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娮娮,你老實說。」阿婆突然抓住她的手,壓低聲音道:「那後生當真不是你夫君?」
見娮娮搖頭,阿婆頓時變了臉色:「老婆子我果然沒猜錯,無媒苟合?這不是偷.腥是什麼?!娮娮啊娮娮,我竟看走了眼!」
「啊?」娮娮眼睛圓睜,一時語塞,全然沒料到阿婆竟會這般誤解。
這、這都想到哪裡去了!
「阿婆,您誤會了!」娮娮急得臉頰飛上兩朵紅雲,聲音又細又急,「我和他、他...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樣...」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辯解,只得咬著唇道:「總之我們沒有偷.腥,更都還沒有婚配。」
「沒成親就行那苟且之事?!」阿婆聞言更是激動。
「哎呀不是的!」娮娮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連連擺手,「阿婆您完全想錯了!」
好一番手忙腳亂的解釋,直說得口乾舌.燥,才總算讓阿婆將信將疑地作罷。
可娮娮哪裡知道,阿婆壓根沒信她的解釋,反倒越發促狹地打趣起來:「娮娮啊,既然不是偷吃,阿婆也不多問了。不過方才阿婆看的清楚,那後生確實生得俊俏,阿婆若是年輕幾十歲,怕是也要把持不住呢。」
娮娮一時語塞,耳根發燙,這阿婆,怎麼越說越離譜了...
「你那郎君體格健壯,身量又高,阿婆活這麼大歲數還沒見過這般出眾的男子。」阿婆壓低聲音,促狹地眨眨眼,「尤其是那兒啊,實在驚人,你這小身板,可吃得消?」
「阿婆!」娮娮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您快別說了...」
阿婆見她這副模樣,笑得越發開懷,又逗弄了幾句才說要走。
待阿婆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外,娮娮長舒一口氣,只覺得這誤會比灶膛里的火還難收拾。
剛轉身回院,就見嬴政陰沉著臉立在眼前。
「那死老太婆都說了什麼?」他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阿婆沒說什麼...」
「當本王耳聾?敢罵本王是昏君,她有幾條命?」
「阿婆真沒罵您!」娮娮急得直擺手,「阿婆...阿婆還夸您來著...」
「夸?」他眉梢微挑,「夸什麼了?」
娮娮的視線不自覺地掃過他挺拔的身軀,頓時羞得低下頭,聲音細若蚊吶:「阿婆說...說您身體很好...」
「廢話。」他有多不屑。
「…」
屋內,娮娮瑟縮在牆角,眼睜睜看著他脫掉褲子,又朝自己逼近。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知道今日註定逃不過了。
嬴政見她這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心頭莫名煩躁,接著突然一把將她按在牆上,四目相對,一個淚光盈盈,一個目光灼灼。
這時他才注意到她臉上沾著灶灰,冷聲道:「去土灰里打滾了?」
「您要是嫌棄就不要...」娮娮話音未落,唇就被狠狠封住,雙腿被強勢分開...
*
「嘶——」嬴政突然吃痛,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舌從她唇中退出,「死細作,敢咬本王?」
「求您...別這樣...」她淚落如珠,楚楚可憐。
「你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娮娮當然沒有,只能抽泣著哀求:「這樣會...會有孕的...我不能...」晶瑩的淚珠砸在他手背上,燙得他心頭一顫。
終究是見不得她這副模樣,嬴政沉默良久,啞聲道:「本王會注意,弄外面。」
隨即便是一場疾風驟雨般的索取。
他將她死死抵在牆上…
正面到背面...
最後又糾纏著倒向床榻…
娮娮跪伏在床沿,他在身後...
牆上的影子交疊晃動,像兩尾缺氧的魚。
娮娮的指尖摳進床褥,絲緞在她掌下皺成波浪。
每一次都像劈開海浪的船首,她在這顛簸中聽見自己破碎的嗚咽。
嬴政的汗水滴在她蝴蝶骨上,燙出一串無形的烙印,他嗅到她發間殘留的柴火氣,混著少女特有的暖香,這味道讓他想起冬夜圍爐,某種令人煩躁的溫暖。
越是煩躁,他掐著她腰肢的力道就越重,仿佛要碾碎什麼不該有的念頭。
「睜眼。」他忽然命令。
娮娮這才發現自己的睫毛早已被淚水黏住,視線模糊中,他繃緊的下頜線明明滅滅,像青銅劍刃的反光。
娮娮不合時宜地想起阿婆的話,頓時羞.恥得腳趾蜷縮,卻被他趁機扣住腳踝拉得更開。
某一刻娮娮恍惚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她飄在上空看著交纏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