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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之蘅的手臂擦過藥膏,都已經包紮好了。

左肩確實還疼著,可在這兩人就要拜堂成親的關鍵當口上,她不想再多生事端,也不想缺席此等重要的儀式,所以只壓低聲音囑咐道。

「我無事。」

「你悄悄的,莫要將此事捅漏到曼姑姐兒那去,今天是她與立誠哥哥的大好日子,別讓他們二人分心。」

孔春先是低聲咒罵了那瑞王幾句,又為許之蘅抱了好大一番不平,最後點點頭,「你放心,我省得的。曼姑姐兒剛才還在問呢,說怎麼不見你,都被我糊弄過去了。」

堂前戲班吹奏著百鳥朝鳳。

嗩吶聲如金蛇破空,在紅綢漫捲下,賓客們的祝福聲中,端得是片喜氣祥和的氣氛。賓客們擠在門檻處墊腳張望,略帶好奇的目光望向這對新人。

隨著禮官拖長聲調喊出「一拜天地」,孔立誠與許曼雙雙對拜……

二人郎才女貌,幾位鬢角染霜的老者捋著鬍鬚連連夸新人登對。

而後就是開宴。

更是將熱鬧掀至高潮。

婢女們在圓桌中間穿梭不停,將熱騰騰的菜餚擺上膳桌,酒香混著肉香,令人食指大開。一時間,碰杯聲、歡笑聲、以及孩童的嬉笑聲……盡數都盪出天際。

雖說中間出了些不太愉快的小插曲,可許孔兩家的婚事,終究在溫馨與熱鬧中落幕。兩個時辰後,除開些善後打理的孔家家眷,以及少數與孔曼要好的手帕交……其餘賓客全都盡數離去。

府門外。

門房將前來赴宴的賓客們,一一躬身請上馬車。

肅國公府的車架上。

肅國公夫婦二人,依舊對方才在庭院中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滿腹牢騷對著兒子道。

「……早就說過這門婚事不妥,你卻執意如此。我就想不明白了,那許大姑娘究竟有何好的,竟就讓你非她不娶?」

「你方才可瞧見了?她分明就是個招惹是非的狐媚秧子,都還沒過門,就惹得瑞王動了心思,這青天白日就想要欲行歹事……若是當真嫁來我們肅國公府,指不定還會惹出多大的禍端。」

冉修傑眉頭深蹙,據理力爭。

「母親這話好沒道理。今日之事分明是那瑞王行事狂悖,又豈能怪到蘅娘頭上?她好端端走在自家庭院中,卻無辜受難,莫非這也有錯麼?」

肅國公頓生出些不滿。

「怎麼同你母親說話的?你是多麼孝順的一個孩子,怎得定下這門婚事後,我瞅著倒是愈發忤逆不孝了!」

「許大姑娘她不管有沒有錯,這禍事總是因她而起吧?且今日這麼一鬧,她算是徹徹底底將瑞王得罪了。瑞王可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照現下朝中局勢來看,保不齊今後就要即位大統,得罪了他,我們肅國公府今後在朝堂還有什麼立錐之地?只怕你入仕為官都要受連累!」

冉修傑遭了這頓訓斥,心中就算有再多不忿,也只能平了平氣,暫且壓制下來,他聲量低了不少。

「瑞王此等心性,豈能榮登大寶?且首輔原本支持的就是太子,如今太子還未被廢,那許三姑娘同太子的婚約也還未解,指不定經過一番籌謀,太子便無事了呢?」

肅國公沉著臉,「所以說你入朝年頭尚淺,看不清局勢。」

「皇上都不准任何人去東宮探視了,你以為謝昭燁還能做得了多久太子?他早已失了帝心,如今皇上有心歷練謝昭翼,這是文武百官皆看在眼裡的。」

肅莊氏聽得心頭直跳,立即哭喪著臉,「……若是當真如此,那咱家今後可如何是好?兒啊,咱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好在現在還僅僅只是訂婚,不如……」

「母親豈能動這樣的念頭?」

「我與蘅娘的婚事如今遍京城人人都知,若僅僅因這麼件小事,就要鬧到退婚的地步,那我們肅國公府,倒還真成了畏懼權勢的小人。」

冉修傑神色堅定,也不願再呆在車架中,只拋下一句,「我心意已決,且聘書已下,您二位無需再多言。」

就命車夫驅停車架,起身踏了出去。

——

這頭。

成親儀式一結束,許之蘅就覺得肩頭疼得受不住,提前回了蘅蕪苑,解開衣裳對著銅鏡看了看,只見雪白的香肩上果然顯了便淤青。

黃眉立即心疼道,「姑娘快快坐下,奴婢這就給您上藥。」

她由袖中取出個雪白的瓷瓶來,取出裡頭的膏體,直直就往許之蘅的肩膀上抹。

許之蘅眼瞧著瓷瓶有些眼熟,卻又忽有些想不起來。

不由問道,「搽上去倒確實好受不少……只是這藥哪兒來的?好似不是院中的東西,是剛才舒太醫留下的麼?」

「舒太醫的心可沒這麼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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