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肌起伏如山脈,而她雪白的後背正被案上未乾的墨硯映照,像一截正在被題字的素絹。
疼痛與歡愉的界限開始模糊…
這個認知讓她渾身發.抖,仿佛有火從脊椎燒上來,燒毀了所有理智,她聽見自己發出幼貓般的泣音,而他將這泣音全數吞下。
當嬴政突然咬住她後頸時,娮娮在戰慄中嘗到血腥味。
所幸,嬴政在最後時刻真的信守承諾退了出去…
他仍覆在她背上喘.息,汗濕的胸膛貼著她同樣潮濕的後背,分不清是誰的心跳震耳欲聾。
她微弱地喚了一聲,立刻被翻過來面對他。
嬴政盯著她紅腫的唇看了片刻,突然用拇指重重擦過。
這個動作比方才任何親密都更讓娮娮心驚,仿佛某種未出口的警告,又像是不肯承認的憐惜。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罷休。
娮娮從凌亂的被褥間望見他後背的抓痕,那是她失控的證明。
這個發現讓她把臉埋進被褥,卻聽見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
最後,他緊緊摟著她,兩人沉沉睡去。
直到窗外最後一斜陽光消失,娮娮這才醒來,可比她先醒來的是自己咕嚕嚕叫的肚子,小腹上還覆著一隻大手。
娮娮動了動,便聽到頭頂那人的聲音。
「餓了?」他的聲音像浸過溫酒的青銅劍,還帶著情.欲蒸騰的沙啞。
「嗯,午飯都沒吃。」她這是變相抱怨他是個禽.獸了,嬴政哪裡聽不出來,聲音頓時冷了下來,「就你沒吃?」
「…」
娮娮縮了縮肩膀,聽見頭頂傳來衣料摩挲聲。
贏政正在穿衣,他視線落在娮娮身上,忽然低笑一聲,那笑聲從胸腔深處震出來,混著些許鼻音,像猛獸舔爪時發出的呼嚕聲,讓她後頸汗毛倒豎。
「抖什麼。」三個字滾在舌尖上,比平日說話慢半拍,每個字都像在齒間焐熱了才吐.出來,帶著事後的松懶,偏又裹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他說話時喉結還在微微滑.動,陰影投在頸側尚未消退的血管上,讓聲音也染上脈搏的節奏。
見他起身,娮娮也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接著一聲不吭地走出了屋內。
「幹什麼去?」嬴政問道。
娮娮腳步一頓,並不想理他,可她不敢不回應。
「去燒熱水擦身。」說罷,她轉身走出了屋內。
雖然白天嬴政信守承諾沒弄在裡面,可他卻盡數弄在了她身上…
娮娮想燒一鍋熱水把身子擦乾淨。
廚房裡仍舊火灰飛揚,娮娮挽起衣袖,露出兩截纖細的手臂,她踮著腳尖擦拭灶台時,腰肢不自覺地微微擺動,像一株在風中搖曳的嫩柳。
細密的汗珠順著她雪白的後頸滑落,消失在衣領的陰影處。
嬴政不知何時已倚在門框上,玄色衣袍襯得他身形越發挺拔,他雙臂交疊,就這麼冷眼瞧著她忙前忙後。
她正費力地搬動陶瓮,因用力而咬住的下.唇泛著嫣紅,衣帶束出的纖腰不過一掌之寬,隨著動作時隱時現。
娮娮突然察覺視線,轉身時差點打翻銅盆,水花濺在她裙裾上,暈開深色的痕跡,緊貼著腿側曲線,她慌忙去擦,卻不知這動作讓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截精緻的鎖骨和其上未消的吻痕。
嬴政眸色驟然轉深,他忽然想起白日裡這截鎖骨在他齒間顫.抖的模樣,想到這兒,他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娮娮此刻沾著火灰的鼻尖,被灶火熏紅的臉頰,還有因忙碌而急促起伏的胸口,都像某種無聲的邀請。
「笨手笨腳。」他忽然上前,卻不是幫忙,而是直接扣住她擦汗的手腕。
娮娮驚得睜圓了眼睛,看到他指尖擦去了她臉上的灰,接著忽然俯身伸出舌尖在她臉頰舔了一下。
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讓空氣瞬間凝固,嬴政盯著她濕潤的唇.瓣,突然將人抵在水缸上。
陶瓮被撞得咚一聲響,驚飛窗外棲息的麻雀。
「看來是本王不夠盡力。」他拇指重重碾過她的下.唇,「還有力氣在這兒勾.人?」
娮娮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眼底翻湧的暗色與白日裡如出一轍。
未及解釋,整個人就被扛了起來放在陶瓮邊,震落簌簌塵埃。
*
水沸聲在灶上咕嚕作響,蒸騰的白霧模糊了嬴政的眉眼。
他這才鬆了鉗制,任由娮娮如受驚的幼鹿般蜷縮著去夠散落的衣衫。=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09_b/bjZLV.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