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卻依然氣定神閒,甚至懶洋洋地挑了挑眉,手指在空中虛握了一下,似乎在回味剛才的觸感。
趙殷走近,見兩人沒事才鬆了口氣,嬴政轉身問道:「來了多少?」
趙殷回:「約莫三百,都是弓弩手。」
聞言,嬴政唇角勾起一抹陰鷙的弧度,「找死。」
他早料到歸途不會太平,六國刺客在涇陽撲了個空,又怎會放過在燕國這最後的機會?不過不知是哪國的刺客,居然對他如此窮追不捨。
他眸色轉冷,隨即抬腳朝山坡上走去,趙殷隨即跟上。
「章邯呢?帶了多少玄甲軍?」嬴政又問。
「五十人。」趙殷答道,「章將軍許是沒料到對方會來這麼多人。」
嬴政眉峰微蹙又展,眼底掠過一絲冷意,五十便五十,若連三百弓弩手都料理不淨,倒枉費了這些年栽培他們的銀錢。
密林深處,趙軍統領一拳砸在木樁上,剛才的一輪齊射沒能傷到嬴政分毫,竟讓他逃脫了。
然而下一聲命令尚未出口,他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悶響。
回頭時,一柄短劍已割開了他的喉嚨。
幾抹黑影如鬼魅般從樹梢躍下,悄無聲息地解決了最外側的一批弓弩手,玄色皮甲上滴落著久久未涼的血。
密林間驟然亮起寒芒,潛伏已久的玄甲軍從背後發動了屠殺。
弩手們還未來得及調轉弓弩,便被割斷腳筋拖入灌木。
一瞬間,慘叫聲此起彼伏,而林外的玄甲軍鐵騎已燃起火把,將整片森林照成煉獄。
箭矢撞擊鐵盾的鏗鳴聲密集如雷,不過很快便消失殆盡。
嬴政悠哉走上來時,最後一支趙軍殘兵已被玄甲軍包圍控制。
「大王,是否要留活口?」章邯拱手。
年輕的帝王漫不經心地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弓弩。
弩臂用拓木,經火烤油浸,堅韌如鐵,弩弦以牛筋混編蠶絲,張力驚人,射程可達兩百步,專克重甲,中箭者非死即殘。
趙國的弓弩。
看來,是鐵了心要取他嬴政的性命。
「弓弩不錯。」他抬眼,眸光比太行山的雪更冷,「把他們的手剁下來,連同弩機一起送回邯鄲。」
慘嚎聲中,滿地的血泥將太行山的月色染成暗紅。
數十個斷臂的趙人倒在血泊中慘叫,嬴政在其中一人面前緩緩蹲下身,輕蔑地笑了出來。
「趙偃那個蠢貨派你們來的?」他嘴角掛著笑,卻讓人寒意驟生。
那趙人疼得說不出話來,在地上直打滾。
嬴政饒有興味地用手中的弓弩戳了戳他斷臂之處,先是挑起一塊肉,接著狠狠碾了下去。
「啊——」那人疼得抽搐不止。
「趙偃那種蠢貨是怎麼當上趙王的,嗯?」他笑,「靠腦子裡那團漿糊麼?」
「秦王饒命!秦王饒命!」那人求饒,其他人也跟著跪下叩首不止。本以為這次刺殺天衣無縫,三百精銳定能取嬴政性命,怎料到他早已有所防備,轉瞬間,這支精銳之師便如螻蟻般被碾作齏粉!
刀光未起,殺局已破。
嬴政唇角微挑,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卻冷得不見半分溫度。
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的弓弩,眼前涕淚橫流的求饒聲對他而言不過是場無趣的雜耍。
quot繼續說。quot他嗓音低沉,甚至帶著幾分鼓勵的意味,可那笑意卻讓人脊背發寒,quot本王聽著呢。quot
跪伏在地的人顫.抖著抬頭,卻在觸及他眼神的瞬間如墜冰窟,那分明是欣賞獵物垂死掙.扎的興味。
quot怎麼不說了?quot他輕笑出聲,quot方才不是哭得很動人麼?quot
最殘忍的是,他此刻的姿態優雅得如同在品茶賞月,可每個字都像鈍刀割肉:quot求饒的話,說得再可憐些,說不定本王真會心軟呢。quot
他話畢,那些人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嬴政將手中的弓弩蹶張上弦,接著優哉游哉靠近面前的趙人,然後箭道朝上對準他的下巴,那人立刻嚇得渾身顫.抖。
「本王實在好奇,你們趙國的弓弩究竟有沒有傳聞中的那般鋒銳如狼。」說著,嬴政扣動弩機,箭矢射出,卡在了趙人的頭顱中,那人頭頂冒出一道血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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