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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眸色一冷,不過很快恢復正常,他溫和笑笑,柔聲說:「母后莫怕,寡人只是想看看母后脖子傷的是否嚴重,母后放心,那刺客已經逃走了,不會再來傷害母后了。」說著,他繼續向前伸手,輕輕撥開娮娮護在脖頸上的手細緻地撫摸她細膩光滑的肌膚,眼中卻看不出一點的愧疚與憐意。

娮娮不敢推開他的手,她很清楚這次不是夢,也很清楚眼前這個帝王有多麼冷血,只能任由他給自己檢查。

等她能夠平穩地呼吸,才艱難開口對嬴政說:「政兒,母后沒事,不用給母后檢查了。」她試探性地輕輕推開嬴政的手。

嬴政抬眸看她一眼,她這張不大的臉上眼睛卻睜的大大的,填滿了對他的防備和畏懼。

嬴政從床邊站直身,語氣依舊柔和,只是眼神還是那般冰冷罷了,「那母后早些休息,寡人就先回寢殿了。」

說罷,他抬腳就走,身後趙殷默默看了眼床上無措的娮娮才跟上嬴政離開。

殿外,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很遠一段距離趙殷才開口問嬴政:「大王,方才真有刺客闖入太后寢殿了嗎?」

嬴政懶懶「嗯」了聲。

「可屬下並未察覺有刺客闖入啊。」趙殷自認為武功高強,在他這裡,任何人的氣息都躲不過他,只要他察覺一絲危險的氣息,下一秒他手中的劍便會直抵那人的胸膛。

嬴政一挑眉,故意說:「有什麼可稀奇的嗎?又不是第一次遇刺,那人武功在你之上,你當然察覺不出。」

「什麼?」趙殷很是驚訝,他一蹙眉,「那人武功竟在我之上?」

嬴政不耐煩看他一眼,又是懶懶「嗯」了聲,還提醒他近日要勤加練武了。

趙殷若有所思跟在嬴政身後回了帝丞宮,殿內嬴政就寢後,殿外趙殷持劍練了一晚上的劍。

然而,今夜未入睡的卻不止趙殷一人。

殿內床榻上的嬴政平靜望著寢殿屋頂,甘泉宮的娮娮亦是這副姿態望著屋頂。

娮娮緊緊抓著床褥,控制不住回想剛才驚險的一幕。

嬴政對她說誤將她認成了刺客所以才會掐她,可是趙殷未說完的話中,娮娮明確感受到他是想說並沒有發現有刺客潛入。

想到什麼,娮娮忽然坐起身掀開裙擺看了眼身下不知何時掉落的小袴,接著她便皺起了眉頭。

她什麼時候把褲子脫了?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是睡著的時候脫了嗎?還是說是剛剛嬴政脫的?

第9章

帝丞宮,嬴政立於高台之上,目光冷峻,居高臨下睨著台下的少年甘羅,透進殿內的陽光映照出他稜角分明的側臉,顯得威嚴又不可侵.犯。

甘羅自信一笑,從容不迫地向嬴政行禮,聲音清亮:「大王。」

嬴政唇角輕扯,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就是你出使趙國不費一兵一卒為我大秦拿下十一座城池?」

「正是在下。」甘羅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坦然承認。

然而,嬴政的笑意卻驟然轉冷,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可寡人出宮前分明已答應燕國與其一同出兵攻打趙國。你為何不聽寡人之命擅自出使趙國與趙國結盟?雖得了十一座城池,但你可曾想過,若與燕國聯手攻下趙國,我大秦所得又何止區區十一城?」他目光陰冷,俯視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七歲的少年,氣勢如泰山壓頂,令人窒息。

甘羅聞言,心中一凜,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微顫:「大王息怒!出使趙國一事,甘羅已徵得相邦大人同意!」

此話一出,嬴政的臉色愈發陰沉,他冷笑一聲,聲音如冰:「相邦?你的意思是,是仲父棄寡人於不義,而非你甘羅?」

甘羅這才意識到,嬴政真正動怒的並非自己,而是擅作主張的呂不韋。

他渾身顫.抖,冷汗涔涔,正欲開口解釋,卻見嬴政已從高台上緩步走下。

那雙繡著金線的玄色靴子一步步逼近,甘羅的心也隨之沉入谷底。

他的身子顫.抖得越發厲害,直到那雙靴子停在自己面前,他才敢顫巍巍地抬起頭看向這位年輕的帝王。

甫一抬頭,便對上了嬴政那張凌厲又似笑非笑的臉。

嬴政緩緩蹲下身與甘羅平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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