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衣服亂了,她整個人也亂了。
他力氣收緊得過於直接,卻盞蹙眉,心斥自己連個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你來找我,就是……」她說話都不連續,咬字也斷,「就是、想做是嗎?」
「有反應了。」
謝弦深捧著她,落眸,和她一起欣賞被困在鏡子裡的他們,「你還是這麼可愛。」
「我是真的很想你,盞盞。」
她很不聽話,提出離婚已經是觸及他的底線了。
第二天,她走得瀟灑漂亮,什麼都可以不顧,他有想過第二天就去找她談判對峙,但他們的情緒都不穩定,不如他「退一步」,到底說,離婚,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
就像謝弦深說的一樣,他們的感情儘管不在同一位線,但身體確實百分百的合拍。
他知道該怎麼做可以讓她爽上天。
而這次,他是帶著生氣的恨意懲罰她的。
他故意也好,非意也罷,他總是威脅她說出來他想聽的,達不到目的,他會用更卑劣的辦法獲取滿足。
她手腕上的紅痕有點變重,在鏡子前說那些能讓她耳朵滴血的葷話,親她,咬她,一直到最後她承受不住了,他依舊在身後抱著她不分開。
卻盞精疲力竭,沒什麼力氣抬手打人,只蹙眉,「出去。」
「很緊。你很想我。」他輕輕說。
「……」
卻盞無話,咬齒和自己生氣的時候想往前爬些距離,腰間卻橫過來他的手臂又將她重新帶入懷。
男人低頭,鼻骨抵在她頸窩,她身上淺淡上癮的花香氣息,他深深過了一道。
開口質問,他的聲音依舊輕:「戒指呢?」
他第二遍問她戒指被她丟到了哪兒,這次,她不像第一次時有足夠的慍氣嗆他,冷聲的「扔了」,也換成了:「不知道。」
「不知道?」
在酒吧,就是因為她沒戴戒指,所以那野男人才敢來勾引她。
他不清楚她什麼時候摘下的戒指,也想過,她氣性和脾氣那麼大,萬一真像她說的扔了,今天一天,她都別想下床。
謝弦深抬手托住卻盞的左手手腕,分明長指淺淺摩挲在她瘦削的腕骨上,點點觸碰,輕重適宜。
有一搭沒一搭的。
指腹轉移行跡移至她的左手無名指,那戒痕隱隱微顯,他聲音很淡,「沒關系,我可以讓盞盞想起來。」
話落,卻盞脊背明顯抖了一下。
她纖細的手指也握緊,抓在被子上的指節都泛起白色,眉也陷起弧。
他越來越過分了……
「好好說,答案必須是我想聽到的。」
卻盞不聽話的性子又攀上來,想跟他懟一兩句表明態度,但他不放過自己。
身體承受的力擰著她的蝴蝶骨一厘厘折得更深。
「混蛋……」她語聲不清地罵他,儘管罵多少遍混蛋都不夠她解氣。
謝弦深:「那是我們的結婚戒指,盞盞居然弄丟了。你讓我怎麼能不生氣,嗯?」
卻盞張了張唇,無聲抵抗著。
她現在沒辦法逃走,也沒辦法做點什麼不讓他繼續得寸進尺。
「不……」
卻盞還是想說不知道,可他的話忽而一轉,絲毫沒有起伏的幾個字,卻是對她最大的威脅:「套丟了。」
「不說實話,盞盞是想懷上我們的孩子嗎?」
瘋子……!
卻盞已經回憶不起來他什麼時候摘的那東西,她身子蜷得也更厲害,自己被他掰過下巴迎上他的吻,他又問她一遍,明顯察覺他到已然沒有多少耐性,她淺淺哭泣著:「……在、首飾盒裡。」
答案讓他滿意,謝弦深順勢繼續:「還要不要離婚?」
當然要……!可是……
卻盞肩膀一顫,再生氣的話也止在了嘴邊,她咬緊唇,似是在和自己抗衡。
「要不要離婚?」
卻盞沒辦法了,只能在他的脅迫之下改口:「不……」
謝弦深如願聽到他這段時間最想聽到的,可說這些還不夠,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教她:「跟著我說,不離婚。」
「……不離婚。」
「我們不會離婚。」
「……我們、不會離婚。」
「說愛我。」
「愛……我愛你……」
這才是他的乖寶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