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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忽然垂眸看向娮娮,娮娮呼吸一滯,下意識避開他的視線。

沉默在雨幕中蔓延,半晌,她才低聲道:「趙殷說,讓我來勸你去送送呂不韋…」

話音未落,嬴政眉頭驟然一蹙:「寡人仲父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

娮娮一怔,顯然沒料到他會在這稱呼上較真,連忙改口:「相、相邦…」

嬴政冷笑一聲,「他被罷相了。」

「…」

娮娮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接話,兩人沿著城樓石階緩步而下,雨絲斜飛,打濕了衣角。她悄悄瞥了嬴政一眼,見他神色淡漠,絲毫沒有要折返去送呂不韋的意思,只得硬著頭皮再開口:「不光趙殷,那些大臣也讓我勸你去送送他…」

自那天呂不韋被罷相以來,朝臣們沒少往甘泉宮跑,話里話外都是要娮娮勸嬴政收回成命,可她又如何不知?歷史上呂不韋的相位註定是要被罷免的。她勸不了,也不會勸。更何況,嬴政又豈會聽她的?

果然,嬴政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雨聲淅瀝,模糊了嬴政眼底的情緒,他靜靜凝視著娮娮,那雙如墨般深邃的眼眸里,似有暗潮翻湧,又似古井無波,讓人看不透分毫。

「你倒是很會替人操心。」他忽然輕笑一聲,「再多說一個字就把你嘴巴縫上。」

娮娮聞言呼吸一滯,雖知他只是嚇唬她,但還是識相地抿緊嘴唇,任由他牽著手腕上了回宮的馬車。

第54章

甘泉宮的青石階上泛著雨後的幽光,娮娮提著濕.漉漉的裙角匆匆邁過宮門,胸口那團亂跳的熱氣怎麼也壓不下去。

方才馬車裡發生的事,像烙鐵般燙在她的記憶里,越是回想,耳尖越是燒得厲害。

一個時辰前,馬車內昏暗的光線在雨聲中搖曳,雨珠順著車轅滴落,在寂靜中敲出斷續的聲響。

娮娮悄悄側目,見嬴政玄色衣袍盡濕,雨水正從他凌厲的下頜線滑落。

見狀,娮娮解下腰間帨巾小心翼翼地遞過去:「你要擦一擦嗎?」

嬴政連眼皮都未抬,只從喉間溢出一聲命令:「你來。」

娮娮便聽話地給他擦,可當帨巾觸到他肌膚的瞬間,她卻指尖一顫。

那溫度透過帨巾灼過來,比她想像的還要燙。

從英挺的眉骨到微抿的唇,再到微凹的鎖骨窩,每一處稜角都像在帨巾下燃著火,擦到喉結時,它突然上下滾動,驚得娮娮差點丟了帨巾。

「抖什麼?」嬴政忽然扣住她手腕,拇指重重碾過她泛紅的指尖,「擦個臉都能羞成這樣?」

娮娮慌忙垂眼,卻被他鉗著下巴抬起臉,咫尺之間,他帶著雨氣的呼吸撲在她唇上:「既然臉紅,」另一隻手已環住她後腰,「那就是想了?」

「我沒——唔——」

辯解的話被碾碎在唇齒間,他吻得又凶又急,娮娮慌得去推他胸膛,反倒被攥著手腕按在車壁上。

娮娮縮頸躲避,後腦勺卻撞上車壁,他嗤笑著壓過來:「不想親你臉紅什麼?死細作。」

她心頭暗惱,耳尖卻愈發滾燙,這人怎麼這般不講道理?

尋常女兒家被這般對待,哪個不是面紅耳赤?偏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倒像是她不該害臊似的。

嬴政扯開娮娮衣帶時,手指按在她肋骨上的痛感讓她不禁皺眉。

他掌心貼著她後頸的溫度實在灼熱,裡衣滑落肩頭的剎那,娮娮心頭一跳,卻聽見嬴政在耳畔低笑:「現在知道躲了?」他的指腹撫過她戰慄的脊背,「方才給寡人擦臉的時候,不是挺大膽?」

此刻回憶仍帶著馬車裡潮濕的熱度,他當時扯開她交領的動作像剝開一枚荔枝,唇舌碾過身體時留下黏膩的水痕,分不清是未乾的雨水還是別的什麼,最要命是他手指刮過她腰眼的觸感,涼得她一哆嗦...

「太后。」

趙正勇的聲音從殿門口傳來,打斷了娮娮的思緒。

她猛地回神,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接著勉強扯出一個淺笑快步走進了殿內,趙正勇無聲地跟上,順手帶上了身後的殿門。

昨天嬴政讓娮娮以太后名義下詔封趙正勇為內侍長,與嫪毐如出一轍的安排,自然也未真正施以宮刑。

「怎麼去了這麼久?」趙正勇遞來一碗剛熬好的薑湯,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娮娮泛紅的臉和頸側若隱若現的痕跡,心裡已然明白了幾分,但他沒點破,只是語氣如常地說:「先喝點熱的,別感冒了。」

「謝謝趙叔叔。」娮娮接過碗,低頭抿了一口,熱氣氤氳間,她的耳尖更紅了,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過了許久才說:「他…死活不肯去送呂不韋,所以才耽誤這麼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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