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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恆睜開眼來,如今雖是身陷囹圄,他卻不覺擔憂害怕,甚至憑空生出幾分勇氣來,他已經無比接近真相了。

只要舒慈還在外面,就一定還有辦法。

他相信舒慈。

正思及此處,忽聽牆上那方窄小的氣窗有了動靜。

「唧唧!!」

碧藍色的鳥兒跳到了地上,意思是「你怎麼被抓了!?」

杜月恆大喜過望,壓住翹起的嘴角,他就知道,舒慈一定會來救他的!

三寶還要再說話,杜月恆趕緊搖了搖頭,下巴點了點門口,意思是人多眼雜,不宜交談。接著,不等三寶反應,他便誇張地揮動雙臂,朝著小鳥尖叫道:「啊!怎麼有鳥!出去!出去!」

門口的神策軍被驚動了,見只是一隻鳥,不耐煩地用刀鞘敲了敲木柵:「男子漢大丈夫,鳥都怕啊?」

杜月恆裝作很為難的樣子,咬咬牙,一把撲住三寶,摔了個狗啃泥。

小鳥掙扎兩下從他手臂里跳了出來,「唧唧」兩聲,又從氣窗飛走了。

「哈哈哈哈!」

逗得門口的神策軍哈哈大笑。

「讓官爺見笑了。」

杜月恆爬起來拍拍灰,咧著嘴賠笑道。

只有他知道,這笑發自內心。剛剛他撲住三寶時,悄悄對它說了三個字:

「抓蔣四。」

第80章

彎刀遲遲沒有落下,只聽「砰」的一聲,一隻漆黑髮亮的獵犬破窗而入。

它後腿在翻倒的書架上一點,借力精準地跳到阿達肩膀上,使出全力一口咬住他的脖頸。

「嘶!」

阿達吃痛,手上一偏。刀刃貼著舒慈的臉划過,帶起一陣陰風。

他怒吼一聲,用力將敖瑞甩飛出去。敖瑞撞在一堆倒塌的案卷上,翻滾兩下,才剎住腳。

這麼一下,阿達的脖頸上被硬生生撕出一個口子。

怪的是傷口沒有流血,反倒從裂口處飛竄出無數細細密密的黑影,像層層疊疊的黑蛇爬到他的臉上,將他整張臉覆蓋。

他的臉在黑影下不停起伏變形,眨眼間,原本少年的年,長出灰毛,鼻子和嘴突出,成了一顆狼頭。

不變的是那雙猩紅的眼珠,在黑暗中發著瘮人的光。他的眼神從舒慈身上轉向敖瑞。

那脖頸上的傷口還在源源不斷地竄出黑影來,像是有東西從裡面涌動出來——只見,一顆新的狼頭從傷口處長了出來。

新長出的狼頭齜出利齒,嚎叫一聲,順勢一擰,脆生生地落在地上。似乎從地上無限的暗影中吸取了能量,一落地,它就飛快地長出了軀幹四肢,又長成了一匹黑狼。

黑狼甩了甩毛髮,後腿蹬地,死死地盯著敖瑞,噴出熱氣,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敖瑞退至一邊,後腿不住地發抖。

見此情景,舒慈大喊道:「敖瑞,你先跑啊!!」

敖瑞沒動,挑釁似的仰天長嘯一聲,尾音顫抖,顯然氣息不足。

狼人阿達瞥了一眼舒慈,不屑地冷哼一聲,又抬起手來輕輕打了個響指。

黑狼應聲而出,猛地朝敖瑞撲去。

敖瑞做好了準備,敏捷地一個轉身,旋風一般跳出了窗戶,黑狼緊緊尾隨它而去。

見狼人注意力被敖瑞吸引,舒慈一手死死攥住案卷,一手拖在身邊,掙扎著往門口爬去。

狼人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後,「嗖嗖」一聲,擲出手上的彎刀,朝著她的腦袋旋轉飛來。

刀刃離她幾乎只有兩寸,削掉了幾根她的頭髮,幸在此時,大門被人一腳踢開,又屋外飛來一張黃紙符。正好貼在彎刀上,只聽「嘭」的一聲,氣旋一震,彎刀調轉方向,向阿達飛去。

阿達偏了偏頭,一抬手又穩穩接住彎刀。

一個極瘦的身影飄了進來,青衫飄逸,鶴髮銀須,腰間一隻葫蘆,背後一把嶄新的桃木劍,開口第一句話便是:「真真是個呆子!還不快跑?!」

舒慈哭笑不得,她全身都被阿達揍得發痛,心說,難道是我不想跑嗎?忍不住大喊:「別說風涼話啊!你不是會輕功嗎?!」

煙霞客一抬腳,做了個仙鶴樣式,飛一般飄落到舒慈身邊,提起一口氣,拎起她的衣領,二人飛到屋外。可兩個人還是太重了,他一鬆手就將她扔在地上。趕緊又將她扯起來,師徒二人剛拔腿要跑。

只見屋內的黑影一閃,阿達速度極快,高大的影子已經擋在他們面前。

那兩點紅光死死地鎖在舒慈身上——他只想殺舒慈,對這憑空出現的道士沒有絲毫的興趣。於是,又舉刀砍向舒慈。

艷霞客拖著舒慈一轉身,不算輕巧地躲過,「嘖」了一聲,沒好氣地與舒慈道:「你又惹上什麼麻煩了?他怎麼非要殺你?」

「……」

「……你……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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