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是晉王殿下身邊的蕭副使特意送來的,說活絡經脈,化淤解毒最好使了,奴婢估摸著姑娘肯定能用上,所以就收下了。」
第52章
許之蘅原想著就算不是太醫留下的東西,那或許也是冉修傑送過來的,可沒曾想……竟是謝昭珩。
許之蘅的眉頭微擰了擰。
其實她心裡清楚得很,旺財根本就沒有同戲台班子練過雜耍,方才那番話不過就是謝昭珩在為它解圍罷了,方才又是對冉修傑冷嘲熱諷,現在又是特意遣人送藥來……心思昭然若揭。
她沉默一陣。
還是肅著臉道。
「我如今已然訂婚,不好同外男過從甚密。今後若是晉王再送東西來,一概不准收受。這藥既已收下,便也不好再退回去,派人去問問這藥價值幾何,將酬金送去晉王府,好生謝過。」
「是,奴婢知錯。奴婢原想著這僅僅是藥膏,也不是什麼其他的物件,所以就……奴婢今後再也不敢了。」
黃眉垂頭抿唇,先是說了這番話。
而後又開始嘟囔起來。
「連晉王殿下都曉得送藥來,怎得冉世子反倒不掛心似的,宴閉後也不知來蘅蕪苑陪陪姑娘,被肅國公夫人一把就拽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姑娘要嫁的是晉王殿下呢。」
許之蘅的這幾個婢女中,就屬黃眉口齒最伶俐,辦事也很得力,可有時候就是聰慧過了頭,就拿晉王派人來送藥,若是第去紅綃那兒,紅綃是絕不會收的。
她轉過身,用指尖輕點點黃眉額間。
「今後這樣的話不*必再說。」
「就算今後嫁做人婦,也不能指望郎君天天將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且冉世子方才不是已經對我多番安慰過了麼,他總也有自己的事情要掛心,無甚好指摘的。」
黃眉確是個忠心的,也沒什麼惡意,不過抱幾句不平罷了,現下顯然也將這番話聽進去了,只垂頭應了句「是」。
兩個時辰後。
紅綃打探消息回來了。
她手中捧著那半片瑞王身上撕裂的衣料,上前稟報導,「果然不出姑娘所料,這衣料確實有鬼。為穩妥起見,奴婢跑了三家醫館,大夫們都說這衣料上沾了能誘使犬獸發狂的香膏,必是有人故意蹭到瑞王殿下身上的。」
黃眉聞言乍舌,「那就是有人想要故意謀害皇親?」
「……莫不是有人故意栽贓姑娘?」
許之蘅搖搖頭,「城中並無兇猛異獸,且瑞王身側向來帶著許多侍衛,若當真想取瑞王性命,那此等伎倆未免也太過拙劣了些……究竟是誰……瑞王在宴上可有撞上過什麼人?」
「稟告姑娘,奴婢去仔細查問過,瑞王殿下只起初在入前廳時,撞上過三姑娘,那時瑞王殿下還暗諷她未來太子妃的美夢破碎,三姑娘是眼中含淚離開的……」
許之珠?
不,雖說太子與瑞王在朝堂對立,可許之珠不可能蠢到干出這種事。她的那點子心竅,最多在內宅中耍耍任性,是絕不敢去招惹瑞王的。
許之蘅腦中靈光一閃,「她是不是一直跟戶部尚書的查令慧在一起?」
「是的,姑娘怎麼知道。」
「姑娘與查家小姐向來要好,若有什麼宴會雅集,都是湊在一處的。」
這便說得通了。
今日之事必定是那查令慧從中作梗。
此女現在腹中懷著太子的骨肉,必定是心急如焚,迫切想要毀了許之珠與太子的婚事,又恰巧知道許之珠與自己不和,所以想要在壽宴上以那香料誘使旺財害人,嫁禍到許之珠身上,以此讓旁人覺得是許家姐妹內宅不和,許之珠難擔太子妃之任。
查令慧便好成功上位。
「姑娘,此事要告知老爺一聲麼?」
許之蘅沉默一陣後,輕搖了搖頭。
既然查令慧執意要跳上太子這艘沉船,那為何不乾脆送她一程?
「趁著此事還有些餘波,你們立馬將這塊布料送回瑞王府,順便奉上賠罪禮,瑞王府的人如若不蠢,想必能咂摸出其中的不對勁兒。」
想也知道接下來也會發生些什麼。
瑞王勢必會彈劾許之珠居心叵測、謀害皇子,甚至有可能直指太子為背後主使,而這些證據顯然不足,且她的首輔爹爹也不是吃素的,定會全力壓下此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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