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的大掌驟然扼住甘羅的脖頸,力道之大,幾乎令甘羅窒息。
「大王…」甘羅臉色漲紅,艱難地從喉嚨中擠出幾個字,「甘羅…知錯了…求大王…放過甘羅…」
嬴政冷眼看著眼前這張稚嫩卻痛苦的臉龐,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昨晚那個女人的臉。
當時她也是這般痛苦地向他求救,眼中滿是恐懼與無助。
嬴政眉心微動,甘羅忽覺脖頸上那股力量小了許多,接著完全消失。
嬴政徹底鬆開甘羅,站起身冷冷道:「想要寡人放過你可以。」
甘羅癱軟在地,劇烈咳嗽了幾聲,隨即連連磕頭:「謝大王!謝大王!」
嬴政居高臨下看著他,聲音冰冷而威嚴:「不過從今以後你只能為寡人做事,而非仲父。你,做得到嗎?」
甘羅聞言,抬起頭怔怔地望著嬴政。片刻後,他重重磕下頭去,聲音堅定:「能!」
甘泉宮,晨光微熹,娮娮因脖頸間隱隱的疼痛悠悠轉醒。
三位侍女早已靜候一旁,手中捧著洗漱用具,見她醒來連忙上前。
娮娮艱難地撐起身子,手指輕輕觸碰到脖頸,疼痛如針刺般襲來,令她不由得蹙眉。
青玉立刻跪伏在地,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多謝太后昨日不殺之恩。」
娮娮這才回過神來,目光落在青玉身上,語氣輕柔卻帶著幾分疲憊:「你本來就沒犯什麼大錯,不過就是灑了點酒,不至於因此喪命,快起來吧,不要跪著了。」
然而,青玉依舊跪地不起,頭低垂著,肩膀微微顫.抖,娮娮眉頭微皺,「青玉,你怎麼還不起來?我都說了這件事不怪你。」話音未落,她卻忽然聽到青玉低聲抽泣,娮娮心中一緊,連忙蹲下身急切問她:「青玉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青玉支支吾吾,淚水順著臉頰滑落,終於在娮娮的追問下哽咽道:「太后,若非昨日您攔下那劍,青玉此刻…恐怕已被剝光了皮,掛在蘭池宮門口了…」她聲音顫.抖,仿佛那恐怖的場景就在眼前,一旁的紫玉和谷玉也神色凝重,眼中滿是憂慮。
「剝皮?」娮娮心頭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駭,「為什麼要剝皮?」
青玉抽泣著,聲音斷斷續續:「昨日大王在寢殿遇刺,那刺客是趙國獻上的美姬。大王反殺她後,便命人剝了她的皮,掛在蘭池宮門口示眾…至今還未取下,奴婢…奴婢害怕…」
娮娮聞言,身子一軟癱坐在地,心中翻湧著難以言喻的震驚與寒意,幾欲嘔吐。
剝皮示眾,這是何等殘忍的刑罰?嬴政竟然狠毒至此。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瀾,儘量用平緩的語氣安慰青玉:「青玉你別怕,有我在政兒不會對你怎樣的。」
青玉緩緩抬頭,目光落在娮娮那張依舊美麗的臉上,心中卻生出一絲疑惑——眼前的太后,似乎與從前大不相同。自難產醒來後,她的性子變得柔軟了許多,再不像從前那般冷酷無情。若是從前,她或許也會如大王一般,毫不猶豫地下令處死犯錯之人。
青玉怔了片刻,急忙磕頭道謝。三位侍女隨即為娮娮洗漱更衣,卻在整理衣襟時發現了她脖頸上那觸目驚心的掐痕。
「太后,您脖頸上為何有掐痕?」紫玉小心翼翼問道。
娮娮望向鏡中的自己,輕描淡寫說:「是昨夜混入的刺客掐的,政兒已經將他趕走了。」
紫玉聞言立刻說道:「那奴婢這就去請侍醫來。」說罷便轉身離去。
娮娮卻抬手攔住了她,「不用了,這點小傷不需要麻煩侍醫的,等過幾天自己就消下去了。」娮娮是真覺得沒必要麻煩侍醫來給她瞧病,她這是外傷,又不是感冒發燒之類需要喝藥才能治好的內傷,這種外傷過幾天自己就好了。
紫玉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娮娮,眼中滿是疑惑。她與青玉一樣,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懷疑——眼前的太后,為何與從前判若兩人?從前她但凡有一絲不適,必定召來侍醫仔細診治,*可如今脖頸上如此明顯的傷痕,她竟毫不在意?
三位侍女面面相覷,雖心中疑惑,卻不敢多言,只得默默為她梳洗更衣。殿內一時靜謐,唯有晨光透過窗欞,灑在娮娮那略顯疲憊卻依舊動人的面容上,映出一絲難以捉摸的複雜情緒。
娮娮換上了一身玄色長裙,衣料如夜色般深邃,在金絲的勾勒下熠熠生輝。
金絲如星辰般點綴在衣襟、袖口與裙擺之間,隨著她的步履輕輕搖曳,像是夜空中流淌的星河。
玄色的深沉與金絲的璀璨交相輝映,既顯雍容華貴,又不失神秘優雅。她的身姿也在玄衣金絲的映襯下更顯端莊,肌膚如玉,眉眼如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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