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往的方向直朝京郊。
怕開往市區他會更快找到她嗎?
城區二環之內禁飛,開向市區,說不定他真的找不到她。
盞盞,你這步棋走錯了。
但正合他的意。
卻盞當時太害怕,只想擺脫謝弦深,就這麼一路開車到京郊附近茶園的茶莊。
在路途過程中,她隔著後視鏡好像看到自己車後也跟著一輛車,在車流疏少的闊道中穿梭緊跟她,不清楚是不是他,她都加快車速欲要甩開那輛車。
直至看不到那黑車的影,她的心才終於放下來。
車子開往到茶莊,卻家在茶莊的宅子有幾座,卻盞隨便選了一棟,雖然房子沒怎麼住過,但都有定期清潔打掃,院內院外都非常乾淨整潔。
入了院門,卻盞就即刻鎖緊了,謝弦深沒有定位,她相信他肯定找不到這個地方。
一路奔波到現在,卻盞又累又渴,點亮室內陳設的燈光跌跌撞撞就要尋水喝,倒好了水,她仰頭喝了一整杯,著急的動作染的衣服上都是,這些她全然不管,還是不解渴,又拿著玻璃盞蓄了半杯。
懵然坐在椅子上,她這才後知後覺回過來神,抬眼,客廳內的鐘表走到將近十二點,是很晚。
其實她從醫院出來就已經很累了,本來想聯繫尋盎,但來到這裡,手裡暫時又沒有通訊設備……
「叮咚。」
院門外的門鈴穿透窗戶響了一聲。
「叮咚。」
又是一聲。
卻盞的心忽然滯空,意識里不受自己思想的控制已然擬好了謝弦深的臉。
不可能,他沒有她的定位,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去了哪兒。
那會是誰……
「叮咚。」第三道門鈴響了。
門鈴是可視的,卻盞在室內的門後觀察到站在院門外的是個女人,也是定期打掃這棟房子的鄭姨,和田姨來往較多,她也見過幾面。
好在不是謝弦深。
鄭姨說,今天剛打掃好這棟房子,自己的身份證落在裡面了,現在就要用,於是就趕了回來取東西。
女人也問到太太怎麼來了,卻盞沒多說什麼,隨便找個理由帶了過去。
目視鄭姨離開,她神色緩了緩,心裡也終於安定了,但正要關上院門的時候……
「咚。」
一隻強勁的胳膊倏然橫過她視線,掌心猛地拍在門面上,壓過力氣將門推得更開。
「盞盞。」
卻盞驚然抬眸,當下的心跳失頻生了怵,她像是被釘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瞳底映現的不是其他人,是謝弦深。
他,找到她了。
沒有定位,沒有追蹤,沒有竊聽。
他是怎麼找到的她……
人的情緒處在懼怕狀態下,意識和行動時而會不受自身控制。
這種害怕的感覺在看到他的那一眼,幾乎是瞬間,入骨的悚然銳刺般陷進血液里撕扯。
卻盞什麼也想不到了,只想逃離他,她撤步後退,僅僅只是那個逃跑的想法冒出來,他便阻斷她逃身的機會,伸臂,掌心覆在她腕間往回拽。
她每次都逃不掉。
這次也是同樣的方式,同樣的方法,和今晚在醫院那樣如出一轍。
只要被他拽住手腕,他的吻總是先於抵抗落在她的唇。
卻盞要瘋了。
謝弦深吻她每次都吻到她幾近喘不過氣,她被迫仰著頸承受,唇間灼熱的氣息隨著他含吮的動作層層升溫,跳動的心臟也被他一下接一下地吻,咬,交換血液。
也因為他吃了椿.藥,彼時藥勁兒慢慢上來,卻盞被他攥著的手腕路線囫圇,胡亂碰到他側頸,那溫度熱得駭人,她下意識避開。
卻又不小心碰到他別在耳後戴著的監聽耳返。
他沒有那麼多的耐性,沒做猶豫,扯下耳返摔在了地上。
那一聲物品破開的碎聲,與她喉腔溢出的淺音同頻。
「別……」
她的顫聲穩不住,剛發出一節很輕的音,下一秒,謝弦深掐著她細頸的虎口加力前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