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鯉隨意叫了兩個人下來,如果是空戰隊的成員,這會兒應該是優雅地以話術和氣勢打壓對方;換成汪汪隊,會據理力爭地和男貴族講道理。
潛入組會戴著面具默默放空,被罵了也反應不過來。
如果海戰隊的修伊他們在這裡,估計會笑嘻嘻地開槍,人體描邊嚇一嚇他,也不會那麼乾脆地一拳迎上去。
貓隊……算了,暴揍猥瑣男也挺解氣的。
虞鯉不再管比男貴族還要猖狂的貓貓,看向身後一老一小的流民。
老人艱難保護著身後的小女孩,不敢看虞鯉,顫巍巍地對她道謝。
隊伍里的許多人都沉默而懼怕地打量著少女的背影,默默與虞鯉的馬車保持了距離。
她居然被人當做黑道大姐大一樣畏懼了!
「你孫女的臉和手上都是凍瘡,不是什麼髒病,」虞鯉無奈地垂下目光,對著小女孩亮亮的眼睛,笑了笑,小女孩捂著紅透的臉頰,害羞又自卑地躲到了爺爺背後。
她神情天真可愛,以前應該是幸福家庭里的孩子,戰爭奪走了無數兒童幸福的童年。
「我這裡有藥膏,你拿走,回頭給孫女塗一塗吧。」
「感謝您為我們解圍,真的不能再……」老人不安地擺手拒絕。
亞瑟下車,將虞鯉需要的物資遞給她,虞鯉扶老人到偏僻的角落,將藥膏和一小包幹糧遞給他。
「就當這是為了你的孫女,收好它們吧。」
老人僵硬,在生存線掙扎的生活不允許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
他長嘆一聲,無奈而感激地收好包袱,身影佝僂地彎腰道謝,雖然衣衫襤褸,舉手投足間卻透露出骨子裡的修養。
「感謝善良的好心人,願熾天使保佑你。」老人誠懇地祝願道。
虞鯉微怔。
「你是加百列教皇的信徒嗎?」
老人苦笑:「我以前是一所大學的歷史學老師,非常清楚每任教皇的功績。
熾天使是北地幾百年來的守護神,我們崇敬,愛戴他……世界上沒有不需要代價,就能實現願望的好事。」
他說:「不止我一人等待著教皇大人的回歸,結束這漫長的內戰。」
「熾天使會給擁有美德的人賜下好運。」虞鯉抿唇,輕聲囑咐行動不便的老人,「這裡不是安全的避難地,在中午之前,請一定帶著孫女找到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將這件事告訴你信賴的同伴,人越多越好。」
老人若有所思,再次對她道謝。
在爺爺的鼓勵下,小女孩探出腦袋,她眼睛閃著崇拜的光,似乎不知道要怎樣表達感謝才好,又怕臉上的爛瘡真的傳染給姐姐。
小女孩最終親了一下自己沒有凍瘡的手心,對虞鯉張開大大的懷抱,虛空發送給她,像是小天使甜蜜的感謝。
「謝謝你,我超級崇拜你的,姐姐!」
……
兩個小時後,有塞勒副隊的接應,虞鯉順利通過帝都的城門。
城牆外的經歷讓虞鯉意識到,流民們都是鮮活的生命,他們都在很努力地活著。
然而,等巨人們到來,沒有城牆和守衛保護的他們,會先一步成為大帝獨攬政權的犧牲品。
虞鯉心中堅定了暴揍黑山羊的決心。
帝都今天很熱鬧,人山人海,滿載啤酒與烤肉的香氣,人們還不清楚等下會遭遇什麼。
虞鯉發現今天的塞勒副隊有些心不在焉。
「塞勒副隊……昨晚沒休息好嗎?黑山羊的教堂在哪個方向?」
塞勒回神,垂落目光,疲憊般抬手揉了揉眉心。
「抱歉,僅此一回,今日我不會再出神了。」
「沒事的,您為阿爾法奔波那麼多天,都沒有好好休息,解決完這些事以後,您可以多回去陪陪家人,見見未婚妻呀。」
虞鯉笑著安慰,隨後發覺了什麼,她微微訝異地看向他修長的手指。
「咦,副隊,您的戒指呢?」
塞勒:「……」
騎士沉默了許久,不動聲色地將手放在腿側,難以解釋。
天空突然傳來遠方教堂的鐘聲,簌簌振翅的白鴿掠過廣場,打破了他心中的波濤翻湧。
街上的民眾宛如突然觸發了某個開關,驚呼尖叫著,互相推搡,面帶痴迷與狂熱地湧向同一個方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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