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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慈一看,竟是長安城的金吾衛。

帶頭的男子氣派十足,高聲問道:「誰是悟塵!」

悟塵雙手合十,仍是篤定,「正是在下。」

立時,他便被金吾衛們團團圍住。

「那你便跟我們走一遭吧!」

第8章

不等舒慈反應,那一群金吾衛帶著悟塵便往外走。

「哎,哎,這位大哥請稍等!」

舒慈急了,這大理寺的話還沒問完,這金吾衛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她亮明身份,仍是輕聲細語向帶頭的人道:「在下大理寺舒慈,正在此詢問這位悟塵師傅。他是前日一起命案的重要證人,我們大理寺還在辦案中……這……金吾衛的各位,這就給我帶走了,怕是不妥當吧?」

那帶頭的金吾衛,雖穿著沉重的鎧甲,但仍見身姿挺拔,不苟言笑,眉宇間自生出一股威嚴,從容不迫道:「在下左金吾衛郎將范長風。舒司務,長官有令,須即時帶悟塵回去問話,今日多有得罪。」

舒慈見他回答死板,不得不又朗聲問道:「敢問范郎將,金吾衛是因何緣由,要將大理寺的證人帶走?」

范長風撇了她一眼,不做回答,只朝其他人打了個手勢,眾人便擁著悟塵往外走。

舒慈立時氣得頭暈眼花,只是此刻手頭既沒有大理寺的追捕令,又是雙拳難敵四六八手,只得追著跑出去,對著那悟塵的背影,左眼金光一閃,用異瞳辨其真身。

悟塵背後那模糊的紅色影像與他本人別無二致,此人非妖也。

舒慈嘆了口氣,看著這群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市。

這時,天邊剛巧飛來一抹碧藍色。

三寶「撲簌簌」地,穩穩地落在舒慈肩頭,著急地低語道:「阿慈,高府果真出事了!」

***

舒慈快馬加鞭地往高府趕,三寶湊在她耳邊將今日所發生之事一一道來——

今日午時,三寶與敖瑞便去了高府門口守著。未時過後,就看到高府的下人突然將大門反鎖。

三寶覺得事情古怪,便飛入了高府內,一探究竟。

卻見庭院內,場面煞是詭異驚悚。

高家公子高湛跪在地上,手中抱著一隻巨蟲。

那蟲形似蜈蚣,有著百足,卻有蛇一般的長短。蟲的身上插著一把刀,想是高湛用這刀將巨蟲了結。

高湛一邊痛哭流涕,一邊淒聲喊叫著:「我殺人了……我把她殺了……有道是,逢親眷便殺親眷!我何錯之有……不,不,我殺了人,我也該死!我也該死……」

高夫人見狀,趕忙叫下人去中書省通知老爺,又派人將府上的出入口守牢,不許所有人進出,待老爺回來再說。

那高湛伏在地上,一會磕頭求人報官,讓官差將他抓起來行死刑,說是要一命償一命。一會跪在高夫人面前,求她救救自己,他什麼也沒做錯,他還不想死。

高夫人以為兒子得了癔症,心痛不已,不住地掩面拭淚,叫人將高湛手裡的巨蟲和短刀奪下,扔得遠遠的。她死死地抱住兒子,沒想到高湛掙脫開來,又去尋那短刀,準備割喉自盡。無奈之下,高夫人只能叫人將他綁在椅子上,移到大堂中。

高湛雖被綁住,口中仍是痴痴地重複:「奉佛殺佛,逢祖殺祖,逢父母殺父母……逢親眷殺自然親眷!……」

又過了一個時辰,高大人趕回來了,見了此情此景,又是吹鬍鬚,又是拍桌子,正焦急之際,一個下人獻計說,之前府上也有人患過癔症,是一位倭國來的先生救了他。高大人一聽,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

——「於是,高大人便叫人去請那位叫晁不疑的先生。」三寶道。

舒慈心下一沉,人已來到高府門前,果然是大門緊閉,隔著門板都能感到氣氛蕭瑟緊張。

她翻身下馬,將什麼官職高低,查案程序全都拋在腦後,著急地抬手,剛要拍高府的門——卻被人從後面一把抓住手腕。

她一回頭,正撞上杜月恆那雙焦躁又帶著幾分戲謔的眼。

杜月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噤聲。

他自己抬手,不慌不忙,「篤篤篤」地敲響高家大門。

門縫中鑽出一個小廝的頭,一眼認出了杜月恆,「杜二公子?哎呀,今日不巧,夫人的命令,咱家拒不見客,實在不好意思……」

「哼,正是你家夫人找我來的。」

「……那這位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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