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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慈拿著信,又坐回了床邊,想起方才在夢境之中回想起來的細節,又開口道:「三寶,我方才在夢中想起當日所見一處細節。」

「那兇手用的刀,是彎刀。」

三寶點點頭:「難怪杜月恆說他查看了屍體,傷口的形狀古怪。」

舒慈若有所思:「不,最古怪的是,那彎刀仿佛連在那人手臂上一般……好像是從身上長出來的一樣。」

三寶一愣。

二人正思索著,卻聽屋外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似是看守的神策軍一前一後地過來了。

「哦,還有,」舒慈一拍腦袋,迅速從腰間掏出一團五彩的絲線,那兩名看守的聲音更近了,「幫我把這個帶給杜月恆。」

說罷,她打了個手勢,三寶默契地飛出了氣窗。

碧藍色的影子剛一消失,就聽屋外響起看守的聲音:「舒司務,曹大人有請。」

***

一刻鐘之前,神策軍衙門口。

杜月恆今日看上去格外頹唐,胡茬青灰,眼下一片烏青,似是因喪兄之痛,意志消沉無比。

三寶停在他肩膀上,他輕輕彈了下舌頭,三寶便撲稜稜地飛到神策軍衙上空,去找舒慈了。

他又在門口等了會,人群中出現一位女子的身影,正是拂花樓的玉蓮。

玉蓮今日按計劃身穿素白的短衫和長裙,黑髮挽成簡單的髮髻,沒有佩戴任何首飾,手上還蓋著一匹麻布蓋頭。

見到杜月恆,二人交換一個眼色,玉蓮便把手上的麻布蓋在了頭上,有了幾分服喪婦人的模樣。

一進了神策軍衙大門,立刻迎上兩個官兵,長刀從刀鞘中抽出一半,攔住二人的去路。

「什麼人?擅闖神策軍府衙!」

杜月恆行了個禮,擠出一個勉強的笑:「二位官爺,我是杜月昇的弟弟杜月恆,聽說我哥哥的屍身移交到了神策軍,便想著,入土為安,還是斂了的好……」

話音剛落,玉蓮默契地低低抽泣一聲。

前日杜月恆聽了李元信的話,打定了主意要拿到仵作的卷宗。想是杜月昇之死多半就是衝著杜府來的,要討要到這真相估計也是困難重重。所謂有備無患,他便找了玉蓮,今日便是撒潑打滾,坑蒙拐騙,就是搶,也要拿到卷宗。

兩個年輕官兵面面相覷,顯然,這案子上面是吩咐過的大案要案,絕不可擅作主張。又瞧著杜月恆還帶著一個女子,一時不知如何處置的好。

好一會,年紀稍長的那個皺眉,冷淡道:「杜公子,神策軍正在調查,還請家眷等待。」

杜月恆與玉蓮使了個顏色,玉蓮眼睛一轉,嗚嗚地哭訴起來:「這位官爺,到底是什麼原因,不讓我們斂了郎君啊?按杜家的儀制,若不能好好安葬了他,祖先泉下有知,定不會饒過我們的……」

對方顯然是沒見過如此陣仗,年紀稍輕的那個忍不住衝著杜月恆低聲問道:「杜公子,這是誰啊?」

杜月恆裝作很為難的樣子,長嘆一口氣,雙目凝淚,當作回答。

年輕的官兵點點頭,心領神會的樣子,同情道:「貴嫂嫂這麼年輕就守了寡,確實是擱誰身上也不好受啊!」

玉蓮聽了,也提高聲量,哭得更投入了。

「那可不是嗎,」杜月恆誇張地與年輕官兵耳語道,「這位官爺,你知道的吧,我哥哥走的時候,死狀蹊蹺——竟少了個腦袋……哎,不瞞你說,這杜府上下,可誰都不敢告訴她,就怕她聽了受不住打擊,一口氣抽過去,人就沒了!」

年輕官兵大有同感,使勁點頭道:「可千萬別說,去年我奶去世了,全家上下愣是不敢告訴我爺爺,就是不知哪個不開眼的突然告訴了他,老人家不出兩個時辰也就仙去了!」

「可不是嗎。」杜月恆道,瞄了一眼年紀稍長的那個,他嚴肅的神情沒有任何改變。

「官爺啊,你們可說說啊!」玉蓮哭喊道,「郎君他到底怎麼了?憑什麼不讓我們下葬?我郎君到底犯了什麼天條,死後要遭此報應,朝廷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啊!!」

杜月恆見她演得有點過了,輕輕咳嗽了一聲。

「哎呀,杜夫人,」年輕那個急得團團轉,「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們……我們也在查了嘛!」

「查?!」玉蓮吸了吸鼻子,蔥白的手指一指,「那你說!你們查什麼?我郎君從來是個心善的,素日連螞蟻都不肯踩死一隻……」

杜月恆又咳了一聲。

「……有什麼好查的?」玉蓮哭天搶地。

「這……這……」年輕那個答不上來,生怕說出了真相眼前這位娘子就哭得背過氣去,一雙眼睛一會瞄杜月恆,一會又瞄年長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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