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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攥緊拳頭,壓抑至極點的內心微微放鬆。

這時,塞勒眼前的場景變化。

盛大的婚禮場景湮滅,他的眼前出現了空曠的教堂,這是加百列的夢中與精神世界。

塞勒扮演著教皇的身份,行動不再順從他自己的意志,塞勒既像親歷者又像旁觀者,看著「自己」從十字架上清醒,拔出聖劍,從惡魔手中救下無辜的少女。

天使長憐憫地走下神壇,俯身,潔白寬宏的雙翼包裹向她,以吻緩解她的害怕不安。

在命軌顯示的畫面里,這是加百列與虞鯉的初遇。

場景如一幕幕光幻陸離的膠片電影流逝,塞勒親身經歷著與虞鯉相知相愛的過程,體會著教皇每一刻的情緒,喜悅,滿足,與濃烈的愛意——以及,看到她身邊男人們時,心臟猶如被千萬隻毒蟲啃噬。

在某條世界線中,即使她已經決定和加百列交往,聖女也總是將目光投向她的哨兵們,與他們私會。

甚至加百列的婚禮前夜,他的婚床上,聖女和另一名男人共赴雲雨。

起初,加百列只是患得患失。

隨著時日漸長,從未體驗過的愛與恨在加百列心中沸騰,嫉妒的岩漿點燃他的四肢百骸,一連將信仰焚燒至荒蕪。

塞勒接收了教皇的全部記憶與情緒。

加百列邀請聖女來到教堂中,給她灌下美酒,令她陷入迷醉的夢鄉,而加百列走近她,將她囚禁在自己的懷中,在神像注視之下共同沉淪。

結束的一刻,塞勒終於爭取到了行動控制權。

騎士看著懷中熟睡的少女,像是加百列留給他像是困獸般,斷筋碎骨的愛恨還殘留在心中,亦或者神志仍有茫然。

他指尖顫抖,親手為她鎖上項圈。

隨後,塞勒突然抬頭——

教廷慈悲的神像俯視著他。

醜陋的姿態。

塞勒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他隱忍痛苦地閉眸,眉頭深深緊皺,意識淪陷進無光的深淵。

他違背了當初對神明的許諾,在夢中失貞。

負罪感,因共感帶來的情感錯位,讓塞勒神經繃緊,腦域如同被業火炙烤。

他的精神力劇烈波動,出現紊亂的前兆,夢境的畫面在他眼前蔓延開裂紋,如同脆弱的鏡面般片片破碎。

塞勒氣息重重起伏,在房間裡驟然睜開湖綠色的眼眸。

失神片刻,騎士注視向窗外的夜空,無法直視皎潔的光輝,他微顫地將手掌覆在自己眼前。

訂婚戒指的觸感冰冷地硌著他的皮膚。

……虞嚮導並非他的愛人,他的未婚妻另有其人,塞勒卻在夢裡妄想獨占她。

汗水沾濕了他的鬢髮,軍服,不止這些,其他反應也在提醒塞勒——

他犯下了不忠的罪。

……

大戰在即,沒有人再來夜襲,虞鯉平安地度過了這一夜。

第二天,她早早醒來,換上塞勒副隊準備的平民衣服,乘坐馬車,和阿爾法眾人一起前往帝都。

北地與外界封閉許久,城池古老厚重,民居是斯拉夫人的建築風格,透著古韻和歷史感,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顯聖節,想要瞻仰黑教皇的民眾不計其數,虞鯉的馬車在城門口排起長隊。

黑教皇擁有著許多替他人實現願望的美談,不論抱著什麼樣的心思,這些信徒在今天都會顯得格外大方,有流民沿著隊伍乞討,有人施捨一點錢財,有人給出一點乾糧渣,戰爭時期,這點食物就已經足夠珍貴。

但也有那種惡劣的傢伙。

「滾,老不死的殘疾。」

隨著一聲男人嫌惡的呵斥,虞鯉看見前方有一位拄著樹枝的老人跌坐在地上,他的孫女只有四、五歲左右,小手和臉頰長滿凍瘡,小小的身子根本扶不起年邁的親人,急得快哭出來。

虞鯉下車,身邊跟著兩名哨兵,她走過去,扶起那名老人。

「多管閒事的女人,碰這些流民,小心染上髒病。」暴力驅趕老人的是一名中年貴族,他大腹便便地坐在馬車上,斜著眼神打量著虞鯉的臉,「嘖嘖」兩聲。

滿含噁心的暗示。

虞鯉好脾氣地對他笑了笑,向身後招了招手。

不用她多說,她身後的一名棕發的獰貓哨兵便活動著手腕,戴上一副金屬指虎,愉快咧嘴,露出一排鋒利森寒的尖牙。

他靈敏地跳到馬車上,揮拳打向男人的肥臉。

一拳下去,男人發出難聽悽厲的慘叫,鼻腔和嘴裡同時噴出鮮血,又吐出一顆被打碎的門牙。

不僅是前後排隊的人紛紛朝她投來驚恐的目光,虞鯉也有些怔住。

……啊,她身後怎麼跟著的是大貓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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