著她,悶聲要求,「我也想要。」
虞鯉眼裡的驚訝消失,眉眼彎起,努力忍住笑。
「你笑什麼?」紅龍單臂托起她的大腿,薄唇下掀出尖尖的犬齒,抵著她的頸側,低聲,「不准嘲笑我。」
「沒嘲笑,我只是覺得……咳咳。」
他們身軀緊貼,隔著兩層外衣也能感受到紅龍灼燙的體溫,虞鯉覺得胸口有些悶,想踢踢他,卻發現自己被單臂提起,腳尖堪堪才能抵到他黑色的靴面上。
虞鯉低頭看了一眼,突然沉默。
對著這樣能輕易將她放在掌中揉玩的體格,怎麼也沒辦法說出「可愛」這種形容。
紅龍的豎瞳在陰影中縮成一條線,緊盯著她,像是蟄伏的冷血動物。
灼熱的男性吐息噴灑在她的頸側,酥酥麻麻,虞鯉全身的神經叫囂著危機感,呼吸也鈍了幾拍。
虞鯉側開他的注視,氣氛沉默了一兩分鐘,澤嵐的聲音將她解救出來。
「我能聽見你們的對話,無論你們打算做什麼,我都沒有當觀眾的興趣。」他瞥來一眼。
虞鯉回神,劇烈地咳嗽著,拍拍小龍的胸肌,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那你先給三頭犬唱歌,我們出去等。」虞鯉臉頰升溫,揪著薩爾坎的袖口準備離開,腳步忽然停頓。覺得自己又沒和小龍說過分的話,為什麼要心虛?
於是虞鯉正經道:「孽舌的情緒不穩定,防止意外發生,我們還是留在這裡吧。」
「反正只是唱歌而已嘛!」
澤嵐沉默一刻,金髮高束成馬尾,纖薄的尖耳有些透紅,「我不喜歡別人看著。」
聽到他這麼說,虞鯉只好識趣地退出房門。
虞鯉覺得有些奇怪,冷漠美麗又善樂律的精靈,天生就是成為頂流的好苗子。如果身邊有觀眾誇讚他們的歌喉,那他們應該會開心才對。
話說,剛才澤嵐帶豎琴了嗎?
虞鯉正想著,突然聽到門內傳來嘩嘩啦啦的鎖鏈掙扎聲,夾雜著虞鯉隱隱約約聽見的,棒讀般毫無感情的男中音歌喉。
沒有感情,沒有技巧,只有一腔信念感。
門內傳來孽舌暴躁的咆哮:「難聽死了,給老子閉嘴!」
一聲巨響,像是有人用弓臂砸上了孽舌的腦袋,三頭犬發出一聲小狗被踩痛尾巴的「汪唧……」
隨後,那令人無法評價的歌聲再次響起。
虞鯉:?
大約重複這樣的幾次循環之後,折磨終於結束,房門打開。
虞鯉不由自主地吞咽一下,看著精靈涼薄的神色,遲疑地問:「……你確定,打動孽舌了吧?」
「是的。」
白襯衫的袖口挽起,手臂繃出流暢的肌肉線條,拳擊時出的汗水浸潤青筋,藏著暴力的美感。
澤嵐喉結滾動,手指輕扯了一下領口,平靜地回應,「我[打動]了他。」
……
虞鯉聰明地沒有提起剛才她聽到的歌聲,進門觀察孽舌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