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的事,娮娮其實並不願意讓他送自己回去,但終究無法拒絕。
月光下,娮娮裹著雪白的狐裘,嬴政則一身黑色深衣,兩人並肩走在宮道上。
銀白的月光灑落,一黑一白,一高一矮,明明身形相差懸殊,此刻卻莫名顯得和諧。
夜風微涼,娮娮下意識攏了攏衣襟,目光卻悄悄掃視四周。
嬴政說過宮裡有暗衛,她想看看那些人究竟藏在何處,以後也好避開他們,再找機會溜進暗道。
但這個問題絕對不能問嬴政,否則一定會露餡。
今天冒險想從暗道逃走已經是兵行險棋,幸好嬴政沒起疑。可這一路走來,除了巡邏的侍衛,她根本沒發現什麼暗衛。到底是他們藏得太好,還是嬴政根本就是在騙她?
想到這裡,娮娮不由得皺起眉,心跳也跟著加快。
不,嬴政應該沒必要騙她。在他眼裡,她還是他的母后,騙她有什麼意義?
除非,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他母親?這些日子的相處,都是他在演戲?
這個念頭讓娮娮心頭一震,猛地抬頭看向嬴政。
宮燈的光映在他臉上,從這個角度,她能更清楚地看到他的側臉輪廓。
娮娮不得不承認,嬴政確實生得極好。
可這副好看的皮囊下,究竟藏著怎樣的心思?
他向來最會偽裝。
「母后怎麼這樣看著寡人?」嬴政低頭看她,雪白的狐裘襯得她的臉愈發小巧白皙。
娮娮這才回過神,連忙端起母親的姿態,溫聲道:「沒什麼,就是想多看看你。」
嬴政似乎被逗笑了,眉梢微挑,牽著她的手走進殿內。
侍女已經煎好藥,恭敬地端了上來。娮娮接過,忍著苦味一口氣喝完。
等放下藥碗,嬴政卻拿起了案几上的藥膏,揮手讓所有侍女退下。
殿門關上的聲音讓娮娮瞬間繃緊了身體。
他為什麼要遣退所有侍女?
難道,又要像昨晚那樣?
「政兒,母后高熱不退,燒得厲害,頭也疼,今晚想早些休息。」娮娮故意揉了揉太陽穴,眉頭緊蹙。
「寡人為母后上完藥就走。」嬴政語氣平靜,怎會聽不出她話里的意思?
這是把他當成什麼了?禽.獸?難道他還會不分晝夜地糾纏不休?
娮娮卻愣住了,「上藥?上什麼藥?」她醒來時只顧著逃跑,確實沒注意到案几上擺著的兩個小藥罐。
「昨夜不是傷到母后的腰了?今早寡人已經為母后上過一次藥,李衛囑咐要早晚各一次。」嬴政解釋道。
娮娮這才明白過來,難怪剛才在暗道里他會問她的腰還疼不疼。
只是,若不是嬴政提起,她根本不知道他今早還來給她上過藥。
可傷在腰上,上藥的話,豈不是要脫.衣服?
正想著,嬴政已經走近,修長乾淨的手指徑直朝她腰間伸來。
「政兒,上藥這種事讓侍女來就好。」娮娮按住他的手,語氣儘量放柔。
「那些侍女手上沒個輕重,母后放心,寡人上完藥就走。」嬴政知曉她的顧慮,這倒怪不得她,只怪自己昨夜太過分,怕是嚇到她了。
娮娮猶豫片刻,見他態度堅決,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前兩次都被他看光了身子,這次只是給後腰上藥,她居然覺得還算輕鬆。
也罷,不過是脫去外衣,裡面還有褻.衣遮擋,只露出後背,關鍵部.位都遮得嚴實,下身也還穿著小袴。
不過娮娮沒讓嬴政幫忙脫.衣,他這人臉皮太厚,可娮娮臉皮薄,堅持要自己來。
脫去外衣後,嬴政讓她趴在床榻上,娮娮便順從地趴下,纖弱的身形在嬴政的視線中顯得格外單薄。
燭火輕晃,將她的背影鍍上一層柔和的暖光。
嬴政靜坐榻邊,目光一寸寸描摹著她單薄的輪廓。
若隱若現的脊線,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肩胛,還有散落在被褥上的幾縷青絲,都浸在昏黃的光暈里,像幅暈染開的水墨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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