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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娮娮的心便安定下來,待沐浴完畢,她便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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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陰冷的地牢里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囚徒,燕國公主姬月,燕太子丹的妹妹。

冰冷的鐵鏈將她緊緊束縛在刑架上,嬴政親手施以臏刑,剜去了她的膝蓋骨,劇痛讓她昏死過去,緊接著便被寺人用刺骨的冷水潑醒。

一桶冰水當頭淋下,姬月顫.抖著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里,嬴政負手而立的身影漸漸清晰,玄色龍紋袍角滴著水珠,那張俊美如鑄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

「呵...」她突然低笑出聲,染血的唇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多少年了,這張臉依舊讓她心悸,當年在邯鄲街頭驚鴻一瞥,少年嬴政俊俏的眉眼就刻進了她的骨髓,即便現在,看著他的手握著沾滿自己鮮血的匕首的模樣,她依然會心跳加速。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始終被他吸引,她甚至還曾幻想過有朝一日能成為他的王后,直到兄長人頭落地的那一刻,這個美夢便成了最殘酷的諷刺。

「那些刺客,都是你派來的?」嬴政冷冷開口。

姬月嘴角依然掛著倔強的冷笑,輕蔑道:「是又如何?這些人都是本公主從六國招攬的勇士,劍客、刀客、戟士、術士,個個都想要你的命,本公主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召集這麼多人要殺你,秦王覺得,這天下有多少人盼著你死?」話音未落,寺人的鞭子已狠狠抽在她身上。

嬴政神色未變,五日前那場刺殺中,他就察覺到了異常,刺客們雖然喊著為荊軻報仇的口號,卻夾雜著各國口音,這樣大規模的刺殺行動,必定有人精心策劃。

答案顯而易見,六國宗室。

想到刺客那句「為荊卿而來」,他立即鎖定了燕國,但以燕王的懦弱,絕不敢在荊軻刺殺失敗後再生事端。

唯一可能鋌而走險不計後果的,只有眼前這個失去兄長的瘋癲公主。

嬴政忽然低笑一聲:「姬月,寡人原想顧念兒時情分留你一命,」他眼神漸冷,「可你竟敢派人行刺寡人與我大秦太后,可曾想過今日下場?」

「太后?」姬月譏諷地勾起嘴角,「秦王當本公主是瞎子?那女人根本不是你阿母,當年在薊城郊外,本公主親眼看見你們...」她猛地住口,眼中怒火更盛。

這份懷疑始於姬丹從秦國歸來後的無心之言,他無意間提起秦太后與從前似乎判若兩人,姬月便立即聯想到那日在樹下所見他們親吻一事,這才恍然大悟。

嬴政不以為意地挑眉:「既然知道了,你以為還能活?傷她分毫,寡人必讓你生不如死。」

「你敢!」姬月突然厲聲嘶吼,鐵鏈被掙得嘩啦作響,「殺了我,我父王必舉全國之兵伐秦!」

嬴政聞言,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公主說的,可是那個連兒子頭顱都能砍下來求和的父王?」他緩步上前,玄色衣袍掃過染血的地面,「荊軻剛死,他就急不可待地將太子丹的首級獻上,這樣的懦夫,公主還指望他來救你?」

他俯身湊近姬月耳畔,聲音輕得如同刀刃刮過冰面:「他怕是正盼著寡人替他...永絕後患呢。」

姬月胸口劇烈起伏,卻無言以對,她比誰都清楚父王的秉性,那個為求自保,連親生兒子都能犧牲的君王,又怎會在意一個女兒的死活。

她至今記得,自己曾跪在地上磕頭哀求,額頭都磕出了血,卻還是眼睜睜看著兄長的人頭被砍下,當作貢品送往秦國。

而她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公主,又怎麼可能讓那個男人心軟?

想到這兒,姬月突然笑了,笑聲里滿是淒涼。

「若燕王有你半分血性,」嬴政逼近一步,「燕國也不至於淪落至此,可惜啊,你註定要做個亡國公主。」他轉身離去,「寡人本不欲殺你,但你動了不該動的人,便只有一死。」

姬月死死盯著嬴政遠去的背影,他玄色袍角在火光中划過一道凌厲的弧度,卻沒有一絲遲疑,那個曾經讓她魂牽夢縈的少年,如今連一個回眸都不願施捨。

是啊,這才是秦王,那個能面無表情剜去她膝蓋骨的男人,那個面對哀求無動於衷的帝王,她早該明白的,在他眼裡,所有人都不過是螻蟻,礙眼了就可以隨意踩死。

地牢的火把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一道永不癒合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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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邁入帝丞宮大殿時,關左已在殿中靜候多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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