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霞客答:「大名鼎鼎的靈虛觀煙霞客你這妖怪沒聽說過?本真人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你又是何人?為何要殺我徒兒?」
阿達道:「……你現在……跑……還來得及……」
煙霞客道:「我不是正要跑嗎?」說著又一提氣,抓著舒慈一躍。
卻見阿達伸手打了個響指,遠處的黑影一卷,那匹黑狼仿佛乘著月光一樣,轉瞬間閃到二人跟前。
「嗷嗚!!!」
敖瑞的聲音也從遠處傳過來,仿佛十分詫異——追著它的黑狼不知怎的就不見了。
那黑狼一現身,逕自就朝著煙霞客與舒慈撲來。煙霞客側身一躲,不得不手上一松,二人被這一撲分隔開來。
黑狼目標明確,又一個猛撲,與煙霞客纏鬥。
煙霞客雖躲過黑狼的幾次飛撲,但它勢頭不減,反倒一次比一次猛烈。他不得不抽出背後的桃木劍,以攻代守,向黑狼劈砍而去。
可縱然他的身手再快,月黑風高夜之下,卻快不過這本來就是陰影的妖怪,一時間,竟落了些下風。
這陣仗舒慈熟悉,忍不住大喊道:「影子!它是影子!」
煙霞客點點頭,對舒慈道:「呆徒,別管我,跑啊!」
舒慈再顧不上許多,拼了命地往大理寺外跑去。
可眨眼之間,阿達已經閃身到了舒慈背後,一腳踢在她背心。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面朝下放倒在地。
這一腳極狠,幾乎將她踢出二丈來遠,痛得她頭昏眼花。她又試著強撐而起,阿達立刻從後面補了一腳。她徹底趴在地上,臉朝下重重地摔在地上,額頭和鼻子一熱,流血了。
影子煉化的狼人沒有腳步聲,飄也似的到了舒慈跟前。
她費力地抬起頭,眼前的畫面似乎變慢了,只見天邊的月亮很大很圓,狼人背著月光,成了一道剪影。它舉起彎刀,彎刀像月亮上又長出了一輪新月。
現在還不是死的時候,她執著地用左手又朝腰間摸去。
狼人輕蔑道:「……愚蠢……」
新月落下,狼人手起刀落,將她剛剛抽出來的左手手掌貫穿,釘在地上。
鑽心的痛。
彎刀在她左手掌心戳出了一個窟窿,血流如注。狼人聳聳肩,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一提手,將刀抽出。
又是鑽心的痛,鮮血噴出,舒慈無法控制地涕泗橫流,連一呼一吸之間都是疼痛。
痛,痛不欲生。
從後背到左手,全身上下,牽連著她的左眼,仿佛長安城、大唐、全宇宙都從她身上碾過去,又碾回來了一般。
他抄起彎刀,再次朝著她的胸口刺去。
「舒慈!!」
「阿慈姐!!」
敖瑞不知何時從遠處奔了回來,牽扯住黑狼的注意力,煙霞客趁機飛出一張黃紙符,正貼在黑狼腦門。
轟隆——
極小的光團亮如白晝,黃紙符引爆,黑狼哀嚎一聲,消失在熊熊火光之中。
狼人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繼續揮動彎刀——
她顫抖著抖開右手的案卷,裡面夾著一張黃紙符,她用力一揚,黃紙符剛好飛起在狼人眼前。
那雙猩紅的眼睛瞪大。
——「你個呆子!!」
煙霞客從袖間又飛來一道黃紙符。
她已無法分辨煙霞客的聲音從何處傳來。
那張從案卷中飄出的那張黃紙符在她和狼人中間爆炸,將狼人炸飛開來,拳頭大小的赤色火焰,炸開刺目的火光。
黑影一卷,狼人阿達再次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還好,艷霞客的黃紙符先爆出一道氣旋,氣流帶著熱浪將舒慈推到三丈開外,狠狠摔在地上。仍有幾枚火花掉在她背上,燒出了幾個小洞。
「燒起來了!!」
敖瑞尖叫一聲,跳到舒慈背上,要將火苗踩熄。
「……痛……」她的意識愈來愈模糊,喉嚨里擠出幾個字,「……別踩了……你還不如燒死我……」
說完,終于堅持不住昏迷了過去。
***
醒來時,她又來到了天仁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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