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傳得雲裡霧裡,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許之蘅剛想細問,誰知那婢女扭身就走,壓根不給她張嘴的餘地。
許之蘅沉下眉頭,將那張紙條徐徐展開,望見上頭的內容後,臉色倏忽大變,立即又將其攥成一團,扔進了身側溫酒煮茶的火爐中。
孔春察覺出異樣,不由問道,「這是怎麼了……」
許之蘅面色蒼白如紙,瞳孔緊縮,呼吸變得急促、淺快,在短短几息之間,額間就沁出密汗,她一把抓住孔春指尖,緊著嗓子道。
「阿春,我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我待會兒會屏退婢女,去後院廂房見曹安一面,我有些把柄落在他手上,也不知他是真心想幫我,還是會藉機提條件……」
「你待會兒務必守在外頭,莫讓任何人靠近,如若一炷香過去我還沒出來,你就立馬進來尋我。」
孔春從未見過她這般神色,一顆心七零八散落不到實處,惴惴不安問道,「……把柄?曹安手上能有你什麼把柄?伯母現下就在前院,要不要同她說一聲?」
「不行!」
許之蘅攥緊她的手,「此事不能讓其他人知曉,我暫去會會他,你就照我說得去做。」
「好,我就守在院外,你放心去。」
孔春一臉鄭重點點頭。
若這不是在鎮國公府,那曹安相邀,許之蘅或還會心有幾分忌憚,可此處是她舅家,她對此處地形也甚為熟悉,也總想著曹安應該不會在此處亂來,所以才願意前往。
許之蘅推門而入。
股膩氣沉沉的香味迎面而來。
這是間尋常的廂房,屏風後就是張床,應該是平日裡招待客人用的。
曹安望見她的身影,立即迎了上來。
「薇娘,你莫要怪我,這些時日你一直避著我,我也只能出此下策,將你引來此處。」
許之蘅神色還算冷靜。
她並不知曹安猜出幾分,只能試探問道。
「那劉癟三死了?這確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倒也難為你特意來告知我這個好消息,既屍體已在大理寺,那兇手找到了麼?」
曹安低沉的笑了兩聲,「事到如今,薇娘又何須再同我賣關子。劉癟三不就是你殺的麼,我去查看過仵作記錄的屍體傷口,就是你蹀躞帶中那把匕首捅出來的,無論是深度還是寬度,都為一摸一樣。」
「不過你放心,那劉癟三人見人厭,就算死了也無人為他伸冤,我暫且將此事壓下來,讓大理寺按照無主冤案處理著。」
許之蘅就知瞞不過他,且聽此事暫且被壓下,也暗暗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暫且鬆懈下來。
「不枉你我多年的交情,此事多謝你了。那夜的情形,我只能說那人死不足惜……待你與曼姑姐兒成婚那日,我必定會封上厚禮酬謝的。」
說著說著。
許之蘅莫名覺得一陣口渴,可她不敢喝這屋中的水,只滾了滾喉頭。
曹安不接這話茬,只定定望著她,柔聲道,「……可我想娶的不是許曼,我想娶的一直是你……」他灼熱的眸光中透著迷戀與痴情,「我對你的情意,蒼天可見。」
最後一句,說得鏗鏘有力。
。
。。。
許之蘅蹙著眉頭。
只覺此處愈發悶熱。
「薇娘,你如今名聲很好,京中貴女無人能越過你去,可若讓人知道你這首輔嫡長女身涉人命官司……薇娘,你在桃源村就知人言可畏,積毀銷骨的道理,不說旁人,首輔大人是最要臉面的,頭一個就會覺得你有辱家風。」
曹安見她不說話,上前一步,柔聲款款道,「……可只要你願意嫁給我,我就將此事都爛在肚子裡,今生今世都不會同第二人提起,可好?」
「我不會嫁給你。」
「強扭的瓜不會甜的。」
「曹安,你有何必對我苦苦相逼?」
許之蘅身上泛起絲燥意,微微咳嗽起來,言語中大有苦口婆心勸導之意。
曹安眼見她到了這個地步卻還不肯屈就,不由有些惱羞成怒。
「願不願不是你說了算!你為何就不能給我個機會呢?你忘了麼,以前若沒有我護著你,你早就被那些地痞流氓吃干抹淨了!」
「你那時萬事都依著我,如今做了大家閨秀,就想將我一腳踢開麼?我告訴你,那不能夠!」
曹安直直拽住她的手腕,就要把她往屏風後的塌上拖。
許之蘅自是不肯讓他得逞,死命掙扎著,卻又有些使不上勁兒,「曹安,你莫不是瘋了?放開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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