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孟擷『哥哥』是很早之前的事。
那時她和謝弦深還沒領證,孟擷在她工作的時候打來一通電話,她工作太累了,自己都沒注意到她叫他的「哥哥」稱呼,也僅限於友好的侃稱。
他查她手機了。
還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
她不是已經改過密碼了嗎……
「你的手機密碼是你的生日,0221,很好猜。」
「混蛋……!」
「……唔!」
他就是這樣,永遠不聽她說話,罵他的話也得等到他親完之後再講。
男人的薄唇貼在她唇上時,她受不住這道突如其來的力,脊背順沿車身的弧線逕自向後倒,她要退,他就進,截斷她所有可以後退的路,摟緊她的腰,不遺餘力讓她的柔軟嚴絲合縫壓緊他。
「……混蛋!」
他幾乎每次親她,她都要縱直雙手反抗到底,把他視如瘋子般狠力往外推。
之前沒一次能推開他,這一次,她意外地推開他了。
意識還沒來得及回幀,第二道巴掌再次落在他側臉。
卻盞承認,這次的巴掌打得比第一次還要狠,火氣凝在心窩蔟簇升燃,果真印證了她對謝弦深說的那句——你再親我一下,我就給你一巴掌。
但,謝弦深並不在意這個,他反而有點被她打爽的勁兒,親還沒親夠,一巴掌下來了能怎麼樣。
她鐵了心要跟他槓,下瞬,不由分說地,他捧著她的臉落下第二道吻。
謝弦深每次吻得都很凶,阻隔在兩人之間的那點氧氣漸漸浮了熱,悉數被她的喘息汲取歸零,他一下又一下的吻時輕時重與她輾轉廝磨,縱然她的反抗和掙扎蓄足多大的力氣,在絕對壓制面前唯余潰敗。
「……唔嗯……」
卻盞哼聲細綿,四肢、脊骨,身體每一處骨絡流淌的血液全撥亂了。
費盡力氣終於咬齒,血液的味息短暫掠過她唇角。
她又把他咬傷了……
「謝弦深……!」
卻盞紊亂地喘著氣,因為和孟擷見了一面,他興師動眾地用車堵她,現在又強吻她,她居然連這點自由都沒有,「我說的話你從來不聽,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還有,別再讓你的人監視我!」
她周圍都是他的人,她和誰見面,做什麼事,都逃不開他的視線。
她才不要被鎖在一個籠子裡!
「監視?」他淡音哂,「那不是監視寶寶,是保護你。」
卻盞不聽他講話,這麼和他推扯一番自己也累了,不想開車,給尋盎發了消息讓她來醫院這邊帶她走,卻在共享定位時,她怔然,自己什麼時候和謝弦深共享定位了……
而且,這定位退都退不出去。
在她點進定位運行之後的信息界面,後知發現這根本不是手機自帶的,與定位相輔綁定的還有一列縱橫代碼,她看不懂,但能讀懂首列開頭的軟體名稱。
聲音的譯語,是一款竊聽器,國內外都未推行,更像是自主研發。
或者說,為她量身定製。
綁定位,竊聽器,而且派人監視她,她的一切行蹤,路線,語錄,這些的這些,她置身事外什麼都不知道。
原來,她在他面前沒有一點自由空間可言,更沒有什麼所謂的隱私!
「不是監視?」卻盞亮出屏幕讓他看,「謝弦深,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這還不是監視嗎?」
她聲音顫著,「你掌握我的一切動向,我去哪兒,見誰,和誰說什麼話,原來,這些你是都是知道的。我真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更像是個被囚禁在籠子裡、難逃生天的動物。
他太可怕了……
「我原以為這事兒你會發現得更早,也沒打算藏著。」
她的頭髮又亂了,他想替她整理好,她卻避開,謝弦深眸端的溫度低下
去,嗓音也冷:「卻盞,你是我的妻子,我難道不該知道這些嗎?」
「砰!」的一聲,卻盞持著的手機摔地落個粉碎。
他不是綁定位嗎,裝竊聽器,她把手機摔碎,摔成一灘再也無法拼湊完整的碎片,看他能把她怎麼樣。
「現在你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