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為她破的例嗎?
眼眶裡,越來越多的淚水匯聚,江辭的神色也悄然不知地漫上來幾分委屈,只是看著就能輕易搖動人類最良純的善心,直至一滴清淚墜出一道透徹的痕,再之是第二道,第三道,染滿破碎。
他真的哭了,薄睫被淚水浸濕,像極了被拋棄的可憐小狗模樣,求主人不要丟下他的那種。
控制不住地,夏傾月的心倏爾一空,等到再次跳動的那一刻,她發現心率敲的不是血絡,而是她的聽覺。
完全聽見世界的聲音時,眼前的他落了一滴又一滴的淚,可憐、委屈,還有點不自知的誘引。她忽然又想到了那三個字——男、妲、己。
沒辦法,他明明說過自己會哭,可真正面對他要哭,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要幫他拭淚。
抬起手,在碰到他眼睛下面停了一下,夏傾月恍然,他們十七歲了,又不是小時候你抱我我抱你的幼年時期,該懂得的、該有的分寸感也一定要有,不能逾越。
她又收回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小包紙巾,抽出一張幫他擦了眼淚,很輕的動作,像水。
「我厲害嗎?」她幫自己擦淚,江辭沒阻止,彼時的這個場景,他在夢裡幻想過很多次,淺笑:「說哭就哭了。」
江辭覺得說哭就哭這件事還挺值得讓他驕傲,沒想什麼,第一時間就跟夏傾月匯報了,可是她不知道,落下的淚也包含著他的真實情緒——只能默默地喜歡她的那種情緒。
夏傾月一頓,也許男生的勝負欲就很奇怪,一些很小的事情也會想著和自己有個勝負之分。幫他擦好了淚,她沒忍住笑了笑:「好吧,我的確心軟了,不生你的氣了。」
「我想我應該是第一個見到你哭的人,對不對?」
豈止是第一個,也會是唯一一個。
他只在她的面前展現出他的脆弱,或傷心,或難過,別人看不到的自己……
他也只想給她。
「嗯,當然是第一個。」
可能因為剛剛才哭過,江辭開口說話時聲音有些低,還有答應她買的新樂高,他問:「你喜歡哪個系列的哪個類型,我買了送給你。」
「?」夏傾月一時沒懂,「啊」了聲,笑意加盛了些許,她說要他買新樂高她原本就沒當真,隨便說說的,「不用不用,我現在不生氣了,新的樂高就……」
「說要給你就要給你,哪兒能言而無信。」
「沒事啦……」
「不行。」
「……好吧。」
當時聽到他說要給自己買新的樂高,她一高興,就沒想那麼多,其實,不管要買新樂高是不是玩笑,她都開心。
「但是,夏傾月。」
哄好了她,江辭心裡裝著的疑問也斟酌著在想要不要問出口,和她有關的:「你最近遇到麻煩了怎麼不告訴我?是覺得,我沒有你認為的那樣信任嗎?」
關鍵詞,麻煩。
夏傾月瞭然,江辭說的話題是在他們出教室之前、班央說的那個昨天剛轉到五中的轉校生傅段給自己遞情書的事情,也可以說成表白她,但她拒絕了。
事情起因回溯到昨天下午,時間點大概在上完下午的第二節 課。因為課間休息的時間稍長,夏傾月和班央打算去學校便利店看看,買些東西帶回去教室,卻在買完東西回來的路上碰到了那個轉學生傅段。
傅段是剛轉過來的,還沒領五中的白灰校服,他又是學生,身上穿的不是校服在學生人群中異常格格不入,結合他的身份和家庭背景,也是最不可招惹的那一個。
男生擋住了她們的去路,一身的全黑穿搭,脖頸和手腕上戴了一些過分招眼的配飾——項鍊、戒指,牌子奢侈,滿滿的朋克風元素,衣著從上到下都是名牌,最與之突兀的是他手裡拿著的一張略顯翹角、連壓邊都沒對齊的信封。
抬手,目標人物也明確,遞給了夏傾月。
「你好啊小美女,我是今兒剛轉到這兒的,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了,傅段。」
男生單手拿著情書,人長得高,眼神稍微一落,再加上他唇角勾著的不深不淺的笑,眼神像極了睇視,也可以說成就是睇視,不懂真心和真情,卻拿著這個藉口肆意撩撥,「我挺喜歡你的,嚴謹一點兒來說在學校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對你挺有好感,我知道你在二十班,我就在你隔壁十九班。這是我寫給你的情書,上課寫的,注意力也許不集中會有錯別字,你看了知道就行了,收下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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